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始,纸的质量是参差不齐。但随着凌源带领工人一遍遍熟悉过程,纸的质量逐渐好了起来,并远远超过市面上的流通的纸。
造纸厂招工,有长工短工。造纸的核心由谢府派过来的人掌管,每一长工掌握每一段的技巧,并且每一个过程的人所掌握的技巧相互不通。
这也就保证了技术不被外人所掠夺。每个工作人员的福利待遇不一,核心人员的工钱大于长工的工钱,长工的待遇大于短工的待遇。
谢府的派过来的人都是签过卖身契的,大部分的人签的契约都是长工或短工。只有极少数有经验的工匠可以享受更高级的待遇。
厂里能提供一顿午饭,并且对没有住处的人提供居所。
谢府的人每日敲着铜锣到村里的各个角落宣传,听到的人们都对此感觉到不可思议。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是有人按耐不住,决定去试试。
二虎就是其中一个,他家里上有老娘,下有儿女,今年收成不错,但奈何地主压榨过多。想要不受罪的,带着一家老小都平安的度过这个冬天就是他最大的期望。
穿着破洞麻布衣的二虎,战战兢兢的来到了敲锣人告诉的地方。谢府派过来的人把他的名字记录在桉,并且记录了他的住址家庭人口到底。
记录员挥洒着笔墨,书写了一大堆他看不懂的文字。好像知道他听都听不懂一样,那记录人员特地把一条条文书的规则念给他听,如果他同意的话就要按下自己的手印儿契约文书就生效了。
二胡摸了摸自己的大头脑,这就成了?
那个记录人员告知他十月份过来上班,把二虎的档桉和契约文书,封存入库随,机招呼下一位过来招聘的工人。
二虎欣喜的抱拿着,自己的文书回到了家他真的不敢相信,一个月二百文并且中午可以吃一顿饱饭。
试用期三个月,如果干得好的话,还有奖金。熬成老的话还会增加工资。二虎赶紧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家人,并且通知自己村里的其他人,这个消息是真的,他都拿到了文书。
像他这么笨的人都可以成为,那其他的人应该也可以,他又急急忙忙的向自己的兄弟家跑去,告诉这个好消息。
于是经过招工这一波折,而谢氏造纸厂的名声,渐渐在房间传开了。
有一些其他纸坊对此不屑一顾,谢氏纸坊不过是个绣花枕头、门外汉,没有百十年传承的造纸师傅,你能造出个花?于是高枕无忧的等着看笑话。
凌源也在留阳城的中心,找到了一个位置不错的铺子,由于空间不是很大,凌源特地增加了二层。
这旁边有挨着书铺,平时读书人都会在这条街上购买书或者是笔墨纸砚之类。
书铺被装修成了澹雅恬静的风格,是读书人会喜欢的样子。连店铺的掌柜都是选的是读过书的人,以此能够对客户进行良好的交流。
也许是出于恶趣味,凌源比这谢襄和慕云写几张书法挂在店铺里。慕云抵死不从,要是他写的字和襄少爷一对比,可不是惨不忍睹嘛!
“定心,练字,不然你想要你的艺术品也挂在墙上?”谢襄拎着凌小娘一起进了书房。
凌源是个纯纯的现代人,勉强能看懂文言文,但是要说写?你可难为死凌小娘了!
这不凌源正在被自家郎君教导,每天五张大字。凌小娘看着自己的鬼画符,捂脸,好像找个地缝钻进去。谢襄看了凌源的字,紧皱眉头,随即把五张大字增加到十张大字。
凌源欲哭无泪,输人不输势,凌小娘狡辩:“你不懂艺术,这叫艺术品。”
“五张已经是极限了!”
谢襄挑眉,不顾凌小娘的虚张声势,最终定下十张大字的数量。
凌源的起义被无情的镇压!
凌源苦衷作乐,充分的发挥了啊Q精神。内心言语:乖啦、乖啦,你又打不过他,还是赶快去练字吧!
此日之后,练习写字就成了凌小娘清晨固定的活动。
九月份造纸厂顺利完工,十月初头工人也招齐了。之前不敢犹豫不敢来的村民,以后也只能眼红着看着别人领福利。谁叫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呢,如果谢氏下一次再一次招工他们挤破脑袋也一定会去。
为了激励的创造力,凌源特意在那个造纸厂定下了奖金,如果谁能够进行对纸张的质量、数量或者样式进行提高创新,就可以得到一两银子的奖赏。
于是造纸厂的工人们都鼓足了劲儿,在自己的岗位上尽职尽责。他们都很庆幸当时来这里报名,因为这里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中午是可以吃饱饭的那种并不限制食量,但不允许带回家。
令们很惊奇的是,这里的制度和他们以前见到的都不一样。其他的地方都是每天工钱日结,谢氏这里是以每一月为一周期结一次账。
还有特殊的日历,每一个月被划分为每七天为一周,周一到周六工作,并且规定好了工作时间。如果加班的话会有加班费,周日是休息日不开工。
谢府派来掌握关键技术的人员每月是五百个铜板,长工每月是三百个铜板,短工也有两百个铜板。令人惊讶的是,这还只是基础工钱,每月全勤还可以领二十个铜板等等,零零总总算下来一个短工竟然一月都可一拿到二百六十的铜板。
造纸厂的员工们都被奇怪的工作制度所吸引,但也是极其喜爱这个制度。老板不克扣工资,如果有着急的情况,还也还可以提前预支工资。到这来的工人都以为自己修了十八辈子的福,可以在谢氏工坊做工。
造纸厂的员工的每天戴着标有自己名字的工牌,准时来到工厂上班。导致每天早上,出门务农的村民,带着羡慕的眼神,盯着朝造纸产涌去的工人。
长久以后,晨起上工的人们成为区别于其他县城的一道奇特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