小车中,苏云沂面色泛白,憔悴的神色看的卫景风心里一阵刺疼,这个傻女人这几个月来心里承受的压力和折磨是外人无法想象到的,但她却凭借着一股坚强的毅力支撑到现在,如今见了他,那股毅力也就随之消失了,所有的疲劳与憔悴都涌了上来,让她看上去憔悴的似乎随时都能死去。
苏云沂眼神炙热,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扭捏和害羞,神色是那样坚定,若是换在平时,卫三这牲口只怕早就一个恶狗抢食的扑了上去,将其推倒,可是苏云沂身子现在这么差,他岂能禽兽到再去折腾她
好,你一定会成为我卫景风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要好好修养,等你身子好了,老公就吃了你,你看,我不是在这里么,我是确确实实的存在,你不是在做梦,不是做梦。
卫景风抬起她的小手,用力的在自己脸上抽了两个耳光,英俊的脸上都抽出了两个红色的巴掌印,他动作太快,苏云沂惊醒着缩回手的时候却已经迟了,他如此用力,苏云沂终于感觉到手心的疼痛,似乎证明眼前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呜呜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你为什么失踪这么久,呜呜,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都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呜呜
苏云沂证实眼前的存在是真实的,再也止不住泪水,扑倒在卫景风怀里便扬起小手不断捶打着男人的胸口,卫景风只觉得她小起来看上去很用力,却如同给他做捶背一样舒服,胸口在她扑过来的时候就渐渐的湿润,没过一会儿就已经完全湿了,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紧紧的搂着她,拍打着她背部,轻声的安慰,好言哄劝,只觉得自己作孽了,竟然让一个美丽的女人伤心憔悴成这样,太不应该了。
卫景风本以为要哄很久才能让苏云沂止住哭泣的,却没料到十来分钟之后,身上衣服湿的差不多的时候,苏云沂竟然梨花带雨的靠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她安静的躺在男人怀里,就像是躺在一个最舒服最温暖的地方,就像是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安稳香甜过,脸上依然那么憔悴,但眉宇间的那丝担忧却已经消失了,整个秀眉微微舒展开,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只是她面色苍白,神色憔悴,看的卫景风又是一阵自责,不敢将她闹醒,便一手将她搂在怀里,一手驾着车子返回了市内。
到市内后,卫景风没有去宾馆等地方,而是直接回到了苏家,苏云沂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每层休息过了,她仿佛一个贪睡的婴儿,一直没有醒过,卫景风将她抱回她闺房的时候,苏长冶和苏军也担心的来探望,但苏云沂却睡的很香甜。
苏长冶看着安详的睡在床上的苏云沂,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丫头,似乎几个月来都没这么安稳的睡过一觉了。
卫景风默默无语,正要起身,却现自己的衣角被苏云沂紧紧的捏住,她似乎生怕卫景风会在她睡着之后逃走,那小手将那片衣角抓的紧紧的,睡着了不放开。
哎,这丫头,是怕你又跑了啊。你就在这里好好陪她吧,一直到她醒来。苏长冶先是叹息了一声,说到后面,目光望着卫景风的时候又异常的严厉。
卫景风心中苦笑,知道是苏老爷子心疼孙女憔悴成这样,所以责罚自己,便点了点头,道:爷爷,大哥,你们去休息吧,我陪着她就行了,明天早上醒来,她就会好的。
苏长冶点了点头,苏云沂并非什么大病,只是太憔悴了而已,现在卫景风回来,她心情一好,只要调养几天就会恢复,他与苏军转身离开,苏军还没忘记将门好好的关紧了。
苏云沂的闺房中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来过了,但还是收拾的非常整洁,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安睡,卫景风这牲口心里默默的谴责了自己几遍,看着她这样,他实在不敢想象其他几个女人到底成怎样了,不过无论怎样,她们的状况应该比苏云沂好一些吧,至少他早晨给她们打过电话报了平安,等过些时日再去看她们的时候,她们也不至于像苏云沂这样憔悴。
苏云沂睡的很香甜,卫景风见她神色太过憔悴,只怕用药补都很需要几天时间,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握住她的手,体内真气运转,灌注入她体内,温热的真气为她推功活血,全身真气将她体内经脉冲开,让她体内气息畅通。
如此过了小半个小时,就见苏云沂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她那娇艳的姿色似乎又渐渐的回来了,卫景风暗自松了口气,正待扯开功力,却突然现苏云沂体内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息似乎受到他的真力的刺激而苏醒,那股能量开始慢慢的在苏云沂体内按照卫景风打通的经脉路线运转,如此一来,苏云沂面色便越红润起来。
