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上的众人说了一个又一个的省略号。
之前的时候,他们就发现这一位百川先生和表面上的那种文人风度、温朗公子的模样不太一样,现在他们算是知道了,何止是不一样啊。
这整个的就是一个反面教材啊!!
《天下诗词》开头的时候居然还煽情了他们一把
“尼玛的老子刚刚的满腔热血,眼泪哗啦哗啦的,现在硬生生的被张子流这句话给憋回去了!!”
“哈哈哈,我现在都不想叫他百川先生了。”
叫百川先生是对张子流的一种尊重,毕竟张子流是写出了不少登上了语文课本的诗词。
大夏的人对于读书人向来是尊重的,在张子流的称谓后面加上先生两个字也是对于张子流的尊重。
但是张子流这家伙实在是太皮了,皮的众人都觉得张子流是他们同龄人,而并非是一个先生!!
“好了,废话不多说,接下来就进入正题,诗词PK!!”
“主题当然是我来定,今天的主题直接就是月亮!!”
但凡是挑战都是由擂主定规矩的,张子流是擂主,所以主题自然是由他来定!
话音落下来的时候,张子流也不和他们废话,转手便是一首月亮的诗词,流畅至极的打到了屏幕的上头!
古琴的声音悠悠的想得起来有朗诵家,用他那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朗诵着张子流的诗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这诗词才出来一句的时候,弹幕上的观众就已经眼睛一亮,就连评委席上的舒逸云还有许攸生,他们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豪迈!!”
“唯有豪迈这两个字可以形容!”
而且这一首诗词和先前的《蜀道难》竟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胸襟之广大,是他们所无法料到的!
“好家伙,到底是百川先生!!”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好!!”许攸生,已经忍不住的感慨了!!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顿时一声又一声的响了起来。
现场的观众连续听了两句以后,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已经涌了起来。
“诗词......诗词竟然还能这么写吗?”
不说平仄不说韵律,只是无尽的表达自己的心绪!!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一句又一句如同流水一般的倾泻而出,众人只觉得沉浸在了诗词的世界当中。
诗人品性之高洁,胸襟之浑厚,古往今来恍若无人能与之为敌!
天空之上的九天似乎太过寒冷,于是下一句就变成了人间的繁华和富贵——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弹幕上的观众听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只此此刻依旧在叫。
但是舒逸云还有许攸生他们听的已经愣住了。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张子流上来的时候就真给他们一个大炸弹,《蜀道难》这一首诗词好吗?
当然是极好极好极好的。
那再问这明月几时有这首诗词好吗?
当然也是极好极好极好的!
好到他们都不配说评语的程度。
就像是孔子的论语,他们一般情况下是不太注解,只是翻译而已。
而如今张子流的《蜀道难》和这明月几时有,都到达了这一种程度。
林澈和莫文山,二人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着张子流。
莫文山忽然皱了皱眉头,凑到林澈的旁边说了一句,“师兄,我怎么觉得这百川先生压根没打算让我们上场呢?”
打擂台的人前前后后加起来是10个人,每一期都是10个人,这是《天下诗词》的规矩。
但是张子流都把明月几时有这种诗词扔出来了,他们还打个屁的擂台直接拱手认输就行了!!
林澈的嘴角抽了抽,随后在隐蔽之处拍了拍,莫文山的肩膀。
“习惯就好,毕竟百川先生的为人......不好说......”
要说张子流奇葩那是真的奇葩。
都已经把《天下诗词》这么大正常的搞出来了,好家伙,结果变成了他的单人solo!
其实也不能算是单人的solo......
只是张子流自己实在是太牛了,把他们衬托的都如同太阳旁边的星辰一样,黯淡无光了起来。
另外评委席上的舒逸云则眉梢微微的动了一下,“听起来像是有些哀伤了,下面该不会又要凄婉哀婉吧......”
之前的时候,他们沉浸在张子流先前诗词的豪迈臆想当中,如今听张子流开始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了,不由得心中咯噔了一下。
写月亮的诗词写到后面的时候,总是要怀念一下家乡之类的。
若张子流后面这些什么怀念家乡,怕是这一首诗词就要完蛋,毕竟这一首诗词前面的格调起得很高,到后面直接又变成怀念家乡,那就落了下乘。
许攸生也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都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了,想来就是要说一说家中的忧愁了吧,可惜这一首好诗词的前面了。”
却不想下一秒张子流手中的墨笔转念一书写,骤然之间又变得狂放了起来!!
“不应有恨,何时长向别时圆......”
“好!”
“好!!”
“好!!!”
许攸生连续的说了三个好字,然后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瞪大眼睛,目光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屏幕,似乎想要看看张子流接下来会写什么。
此时此刻并不仅仅只有许攸生一个人站起来,整个评委席上的评委们全部都站了起来,朝着前方看了过去。
先前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分明有一种要往凄婉哀怨的方向发展。
可是张子流却巧妙的直接来了一句——
不应有恨!!
不应有恨,那应该有的是什么呢?
“太期待了,实在是太期待了!!”
谁能想到张子流这家伙开头的时候豪迈至极,中间稍微的哀婉了一下,最后提笔一转来了一个不因有恨。
这骚操作,愣是让许攸生和舒逸云这种看惯了诗词的人都没有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