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彩霞山,一间普普通通的山洞中,一名黑衣青年此时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而黑衣青年,也就是韩嵩之所以如此兴奋的原因,盖因为上午他终于拿到了万宝楼炼制而成的筑基丹,而且筑基丹的数目足足有着七枚,凭借韩嵩地灵根的资质,最起码有七八成的概率能筑基成功。
不过,真正让韩嵩把握大增的,除了这筑基丹之外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此时握在他手里的那枚玉简。
这玉简是韩嵩付出了一枚筑基丹的代价才从万宝楼窦天明那里换来的,玉简上记载的内容是多名筑基修士自己筑基时候的心得感悟,虽然这种心得感悟对于宗门之中的炼气士来说,压根儿就不值一提,但是对于韩嵩这种散修那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原来如此,筑基所筑的就是修炼的根基,因此,这炼气期所修炼的基础功法会对以后筑基期的修炼产生极其重要的影响,也就是说,筑基之前修炼的哪种属性的功法,筑基以后也最好也修炼相同的属性。”
韩嵩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庆幸之色。
当初自己误打误撞修炼了这静心诀,看来竟然是做出了一件最正确的选择。
静心诀乃是无属性功法,这也就代表着韩嵩筑基之后可以随意的挑选功法修炼,毕竟除了五行属性外,其余的任意属性其实都是五行属性所衍生出来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韩嵩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就将一枚淡蓝色的丹药吞入腹中,闭上眼睛打坐起来。
……
时间如流水,三年时间转瞬即逝,这一日,彩霞山中修炼的任千秋因一门神通秘术难以修炼而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阵窒息的感觉突然出现。
“灵气退散?有人筑基成功了吗?”
任千秋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放弃了修炼秘术,转而用神识四处找寻那筑基成功的修士。
“找到了,咦,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任千秋挠了挠脑袋,他发现这刚刚突破的黑衣青年自己有些眼熟,但是凭借筑基修士的记忆力
,他又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见过此人。
“不管了,索性此人已经筑基成功,自己过去道声贺总不打紧。”
任千秋打定主意,随后御剑而行,只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黑衣青年的洞府前。
“来者何人!”
黑衣青年大喝一声,随后眼中精芒一闪,顿时整个彩霞山都开始地动山摇起来。
“土属性功法……倒是少见。”
任千秋没有太在意黑衣青年是否发怒,不过当他看到其所用功法竟然是土属性的时候,倒是对这黑衣青年产生了一丝好奇。
“哈哈,这位道友请了,在下合气宗神风真人门下任千秋,特来此地恭贺道友进入修士之列。”
“原来是合气宗的道友,还请道友稍等片刻,容在下收拾一番。”
伸手不打笑脸人,黑衣青年,也就是韩嵩是深知这个道理的,现如今韩嵩已经成为筑基修士,已经彻底脱离了凡人的身份,寿元也是达到了二三百年之久,也该有属于自己的修士圈子了。
“道友请进吧,在下洞府颇为简陋,让道友见笑了。”
韩嵩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他不是这么注重形式之人,若是碰到那种好面子的修士,此举就有些怠慢之意了。
“嗨!不碍事,不碍事,任某也非是那种好做表面文章之人。”
任千秋爽朗一笑,毫不在意地走进去韩嵩的“洞府”。
其实刚进韩嵩的洞府,任千秋也是稍微呆了一下,盖因为这位道友的洞府未免太过“干净”了一些,甚至,干净到只有一个打坐休息的石床。
“道友勿怪,请上座吧。”
韩嵩尴尬地说道,随后伸手一点,一个不大不小石台忽然从地上升起,端的是不可思议。
“哦?道友对土属性法术造诣如此深厚,刚进入筑基就掌握了土属性的法术运用,任某实在佩服。”
“雕虫小技罢了。”
微微一笑,韩嵩也再次点出了一座石台,自己当先坐了上去。
“说起合气宗,韩某还和贵宗的一位仙子有过数次往来,具都是皆大欢喜。”
“哦?是哪位仙子,道友你……你莫非姓韩。”
任千秋刚想客套两句,不过随后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语气一转,表情也变得夸张起来。
“嗯?”
韩嵩眉毛一挑,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道友是如何知道在下姓韩的。”
任千秋此时脸色一变,再次出声追问道。
“敢问阁下真的是姓韩吗?那阁下手中是不是有一枚合气宗的入门凭证。”
韩嵩更加疑惑了,但是人家这么问他,他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没错,在下姓韩单字一个嵩,冀州承泽府人士,今年二十有九,尚未婚配,不知道友还有什么要问的。”
韩嵩似笑非笑地说道,心想这刚进入筑基期就有如此有意思的同道上门,真的是有趣得紧。
那任千秋听到韩嵩的话,脸色突然涨红了起来,随后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突然,任千秋对着韩嵩鞠躬行礼。
“晚辈任千秋,见……额……见过韩师叔。”
呃……
韩嵩彻底蒙了,这任千秋怎么神神叨叨的,一会问东问西,一会又对自己行这么大的礼,难道自己筑基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修士就是一个有精神分裂的人不成。
“任道友快快请起,你这是干什么,莫不是在此戏弄韩某不成。”
任千秋苦笑一声说道。
“师叔见谅,千秋也是不知道师叔的身份,若是有什么逾越之处,还请师叔勿怪。”
韩嵩面色又是一黑,他拂了拂衣袖,对着任千秋肃声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还请道友一一道来,韩某可不想如同被蒙在鼓里的蚊蝇一般对何事都不知情。”
任千秋看到韩嵩有了一丝怒气,赶忙出声解释道。
“师叔你听我说,其实此事还是要从当日凌师叔的涩谷之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