卫景风心头一动,随即想到了当日苏云沂虽然被救活,但体内那无数的毒素已经被转化成一股潜在的能量,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股活动的能量了。
略微探查了一翻,卫景风现这股气息还算老实,并不会轻易攻击主人,似乎受到了很好的约束,不仅如此,这股气息竟然还非常强大,足以与一个武尊初期的武道修炼者的内劲相媲美,倘若能够被苏云沂充分掌握与运用,她也会成为一个高手。
想到这点,卫景风又想起了与江小月还有宋姝璇二人研究过的那些双修功法,这牲口心头一动,看了苏云沂一眼,只见她面色红润,眉宇间虽还带着每层完全消失的憔悴神色,却更有一种慵懒的特殊风韵,看的这牲口一阵燥热,暗自骂了自己一声畜生,忙收敛心神,仔细为她检查了一下身子,便端坐在她身边,一边守护着她,一边思索着如何让这些女人们加快修炼从而与他一样长寿,想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今后的展问题,如何走出迈向世界的第一步,如何与星月最大程度上的合作。
总之卫景风这一夜都没有入睡,他想了很多,心中更有了一个畸形的规划,只待交代了事情,便要去南海那边亲自看看,一旦东西研制出来,也就是他走出共和国迈向世界的时候了。
清晨的曙光洒入房间,卫景风盘腿坐在那里,他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冥想了一个晚上,现在是清晨五点四十左右,卫景风看了一眼安睡的很舒服的苏云沂,他没有动,即便是想要起身出去透透气,也没有挪动半分,苏云沂不知道透支了多少精神力,可能需要睡很长时间,无论如何,他也要陪着她,直到她醒来。
六点左右,苏云沂轻轻嘤咛一声,安详的脸上闪过一抹紧张担心的神色,抓着卫景风衣角的手突然捏的紧紧的,陡然睁开了双眼。
怎么了,做恶梦了卫景风轻柔的声音安慰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股真气透入她体内,让她很快平静下来。
苏云沂睁眼看到卫景风,才知道刚才是做了个噩梦,她睡了七八个小时,又睡的这么安稳,再加上卫景风昨天晚上为她运功调息了那么久,这次醒来,双眼之中已是神采奕奕,整个脸色也带着一抹大病初愈的红润,可眉宇间又隐隐带着一种憔悴的病态,整个就是一现代版的林黛玉林妹妹,那种雍容的姿态,却又别具一番风味,卫景风虽是对她的美貌早已经有了很大的免疫力,但此刻亦忍不住看的呆了一呆。
苏云沂见他紧盯着自己,模样有些呆,不禁面儿一红,轻声嗔道:看什么呢。
卫景风啊了一声,忙回过神来,拉着她一双白皙的柔荑,轻轻抚摸,柔声道:看我老婆醒来时那种雍容华贵的美丽,当真连天上的仙子也叫你给比了下去。
卫景风口花花,这样的话听在苏云沂耳中都觉得一阵肉麻,倘若别人这么夸奖她的美貌,她肯定会觉得反感,偏偏说这话的人却是卫景风,虽然听上去肉麻,可是她打从心底的又爱听,脸儿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低下头去轻声哼道:肉麻死了。
卫景风却神色一正,一本正经的道:什么肉麻啊,我说的可是真的,我家云沂拥有着东方古典女子的淡雅与雍容,如今这个模样,带着一丝如病态般的憔悴,更是我见犹怜,别说是我,即便是那深山寺庙中的老和尚,见了你都会有还俗的冲动,肯定会乱了他们的佛心。
苏云沂本是很喜欢他说这种话儿,毕竟女为悦己者容,一个女人最大的心愿便是遇上她所爱的人并且得到对方的爱和夸奖,她会将自己一辈子最美丽的一面,将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这个男人,当然也喜欢听这个男人说些让她心惊肉跳的花言巧语,但卫景风最后那一句却是夸张了一点,听的她噗哧一笑,嗔怪的瞪了卫三一眼:哪里有那么夸张,说的我就像是个祸国殃民的祸水,像个女妖精。
你就是我的女妖精
卫景风心疼又怜爱的看着她,轻轻抚摸上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上,神色真诚而坚定。
苏云沂心儿噗通狂跳了起来,似是想起了昨日见面后在车上要求他要了自己的情景,脸儿一阵羞红,垂下头去,瞧见自己身上还穿着军装,啊了一声,竟然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惊呼道:我我没有洗澡就睡觉了
卫景风大汗,没有洗澡就不能睡觉苏云沂似乎觉得没有洗澡就睡觉,而且还让卫景风这么守候了一个晚上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她昨日见了卫景风,相思成疾,高兴之下有的是勇气说出让卫景风要了她的话,但现在,那股子勇气一旦没了,便怎么也说不出这种话了,毕竟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而中国女人本就是含蓄的,她出身将门之后,从小受到的教育也很好,自然没现代女性那么大胆。
