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襄对图纸的研究很快,带有着飞梭的织布机就已经做好了,而珍妮纺纱机还在制作途中。
凌源从淘宝上已经买好冬小麦、油菜籽、棉花的种子,大豆种植的时间已经过去。于是一百亩田地凌源准备一半中小麦一半种菜籽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凌源现在缺的是什么?当然是劳动力了。凌源现在急切的需要有人来给她打工。
正是这样想着,茅草院进来一个憨厚的汉子,凌源笑着朝他打招呼:“彪叔来啦。”
田彪和谢襄非亲非故,在山中打猎遇到了砍柴的谢襄。那时正值中午,田彪见谢襄未带食物,便把自家婆娘给自己带的大饼分了给谢襄一个。两人便因此相视,田彪是个热心憨厚的,逐渐与谢襄相熟,便对谢襄颇为照顾。
田彪大手摸了摸自己脑袋,笑呵呵的说:“你们两夫妻成婚,当时没啥好东西,今个运气好打了的雪貂给你们送过来,就当你们的贺礼了。”
凌源看着笼子里那只雪貂通体雪白,实着罕见,黑熘熘的的眼珠圆圆的颤了两下,萌的凌源一脸。
旁边的谢襄盯着雪貂皱眉,这种通体雪白的雪貂只会出现在北方。
“这雪貂皮子可以做一个围脖,到冬天吧可暖和了。”田彪笑着把笼子递给凌源,那雪貂好像通人性一般,听要把它剥了,吓得小腿一缩,委委屈屈的盘缩在笼子一角。这样一看毛茸茸的,凌源手痒痒,好想摸。
凌源接过笼子放在角落,转身抓了两把糖给田彪递过去:“拿给小虎吃,不能不要,不然这雪貂我也不要了。”
小虎是田彪的儿子,再加上凌源说的话,田彪只得收下。到是谢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抓走的那两把糖,随即转身看向凌源。
谢襄:.....
凌源:知道这是你的糖。
谢襄皱眉:....
凌源怂了:好啦好啦,再给你补两倍!
凌源起身穿好衣服,喝了口热水,准备晨起活动活动活动。刚吃完早膳,远远的看见田大娘领着田小虎往这边走来,手里还拎着东西。
“田大娘为何来这那么早,不让小虎多睡会?”凌源摸摸小虎的脑壳,笑着说。
“阿娘坏,凌姐姐给我的糖,阿娘不让小虎吃,要给凌姐姐送回来!”小虎抱着凌源的大腿控诉着自家阿娘的对自己的不公待遇。
“凌小娘,这糖是在是太贵重了,田彪是个脑子笨的,也不知道这糖价值几何,就往家里带。”田大娘小心拿出一个方布,里面装的就是凌源昨日给拿的糖。
田大娘又说到:“这小虎是个贪食的,昨日吃了好几块,家里没什么东西,小娘别嫌弃这些土鸡蛋。”
凌源知道田大叔大娘一家人是憨厚老实的,糖在这个时代就是奢侈品,田大娘战战赫赫的对待这些糖。但是凌源不同在淘宝上卖贵一点的不过几百,她当然不会把这些糖收回来。
“哎,大娘你客气啥,田大叔送我们的那只雪貂了。大娘,你要是再这样说那雪貂也是贵重的,我和啊襄也不能要的。”凌源再一次把糖放回了田大娘手中,田小虎到是开心的蹦跳起来。
田大娘看着不成器的小虎,手痒痒的给了自家儿子一棒槌。田大娘感叹谢襄取了个好的媳妇,以后她和田彪也能对谢襄放心了。
随即两人就闲聊了一会,田大娘道:“过几天准备把自家老娘从关溪那边接回来住。”
“这是为何缘故?”凌源知道田大娘的婆婆从分家之后就是一直跟着大房那一脉居住,怎么又会让二房接来住,凌源有些好奇。
似乎看出了凌源的疑惑,田大娘叹了口气,缓缓到来:“不怕你笑话,当初我们二房是被撵出来的。”
“我家汉子,只有一身力气,脑袋不怎么灵光。大房是个读书的自然瞧不起老田,再加上大房媳妇的撺掇,就分了家。老爷子偏心把田产都给了大房,我实在气不过,分就分!带着一家来到留阳,靠老田打猎为生,要不是老太太心疼走的时候偷偷把自己的老本拿出来,我们在留阳也不会就这么顺当的安家立户。”
“我们当时就是想把老娘一起带回来的,可惜大房一直不放手,惦记着太太的棺材本。谁知老爷子前一阵去世了,只留老太太一个,再加上关溪那边今年秋收不好,游民很多。大房端着读书人的架子,不善经营。老大媳妇更是个吝啬的不知道怎么对老太太呢。”田大娘忧愁道。
“关溪游民很多?”凌源一下抓住了重点。
田大年被问题问的一愣,反应过来点点头。
“我跟你们一起去怎么样?正好我有牛车。”凌源笑眯眯的。
“我们家不是刚买了田地吗,现在正缺人。”凌源解释道。
“小娘你是看上了那些游民?”田大娘老实但也不是个傻的,“谢小兄弟一起去吗?”
凌源摇摇头,谢襄的身体她不敢让他乱跑。田大娘见状,“小娘也不必担心,这次你田大叔也去,不会有事的。等后天去的时候,我们喊上你。”
田大娘走之后,晚上凌源给谢襄说起这件事,本以为谢襄会同意,没想到谢襄身上的冷气都快在她身上戳穿了个窟窿。
凌源逐渐的认识到事情大条了,战略性躲避扭头。纤细的手拨弄着衣角,一副我不看你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样子。
谢襄嗤笑一声,这是头当斗笠背当蓑衣,在他面前自欺欺人呢?
“听说我不去关溪?”谢襄漫不经心的瞥了凌源两眼,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寒光。
凌源背后一凉,这还是以前那个乖巧可欺的小相公吗?
如今单单看她一眼,凌源都忍不住发怂。她干什么了解锁了谢襄的封印,导致现在怂的像个鹌鹑。
“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嘛!”凌源心虚的解释道。
“我跟你去。”谢襄下了最后的通牒。
凌源还想再挣扎两下:“家里那么多事,不留人怎么能行。”
谢襄逐渐靠近凌源,少年高挑的身形把凌源笼罩。
“人没招来,田里不能开工。宅子那里有老工匠接手,还有关溪到留阳来回路程不过两天一夜,我身体当无大碍。”谢襄调理清晰的把所有凌源能想到的借口都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