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府最出名的三处地方,一是雾灵山,二是龙潭湖,韩嵩具都是欣赏过了,但是这第三处河西沼泽嘛,韩嵩却是第一次来。
“什么破地方,要不是这里边经常有人路过,我早就施展轻身术飞过去了。”
韩嵩一边骂着这周围的环境,一边着急地赶路,
“也不知道那何首乌是否马上成熟了,按照白凝的猜测,这些时日就是百年何首乌成熟的日子,此等灵药若是被那百炼门的人吃了,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没错,韩嵩这次来就是要去取走那百年何首乌,原来这白凝曾经所言虚虚实实,直到龙潭湖再次相遇,韩嵩才是真正的知道了原来那朱果一事是假,但何首乌一事却是真的,而且就在这河西沼泽,武林宗门百炼门的山门药园之中。
“到了!”
韩嵩心里一喜,终于是走出了这河西沼泽,虽然这地方确实是一处不错的景观,但是这赶起路来可是真坎坷啊。
“这百炼门还有模有样的嘛,也不知道那谢雄死了之后,这百炼门由谁做主呢,若是能够公平的交易到这何首乌是再好不过了……”
韩嵩略微沉吟了一下,还是准备先和这百炼门的主事之人谈谈,若是能花费一些代价就得到这何首乌最好不过,如果对方不同意,那不好意思,也别怪自己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了,毕竟如此宝物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放过的。
“当当当!”
韩嵩运气将那百炼门山门前那大钟敲响,随后就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百炼门的人出来。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一脸疲惫,浑身伤痕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对着韩嵩拱了拱手
“这位兄台,我百炼门最近封山,对于来客一律不见,还望兄台海涵。”
“封山?”
韩嵩念叨了一声,随后心下猜想是不是这何首乌快成熟了因此封山准备采摘此药。
“呵呵,这位兄弟见谅,我这次前来确实是有万分重要的事情,还请兄台通报一声贵派掌门或者是此时能够主事之人,让他们来见在下一面。”
那中年人此时明显是有些不耐烦
了,他挥了挥手说道,
“我说过了,本门最近封山,谁也不见,你赶紧走吧。”
中年人说完这句话丝毫不理会韩嵩的反应转身就走,留得韩嵩在原地沉思不已。
“这百炼门定是有什么蹊跷,恐怕不是何首乌要成熟导致,估计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看来只能潜进去探查一番了。”
韩嵩想了想,还是决定将那何首乌带出来,虽然这方法有些令人不耻,但是总不能让如此宝物毁于这凡人之手。
“匿行术!”
韩嵩心里低喝了一声,随后身形直接在原地消失。
……
“废物!今日才送来了六名修炼有武功的人,既然如此,剩余四人就从你们百炼门的弟子中出。”
百炼门的演武场中,一名身穿血袍的,面容冷峻的男子阴冷着语气说道。
此时,演武场下方,几名身着华贵衣袍的汉子紧紧地攥着拳头,看样子像是在压抑着怒气。
“你,你,你,你”
那血袍中年人随手指了几个人,然后被指的那几人瞬间就化作了血雾,随后就被这血泡中年人收入了一个玉碗中。
“行了,你们走吧,今天我的宝贝已经吃饱了。”
中年人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随后离开了这演武场。
“宗主,难道我们就……”
“嘘!噤声!”
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人做了个手势,那旁边出声之人立马就不说话了,只是将眼睛瞪得大大的,拳头紧握,手上的指甲都已经陷入了肉里,流出一丝丝的鲜血。
那身穿华服的中年人看到这一幕,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落寞的向外走去,徒留那人在原地发泄。
……
“这魔头还有半月就离开了,希望到那个时候,我百炼门还存在吧。”
华服中年人此时已经在自己的房中,他倒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百炼门发生了何事,能不能也和我说说。”
就在这时,华服中年人的耳边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吓得中年人慌忙的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想要找到这声音的出处。
“别找了,我在这。”
那声音的主人此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说道。
华服中年人连忙向茶壶那个方向看去,只见原本没人的椅子上现在正坐着一个黑衣青年,此时那青年正悠然自得的品着茶,正是韩嵩。
“茶不错,哪儿买的。”
韩嵩笑着问了一句。
中年人此时的表情写满了不可思议,猜测是不是哪个自家宗门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仇家来了,又能怎么样呢?还能比现在的情况更坏?
“阁下是哪位,在下百炼门谢英,添居这百炼门门主之位。”
谢英拱了拱手,十分客气地说道。
“嘿嘿,在下韩嵩,现在嘛,算是个巡城捕快。”
韩嵩咧嘴一笑,随后又开始品起茶来。
谢英此时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位捕快来这里是干什么,不过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话,毕竟那位的神通他也知道,整个百炼门都在那人的监视之中,谁敢乱说或者逃跑,第二日就会成为他那“宝贝”的血食。
“怎么?害怕?”
韩嵩轻笑了一声,单手一挥,一个小小的光罩凭空浮现,将韩嵩和谢英笼罩其中。
“现在说吧,怎么回事?你们百炼门不是清阳府数得着的武林大派吗?怎么如今被人如同家畜一般圈养起来。”
谢英被韩嵩突然用出的手段吓了一跳,随后马上就恢复平静,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
“你……你也是仙师?”
谢英惊喜的问道。
“仙师?应该算是吧。”
韩嵩耸了耸肩道。
“这……”
谢英有些欲言又止,但想到自家宗门的悲惨遭遇,他还是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这一切还要从我兄长谢雄身死那天说起,那天是在承泽府城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