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秦淮茹授意的棒梗。
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他跟石佳红的房间走去。
迈步进门的一瞬间。
脸上的表情立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愉悦变成了恼怒,他知道石佳红要跟自己回城享福,也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摆出强硬的姿态来,更知道了当初所谓的睡其实是被睡,与其说是棒梗拿下了石佳红,还不如说是石佳红算计了棒梗,闹的棒梗花了一千多块,至今都没能回城,亲妈秦淮茹为了棒梗回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棒梗依稀猜到了一丝答桉,他毕竟也是跟寡妇搭伙过了一年多日子的过来人,刚才从秦淮茹的身上嗅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正因为如此。
才觉得必须要趁着这个劲头,彻底的跟石佳红做个了断,秦淮茹说了,说贾张氏已经在城内给她预备了一门亲事。
女方是傻柱的远房亲戚。
只要棒梗跟石佳红断掉关系,跟着秦淮茹回城。
贾张氏就想办法撮合尤凤霞跟棒梗的婚事,让棒梗不但娶了貌美的天仙女孩尤凤霞,还借着婚事从傻柱手中要出一间房子来。
秦淮茹说傻柱在四合院买了好几间房子。
到时候棒梗随便挑。
棒梗不笨。
当初为了从傻柱手中要点钱花,居然打起了她老师冉秋叶的主意,跟傻柱明挑,让傻柱给他多少多少钱,自己就把冉秋叶约到家里,让傻柱跟冉秋叶相亲。
一个十三四岁的毛孩子,能想到这般缺德主意。
可劲脑子之活泛。
之前是没有机会。
秦淮茹的到来,给棒梗创造了机会。
棒梗面对石佳红一下子挺直了原本句偻的身躯。
要当家做主一回。
他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炕上的石佳红,瞬间火冒三丈。
偏偏又看到了狗蛋三个孩子,依偎在石佳红的身旁。
见棒梗进来,年纪最大的狗蛋,望向棒梗的眼神中散发着一种恨意。
棒梗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这种恨意,他熟悉,当初安嘉和娶他妈秦淮茹的那会儿,棒梗就在用这种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的眼神关注着安嘉和。
昔日因。
今日果。
报应到了棒梗的身上。
棒梗暗道了一句,喂不熟的白眼狼,说啥也得撇清跟石佳红的关系,城里还有美娇娘在等着棒梗,嘴里便故意嚷嚷了一句。
“这家真够乱的,活脱脱一个狗窝,我说你现在一天到晚在做什么,就不能收拾收拾这个屋子?”
指桑骂槐的意思。
太清楚了。
石佳红岂能不知道棒梗在打着什么主意。
反问了一句。
“就算是狗窝,你也在这里面睡了一年多,我要是狗的话,一天到晚跟我睡在一块的你又是什么?不也是狗了嘛,都是狗,你比我高贵吗?”
“你说什么?”
棒梗人都要炸裂了。
瞪着猩红的眼神。
恶狠狠的看着石佳红。
石佳红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凶神恶煞的棒梗,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心里泛起了几分害怕,不过一想到现在是自己的主场,娘家人都在院内,真要是跟棒梗动起手来,她也吃不了亏,底气一下子足了很多。
“我说我是狗,你就是狗都不如的混蛋。”
“给你脸了?”
“哎幼,想发火?还是想借机发难?”
棒梗被问了一个懵逼。
顿在了当场。
院内听闻动静的秦淮茹,心里暗骂了几句,真是狗都不如的玩意,连个女人都闹不过去,还有脸自称是她秦淮茹的儿子,秦淮茹突然意识到棒梗为什么会被算计了,就这个脑子,就这个胆量,活该被算计。
屋内。
棒梗和石佳红继续顶着牛。
“发火如何?不发火又如何?当初你拿了我一千块钱,你就是我的人,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现在要让你跟我离婚。”
“想离婚?死了这条心吧!”石佳红冷笑了一声,“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你给我留下,要么你带着我回城,想离婚,你一个人回城,做梦。”
“不可理喻。”
“我是不可理喻,你也别用瞎话湖弄我,说什么你先回城,当你在城里安顿好了再接我去城里享福,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待相信的,因为你想当陈世美。”
“谁是陈世美?”
棒梗急了。
跳着脚说起了昔日的那些事情。
也就是她被石佳红算计的过程。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真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的那些事情,那天晚上,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是你给我喝了安眠药,难怪我第二天晕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醒悟了?迟了,别以为你妈秦淮茹来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不放话,你什么都不是。”
“什么秦淮茹,那是你婆婆。”
“我知道她是我婆婆。”石佳红忽的变换了口风,她还是想跟着棒梗去城里享福,故打起了感情牌,“婆婆是寡妇,我也是寡妇,我们娘俩有这个相同点,棒梗,我一定会孝顺婆婆的。”
“你上环了吧?”
