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伟刚的儿子、跟那个姓金的大弟子,之前曾被孟浩随手打飞,不管他们怎么贬低孟浩,这一点都无法改变。
反而将孟浩贬得越低,也就越发证明他们俩才是真正的窝囊没用。
所以他们俩先还说得挺大声,但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脸面无光,自然而然地声音就小了下去。
云朝明却禁不住地高声叫嚣:“对,就这样打!凌大师,不用跟这个小野种客气,直接把他打死了,我云家有本事毁尸灭迹!”
他此言方出,忽然感觉眼前黑影一闪,紧随着喉咙一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进了他的嘴里,并且割伤了他的喉管样。
云朝明的叫嚣声戛然而止,禁不住“哇”的一声,喷出满口鲜血来。
“朝明你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吐血啦?”
云朝升吓了一跳,赶忙开口一问。
云朝明但觉喉管剧痛,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抬脸茫然四顾。
正好一声冷冰冰的嗓音,从正在打斗的孟浩跟凌伟刚之间传了过来。
“再敢满嘴喷粪,我直接打断你的喉咙!”
云朝明猛然间瞪大眼睛,这才知道并非是什么会飞的东西进了嘴里,而是他口口声声“小野种”所造成的后果。
他心中的这个气哟,只想大喊大叫让凌伟刚赶紧把这小野种活活打死。
只可惜喉咙实在痛得慌,“啊啊”两声,痛得更狠。
终究是云朝升最聪明,从头到尾都没敢喊出一声“小野种”,这会儿更是闭紧了嘴巴,生怕也会遭受他几个兄弟同样的厄运。
正在与孟浩拼斗的凌伟刚,却禁不住大吃一惊。
他原以为孟浩年纪轻轻功夫必定有限,所以他才能轻而易举就将孟浩打得无还手之力。
却没想到孟浩居然有余暇打伤云朝明,而且最吓人的是,他居然不知道孟浩是如何出手,是用什么功夫伤到了云朝明。
“好小子,跟我老头子拼斗之中,你居然还敢动手伤人,那就休怪老头子不留余力了!”
他刚刚确实没有使尽全力,他以为即便他只出七八成的功夫,也能将孟浩这么一个小年轻,打得一败涂地。
直到此时他心中暗暗惊骇,不得不使出平生绝学,并且用尽了十分的功力。
随着他的攻击越来越快,孟浩的闪身躲避也跟着加快。
众人只看得眼花缭乱,甚至有呼呼风响传进耳中,明显凌伟刚挥手抬脚之间,都
使足了力气。
姓金的跟姓凌的相互一望,两人脸上都不由得显出骇然之色。
他两人最是清楚,他们师父最拿手的绝技便叫着凌风十三斩。
这套功夫一旦使出,不仅拳脚之间隐含风声,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凌厉如刀,无坚不摧。
万万没想到,他们师父居然将这套功夫使了出来,那也就是说,这年轻小子的功夫,并不像他们之前想象的那样浅薄,反而有能力与他们师父一决高低?
要不然他们师父凌伟刚,怎么可能使动这套绝技?
他两人心中不由得暗暗紧张,生怕他们师父一个不小心,竟尔败在了这么一个小年轻的手里。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更多人得到消息,往这个小院涌了进来。
其中就有云朝升、云朝曦、以及云朝明三位老爷的夫人。
另外五老爷云朝曜跟他夫人林玉香,也被他们女儿云玥给拽了过来。
云朝曜老实说对妹妹云清清还是颇有怨怼的,因为如果有云清清在云家,如果云清清能按照老太爷的安排,嫁给一位豪门贵公子,凭着老太爷对云清清的宠爱,他这个一母同胞的五哥云朝曜,也不太可能被另外四个哥哥排挤到如此程度。
可偏偏云清清离家逃婚二十几年,这二十几年不仅四个哥哥对他云朝曜处处打压,就连老太爷都将怨气发泄到他这个小儿子身上,连带地他一双儿女云玥跟云枫,都在兄弟姐妹们面前直不起腰来。
但终究血浓于水。
自从云清清被抓回云家幽禁起来,云朝曜心里的那股怨气,就开始逐渐消退。
反而一想到自己的妹妹被关在那破旧的小院里,平时还要受管家婆的羞辱欺凌,云朝曜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倍觉难受。
所以今天听女儿云玥说起妹妹的儿子来了,并且出手打了保镖,打了两个武道师傅,甚至连他大哥云朝阳都被直接扔飞出去。
云朝曜先还不信,只是拗不过女儿生拉硬拽,只好到囚禁妹妹云清清的小院来看看。
他夫人林玉香温柔善良,对云清清倒没有多少怨恨之意,但见丈夫被女儿拖走,生怕他父女惹出祸来,更受云家人的打压排挤,便也跟着走了过来。
不想半路遇上了几位嫂嫂。
这几个老女人跟林玉香还能假惺惺地说上几句话,对云朝曜却是理都不理。
云朝曜早就习惯了,自然也不去跟这几个老女人说话。
一行
人走进小院,云朝升的夫人首先大惊小怪叫出来。
“哎哟喂,还真跟凌大师打起来了呢,这人真是云清清生的那个小野种吗?那个小野种当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老女人的话戛然而止。
并非孟浩出了手,而是云朝升大惊之下,几十岁的老头子,居然一个跳步到了他老婆娘跟前,伸手一把蒙住了老婆娘的臭嘴。
“云朝升你干什么?”
那婆娘拉开云朝升的手,一下子大发雌威。
云朝升赶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把那女人吓得“啊”的一声叫出来,脱口问道:“不会吧?这这这……这小子如此厉害?”
她很聪明地没敢再喊“小野种”,转头向着旁边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同时云朝曦跟云朝明两个的夫人,也都各自看到了自己老公的惨状,直惊得大呼小叫,各自奔到自己老公身边。
“哎哟我的天啦,这是怎么回事啊!朝曦,朝曦你别吓我呀!”
“朝明,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哎呦天啦,你的脖子好像也粗了一圈,这是怎么回事呀!”
两个老女人一边各自大呼小叫,一边拽住了保镖问情况。
几个保镖胆战心惊好不容易说清楚,两个老女人先是惊得目瞪口呆,紧随着便跳起身来大吵大骂。
“哪里来的小野种,跑到我们云家来撒野,凌大师,给我狠狠地打,先拧断他的手脚,再拆了他的骨头!”
“没错凌大师,尽管给我照死里打,他敢跑到我云家来撒野,打死了也是他活该!”
“直接打死太便宜他了,我看还是先把他的骨头一根根地全打断了,然后……”
“然后”怎样?
没下文了。
因为所有人都听见一声闷哼,紧随着一个人影凌空飞起,向着两个张牙舞爪大叫大骂的老女人撞了过来。
“扑嗵扑嗵”两声响,两个老女人被撞得直摔出去,两个人都被摔得昏天黑地不知死活。
同时撞飞她们的那一个,也“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紧随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好一个四大家之一,男人歹毒,女人泼妇,再敢一个个嚣张跋扈满嘴喷粪,我不介意将你云家满门灭口!”
这话说的太大了。
可是没有人感觉好笑,反而那阴森的语调,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情不自禁打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