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堂的人全都晕头转向无所适从。
张天生更是眼珠下巴哗啦啦地掉在地上。
很久,张天生终于回过神来。
“晁哥,你你你……为什么要对他这种态度?还有,你叫他什么?孟盟主?这是他的……别名,还是外号?”
“行了,别叫什么盟主了,就叫我小孟吧!”
没等晁永回答,孟浩抢先说了一句。
晁永立刻知道孟浩不想暴露身份,赶忙说道:“怎么敢这样称呼您?要不……还是叫您孟大师吧?”
“孟大师?”
旁边的南老先生,也禁不住一脸懵逼,“是因为……孟小神医医术高明,所以……你称呼他孟大师么?那你刚刚说……孟盟主,什么意思?”
“他随便叫,您老别在意!”
孟浩呵呵一笑。
“不是……晁哥,就算这小子……真是医术高明,你也不用对他这么恭敬吧?”
张天生再次叫出来。
“你闭嘴!”
晁永愤愤地冲他一瞪眼,“人家确确实实是华大少的好朋友,而且是亲如兄弟的那一种……”
“啊”的一声,张天生脑瓜一晕差点跌倒。
“就凭这小子?就他这个样子,华大少为什么就能瞧得上他?为什么华大少就瞧不起我?”
这话说得,简直像个怨妇一样。
孟浩直翻白眼。
晁永却禁不住冷笑一声。
“你能跟孟大师相比吗?你自己也说了,你败在了孟大师手底,所以你才请我过来!但你只怕没说实话吧?就你那点本事,孟大师一根小指头就能把你碾死了,你还敢用一个‘败’字?”
张天生张开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满大堂等着看热闹的人,因为晁永对孟浩的态度,已经感觉不可思议,再听了晁永这番话,更是一个个的面面相觑。
“这个晁大师说什么?他居然说这个姓孟的,一根指头就能把张天生大师碾死了?真的假的?”
“他确实是这样说的,但是……好像有点夸张哦!”
“肯定有点夸张啦,就这
小子,瘦巴巴地跟个书生样,说他医术高明也就罢了,毕竟学医的大部分都文质彬彬!可是……他怎么可能打得过张天生大师?甚至说他一根指头就能碾死张天生大师,这简直夸张得没边了嘛!”
“不一定很夸张吧?之前张老爷,不是说这个姓孟的,打伤过张大少于大少嘛!”
“这事我知道!前几天张大少于大少几个人,确实被人狠狠羞辱了一顿,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瘦巴巴的小年轻干的!”
“就算这小子有点功夫,也不可能打得过张天生大师吧?那可是一位武道宗师啊!”
“如果打不过,为什么晁大师要这样说?”
“兴许这小子救过晁大师的命,晁大师故意把他夸得天下少有,想要帮他扬名吧!毕竟……他不是个小神医嘛,这些武道中人打打杀杀的,很容易求到他面前的!”
“这话说得有道理,咱们就继续往下看热闹吧!”
……
其实不止是想看热闹的人晕头转向,就连南老先生都差点晕死。
“这位……晁大师是吧?你的意思是说,孟小神医会武功,而且……非常高明?”
“不是非常高明,而是极其高明,应该……”
晁永稍微考虑一下,这才慢慢说出来,“整个汉国能够跟孟大师一决高下的,不会超过十个人吧?”
又是“啊”一声。
不止是某一个人,而是满场人全都在纷纷吸气。
张天生更是快要疯了,再次脱口叫出来。
“怎么可能?就这小子,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就在张天生话音未落,很突然地,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压得满堂人都感觉心虚气喘。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除了几个武道中人。
这几个武道中人纷纷将眼光投向大门口,正看见门口阴沉沉地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那是闵家家主闵良菊。
在收到闵英德的电话以后,闵良菊立刻从闵家赶了过来。
他先拦住了装载着闵小九的车子,确定闵小九的的确确濒临死亡,之
后闵良菊才满怀愤怒赶来耿家。
他虽然未曾掌握闪遁之术,但他毕竟是位大宗师境高手,虽然他将南瑞功也拎了过来,但也只是花了短短的十来分钟时间。
此刻南瑞功就在他手上拎着,软绵绵地垂头垂手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整个人都好像将要爆发的火山,那无形的威压并非他刻意释放,而是因为他满腔的愤怒,导致这种威压自然而然释放出来。
在场除了孟浩对这种威压毫不在乎,其他即便是宗师后期的晁永,都暗暗心惊。
当然这种威压并非闵良菊刻意为之,所以晁永还不至于要运功抵抗。
否则在场不会武功的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好好站着,全都要被一个大宗师境高手的威压,直接压得趴到地上了。
这其中最吃惊的,还要数耿老爷。
他早就知道闵家家主功夫不弱,但却万万没想到,闵家家主的功夫会高深到如此程度。
这种无形的威压释放,是大宗师境高手才能有的本事,莫非这位从不显山露水的闵家家主,居然已经突破到了大宗师境?
“闵老哥,你能光临寒舍,我老耿真是太荣幸了!”
耿老爷满脸赔笑,赶忙迎接上去。
闵良菊却没有给他好脸色,而是直接将拎在手上的南瑞功往地狠狠一扔,双目喷火四面一瞥。
“哪一个是真正的南瑞河,给我站出来!”
南瑞河猛然一愣,不得不上前一步,拱手施礼。
“老夫便是南瑞河,请问您是……”
“我是闵小九他老爸!”
闵良菊一声吼出,向着瘫软地上一动不动的南瑞功伸手一指,“这个人,是你堂弟吧?而且他是冒充你的名号,害了我的儿子对吧?”
南瑞河是何等人物,立刻明白之前孟浩担心的事情,只怕是要应验了。
但南瑞河没有显出慌乱之色,而是镇镇定定说道:“我是南瑞河,但这个人并非我亲堂弟,而是隔了不知道多远的一个本家堂弟!他的确是冒充了我的名号,但那并非是我指使,反而我一听说他冒充我的名号,马上就千里迢迢赶过来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