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源手拿着信封,没有打扰陆丝他们训练,悄悄走出房间。
捧起信封来到的后方的窗前,仔细端详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打开。
这是谢襄离开的第一封信。
抽出里面的信纸,上面的字迹并不是有很多。
看着那熟悉的字体,还有写在最前面的吾妻,凌源突然眼睛突然酸的厉害。
纤细的手指蜷曲着揉了揉眼睛,凌源深深吐出一口气,继续看下去。
看着这封无比短小的信件,凌源都能想象的出谢襄提笔书写时的那张冰山臭脸。
看到那句一切安好时,凌源的心安定了下来。
看到谢襄寥寥几字讲述赶路的过程,凌源暗自的想着郎君一路无聊的模样。
不过看到最后一行字,凌源直接给逗笑了。
她感觉前面的全都是流水账,只有最后一句是重点。
谢襄:不要随便把外人领回家。
谢襄这是吃醋了吗?
凌源摸着自己的一缕秀发,内心突然有点开心。
凌源把信封往怀里一揣,表情有点羞愧,怎么感觉自己变成了坏女人了呢?
明明她的小郎君吃醋了,但是她却会因为郎君惦念她而感到开心。
“凌姐姐?”
凌源转头,正是小个子的云刀在墙壁拐角的地方等探着头看她。
云刀的个头因为当初的而营养不良还没有长起来,再加上那头蓬蓬软软的头发,略微有点懵懂的眼神。
一下就让凌源的心软了,这孩子还得在养养,瞧那张小脸瘦的。
不过,这孩子怎么那么喜欢蹲墙角?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一个漆黑的墙角。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习惯?
凌小娘莫非已经忘了,谢府的夫人喜欢玩火的传言还在留阳的街坊流传着呢!
“怎么了?”凌源心情很好,眼睛都笑的圆圆的。
云刀被眼前人的浅笑晃了一下神,随即瞄到凌源怀里的那张信纸。
眼神有一瞬间的暗然,随后极快的掩饰了过去。
“我、我想识字!”
云刀走到面前,仰着头看向凌源,眼里满是渴望,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害羞。
“咳咳。”凌源战术挠头,坏了,当初说好教云刀的。
因为演员训练的事情,把这孩子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凌源有点心虚和愧疚,于是稍稍弯下腰与云刀对视。
“对不起啊,这几天我有点忙。”
凌源偷偷的瞄着云刀的乌发,还是没忍住手,上去揉了揉两下。
“没事,我知道凌姐姐平时很忙,找别人教我也是可以的。”
云刀拽着袖子,规矩的站好,一副我会很乖的样子。
“不行,说好了我教你的。”凌源怕自己在忘事,随即再次嘱咐到:“我要是那天忘记的话,你来找我就行。”
得到许可的云刀也是乖乖地应了声好。
“今天用了午饭,就来东厢房找我。”
赶路赶了一般的谢襄,看到他安排在凌源身边的影卫传来的报告。
脸色凝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遇上什么麻烦了呢。
“查清楚那个叫云刀的底细,好好看着他。”影卫背后一凉,赶忙把消息送了出去。
谢襄低头,收敛眼里的凶光,苍白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手上的墨玉扳指。
身边的亲兵大气都不敢出,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加快速度,争取在下个月到北疆与成已的人会和。”
亲兵们领命。
谢襄骑着马,一身劲装。
路程已经赶了大半,气温也明显低了下来。
谢襄摸着身上穿的羽绒马甲,看着亲兵们已经穿上了棉质的衣物。
再过一月,等他们到了北疆,凌源给亲兵们准备的统一的大棉袄估计也都会派上用场。
想着小娘对自己的种种,谢襄心情稍微畅快了一点,策马扬鞭朝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