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的意思是……?”朱运澜又问。
“我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小子活着离开此地!”
鞠长老阴沉沉地声音,令朱运澜都感觉不寒而栗,“反正这小子不肯吐露他的师承来历,就算他的师长日后当真找上我神药谷,咱们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更何况金眼师妹到现在渺无音讯,只怕也已经死在了这小子手里,到时候咱们只说是给金眼报仇,这小子的师长倘若当真是一个大高手,就必然会顾忌着脸面身份,只要咱们占住了理,他就绝对不会对咱们随意出手!”
朱运澜一想也对,之前的惊惧与后悔很快消散,代之的,也是满脸的阴毒之色。
“师姐说得没错,倒是我想得太多了!不过……姓习的这两个老东西这么半天都没能拿下姓孟的,万一不行,恐怕还需要师姐出手!”
鞠长老点一点头,便不再多说,而是紧盯着战场中的三个人。
此时孟浩已经稳下阵脚,在习老兄弟狂攻猛打之中,已经比之前要轻松很多。
只不过习老兄弟头脑混乱,察觉不到战况已经在朝着不利于他两人的方向发展,反而更猛烈的狂攻猛打,一边打一边仍旧红着眼睛哈哈狂笑。
“姓孟的,你能在我兄弟手下坚持这么久,真算是有些本事了!不过你坚持得越久,待会儿才会死得更惨!老二,使用咱们家的燃血大法!”
所谓的燃血大法,乃是双子门一项秘术,可以在短时间内,使得自身功夫提高三成,其作用也就跟暴血丹差不多,只不过没有暴血丹那样狂猛而已。
但燃血大法使用过后,同样会让身体受到一定损伤,因之这老兄弟俩生平就没怎么使用过。
但如今两个人心里都只有战斗,只有打败孟浩,至于说后果怎样,完全不去计较。
因之习老大话音方落,习老二立刻答应。
两人各自咬破舌尖,一口血沫吞咽下肚,陡然之间,两人身上气息迅猛增长,很快又将稍微有些反攻之兆的孟浩,重新狠狠地压制下去。
孟浩心里
知道,这老兄弟俩先用暴血丹,再使燃血大法,事后只怕他两条老命再无可能保全。
但这两个老头子此时根本无可理喻,孟浩只能竭尽所能,与俩老头展开最后的厮拼。
是真的竭尽所能!
倘若这俩老头再有本事将功夫提高一到两成,那孟浩绝对抵挡不住,除了施展绝顶轻功逃走,再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所幸这俩老头也已到了极限状态,就算让他们再加上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不可能。
而且孟浩很清楚,这俩老头先是服用暴血丹,接着施展燃血大法,那已经不止是在消耗精元,而是在消耗两人的生命力。
换句话说,只要坚持十几分钟,最多就是十几分钟,这俩老头必然会迅速衰弱,不用他孟浩再出手,俩老头也会自己瘫倒在地上。
他心里跟明镜一样,旁观的鞠长老跟朱运澜又怎会不知?
两人现在都只能期望俩老头能在生命消耗完之前,将孟浩重创。
她两人四只眼睛紧紧盯着拼斗中的三个人,心里边的忐忑紧张,丝毫不下于正在拼斗中的三个人。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两个人影,相互搀扶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那是朱建新跟司徒云梅。
朱建新身上功夫被废,归根结底是司徒云梅惹的祸。
朱建新本来恨得司徒云梅牙痒痒,可是这几天过去,他终究知道以孟浩跟他朱家的仇恨,即便他没有去帮司徒云梅复仇,在孟浩打上朱家的时候,也不可能会放过他。
因之他将更多的仇恨,放在了孟浩身上,对司徒云梅,只是仍有些怨怼之意。
直到今天朱家跟司徒家合计与孟浩决一死战,朱建新也跟着过来,想瞧一瞧孟浩的下场。
正好司徒云梅也被司徒金带了过来,那意思仍旧希望司徒家能够跟朱家继续做亲。
朱建新对司徒云梅的怨恨之意虽未尽消,但在司徒云梅又哭又求之下,他还是暂时忍住,要等处置了孟浩之后再做定夺。
只是他跟司徒云梅实在是对孟浩极其畏惧
,因此孟浩还没赶到,他两人便躲到了楼上。
直到此刻孟浩与习老兄弟展开大战,朱建新跟司徒云梅难免躲在楼梯口观看。
以朱建新的眼力,自然不难看出习老兄弟将孟浩紧紧压制,他这才放心大胆,跟司徒云梅一块儿从楼上下来。
“姓孟的,我今天非要将你千刀万剐了不可!”
朱建新咬牙切齿,一边忍不住高声喊话,“两位习大师,最好留这姓孟的一条性命,只废掉他的手脚便好!”
“没错,等废掉了这王八蛋的手脚,我司徒云梅还要捅他两刀!”
司徒云梅也跟着叫嚣,眼中的怨毒之色,比几个大人犹有过之。
“这小王八蛋肯定是死定了,以后咱们两家也能够安生了!”
“可不是,我虽然不会武功,但也看得出来,姓孟的小杂种基本没有还手之力了!”
“还是两位习大师够威风啊,咱们花那么大价钱请他二位过来,看来真是请对了!”
“可不是嘛!我现在已经在想着,姓孟的小杂种败了之后,要怎么样狠狠折磨他一顿,才能消我心头之气!”
……
朱家跟司徒家的几个人,随着朱建新跟司徒云梅的叫嚣声,也都跟着咬牙切齿大放狠话。
唯独朱运澜跟鞠长老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凝重,越来越焦虑。
因为只有她两人心里清楚,习老大习老二服用的,并不是什么延寿丹,而是暴血丹。
而现在,暴血丹的药力很快就要消耗殆尽,习老大习老二马上就要瘫倒地上。
鞠长老手上暗暗摸出了一个小圆筒,随时准备在习老大习老二将近力竭之时出手。
其他人哪能知晓?
司徒云梅尤其兴奋,忍不住又尖声叫道:“姓孟的小王八蛋,别再垂死挣扎了,赶紧跪下来叩头认输吧……”
她的话未能落音,很突然地,习老二尖叫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走了?大哥,大哥,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