你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苏云沂似是鼓足了勇气,要赶卫景风出去,老卫听的心中那叫一个凄惨,天见可怜啊,老子辛辛苦苦守候了你一个晚上,这丫头哪能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苏云沂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两人也曾经单独相处过多次,她见卫景风这家伙厚着一张脸皮装作没听见,心里又羞又气,却也拿他没办法,叫他不许偷看,便匆匆去找了身漂亮衣服,检查了几遍,没有落下东西才敢进浴室,否则真要落下什么东西而要让卫景风帮她送的话,只怕难免生晨搏战了。
女人换衣服,化妆以及洗澡,都是件非常折磨男人耐性的事情,不过卫景风耐性很好,而苏云沂虽然是女人,可因为家庭出身的关系,洗澡换衣以及打扮等各方面都要比其他女子的效率高了许多。
七点的时候,苏云沂已经穿戴整齐且化了淡妆,其实她平时都是素颜打扮,只是最近实在太憔悴了,许多地方需要一些淡妆修饰,她昨日将最憔悴的一面让卫景风看了去,便心里踹踹,深怕给卫景风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现在便将自己尽量打扮的漂亮一点,这种小女儿家的心思,即便是苏云沂也不列外的在卫景风面前表露了出来。
当然,苏云沂洗澡的时候卫景风心动过几次,他可以肯定,冲进去,便能吃了她,但每每想到她昨日那憔悴的模样,想到她身子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便又只能强行忍住那种,暗道这么美丽娇艳的花朵,不能轻易采摘,一定要等她修养好了再品尝,不让她心里落下遗憾。
卫景风的回来让苏云沂马上作出了请假休息的决定,她一口气忙碌了两个月,在军中那种作息环境下,即便是身体素质很好的特种兵员都有些吃不消,她一个女子所要承受的煎熬,可想而知。
卫云澜昨天晚上就从苏长冶这里知道了卫景风回来的消息,卫景风和苏云沂一大早起床之后,便在苏长冶的交代下去了卫家,在卫家,偌大的别院中只有卫云澜和卫青爷孙两个在,其他的儿孙都在外面奔波或者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家,虽然家族繁盛,却也各奔东西,老爷子若非有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卫青经常陪伴,只怕更耐不住寂寞的摧残。
卫云澜的精神比苏长冶好的多,苏长冶要担心苏云沂,而卫云澜似乎没心没肺,抑或是对卫景风有着很强的信心,所以几个月不见,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担心卫景风的神色,见面之后更只是简单的说了句你回来了然后也很严厉的瞪着他,为苏云沂抱不平的狠狠批判了他一顿,卫景风对于这些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怎么当真,卫青则在一旁嘿嘿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南海那边的事情,稳定了卫景风回来的还早,刚刚八点,大家早餐都没吃,苏云沂则马上去了厨房,卫景风便由着她,祖孙三人坐在院落里,卫景风失踪了这么久,昨天刚回来,对国内许多事情都不太清楚,便问了一句。
卫云澜嗯了一声,卫景风立了这么大的功,可以说是给卫老爷子在上面争足了脸面,但他却很淡定,对于年轻人,不能太过褒奖,立功了不能恃宠而骄,要稳重,这才能成大事,卫景风的表现让他很满意,正在风头浪尖上却突然失踪了,正好避过了锋芒,也算是一种低调的作风,卫云澜没管他失踪这么久是否遇上了什么风险,但对他的整体表现还是很满意,淡淡道:稳定了,国家的一统,也就剩下台湾了。
卫景风和卫青都聪明的没有说话,这种问题很敏感,说了也等于没说,何况国家如果有决心,这件事情自然会处理,还论不到他们在这里推测。
卫云澜望了卫景风一眼,轻笑道:上面早就为你准备了表彰大会,你现在回来了,只怕内部会有个很大的欢庆聚会,你得好好准备一下。
卫景风闻言心头一动,如果说为了南海的事情解决国家内部召开那种庆祝活动,应该早在菲律宾等国家完全接受共和国的条件后就举行了,为何要等到现在,难道这个欢庆活动是专门为自己所准备的
卫景风似乎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点什么,望向卫云澜的时候,老爷子笑的很平淡,很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但那笑容,却无比畅快,看的出他是真的很开行。
卫青淡淡一笑,对卫景风道:这样的聚会,太子党里面也没几个人有资格参加,这次却是有意等你回来才举办,你可得好好准备哦。
卫青的提示更证实了卫景风心里的想法,他心中默默感动,看来失踪的这几个月,两位老爷子却没闲着,正是趁这次南海的功劳大做文章,在上面很好的活动了一下,只怕这次聚会,是两位老爷子在暗中使了最后的一把劲儿才推迟到现在,而自己这么一个年轻的还只是少将级别的人却有资格参加,这次内部聚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其暗示性也很明显,只怕是上面决定要做一次调整了,而他则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