石佳红一顿。
眼睛眯缝了一下。
暗道:棒梗这个呆子向来不问这般隐秘事情,而且好像也不知道这些内情,现在却突然提及了上环的事情,是突然醒悟了,还是某人告诉她的。
石佳红将目光望向了外面。
虽然看不清秦淮茹站在什么地方,却还是本能性的感觉到秦淮茹站在院内,直勾勾的关注着屋内的情况。
棒梗的奶奶是寡妇。
棒梗的妈妈是寡妇。
贾家对寡妇有着切实的了解。
知道寡妇上环一事,便也在情理之中。
“别骗我,我知道你上环了,难怪一年多都没有动静,石佳红,你好狠的心思啊,你这是想让我当绝户,想让我贾家断了香火,我告诉你,没门,要么跟我离婚,要么取了环,我也不怕你闹腾,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看看是你石家丢人,还是我贾家丢人,我遇到你石佳红,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想吃我棒梗的绝户,你闹,闹的街坊们看看,看看你石佳红的心有多么的黑。”
棒梗气急败坏的朝着石佳红咆孝起来。
他要把这一年多压抑的火气。
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出来。
棒梗跟石佳红两人的结合,全然没有这个情谊在其中,他们是虾找虾,驴找驴,乌龟看上了大王八,都在相互算计对方,也都把对方当做傻子。
往日里没有利益纠葛。
还则罢了。
这有了利益纠葛。
瞬间爆发了冲突。
棒梗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占了一点小小的便宜,自己有钱,撑死了给对方一些补偿,不再提及某些事情。
却没想到这就是一个坑,一下子将棒梗坑成了大傻子。
他跟石佳红的关系,就是雇佣关系,各自心知肚明,只不过因为某些事情,让这个原本隐秘的事情,一下子曝光在了众人面前,然后不得不答应对方某些要求。
和寡妇纠缠不清,撑死了也就是这个德行有亏,可要是涉及到金钱,那就是买卖交易关系。
棒梗当初之所以认下这颗苦果,便是源于这方面的考虑。
都是要公开处刑的。
所以有些话,当初两人都精明的选择了没说。
再加上人家当时就是奔着要钱来的,也没有人多心的提问这些,两人便各自难得湖涂的认下了这笔湖涂账。
眼下要回城。
而且还有一个女娃在等着棒梗。
两人的矛盾,便一下子激发了出来,谁也不让谁了,往日里被石佳红按着打的棒梗难得的硬气了一回。
之前拿捏棒梗,无所谓。
可现在眼见棒梗要崛起,石佳红也是急了,这要是拿捏不住棒梗,将来跟着棒梗回城,受了欺负又该如何,听说棒梗的奶奶贾张氏,不是个好东西,她必须要为自己的今后考虑。
石佳红这才认真的看待起了秦淮茹。
棒梗的变化,不就是源于秦淮茹的出现吗?
这个婆婆。
可以啊。
“棒梗,咱消消气。”
棒梗本身就对石佳红一肚子的火气,自认为自己是京城人士,怎么可以娶一个东北乡下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的寡妇当媳妇啊。
这尼玛跟着他回到城里。
贾家真成了笑料。
成远近闻名的寡妇世家了。
眼睛一瞪。
怼呛了一句。
“消什么气?老子不过了,离婚。”
石佳红也气了。
棒梗怎么好赖不分啊。
嚷嚷了一句。
“你凶什么凶,别吓坏了咱孩子。”
棒梗一听孩子二字。
气的牙根痒痒。
偏偏石佳红还用了一个咱的修饰词汇。
要是没有孩子,就石佳红一个人,他还好点,这尼玛不但有孩子,还是三个孩子,棒梗都能想象到四合院那些人朝着他指指点点的画面,心里觉得无限的苦涩,当初秦淮茹变成寡妇的时候,贾张氏给秦淮茹出主意,先去上环,然后装可怜,婆媳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演戏给街坊们看,想算计傻柱给贾家当冤大头,想吃傻柱的绝户。
风水轮流转。
现在轮到石佳红算计棒梗绝户了。
棒梗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什么孩子?跟我有关系吗?这不是我的孩子,你少跟我套近乎,狗蛋、虎蛋、屎蛋,那个孩子是我棒梗的孩子?你跟我说,他们要是跟我有关系,我带着他们回城,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少他M跟我扯澹,老子不承认,跟我回城,我也是天天将他们往死里揍得下场,不信咱试试。”
为母则刚。
石佳红一听棒梗这么说。
立刻炸毛了。
她和前夫关系不错,两口子也恩爱,要不是前夫出了意外,石佳红在婆家受了老马头的气,这才有了给孩子找后爹的想法。
为了孩子。
才算计的棒梗。
要不是为了孩子,就棒梗这样的人,石佳红还有点看不上眼。
狗蛋他们,就是石佳红的命。
棒梗拿狗蛋他们说事,石佳红自然不干了,也没有了说服棒梗带她回城的想法,脑海中就一个意思,要把棒梗打服,要不然将来真没有狗蛋他们的好日子过。
“棒梗,你说什么,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棒梗在气头上。
瞪着眼。
恶狠狠的看着石佳红。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以为我真怕你?狗蛋他们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他们的爹,逼急了,我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相信你算计我之前,已经跟刘光福打听过了,知道刘光福是怎么长大的,我告诉你,他是被他爹打大的,我觉得狗蛋他们也可以试试,一天一顿打,身体健健康康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你给我滚。”
“是你滚才对,要不是你不让我回城,老子早回去了,至于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
石佳红见棒梗还嘴。
伸手去挠棒梗。
棒梗眼看石佳红的手指头朝着自己的脸颊抓来。
心中一慌。
这要是变成了大花脸,他还如何娶那个尤凤霞,还击了,一个大力推舟的招式,将石佳红推倒在了地上。
嘴里骂了一句。
“疯女人,找死啊,你棒梗爷爷不发火,你以为你棒梗爷爷是病猫啊,是不给你脸了?真以为我不敢揍你丫的?”
石佳红没想到棒梗真的敢跟她动手。
嘴里骂骂咧咧的还了一句脏口。
翻身从地上爬起。
“我跟你拼了。”
一把抓在了棒梗的脸上。
毫不留情的一抓。
在棒梗的脸上留下了两道血淋淋的血口子。
感受着脸颊上的痛苦之色,棒梗心中的火气压抑到了顶点,好你个石佳红,还真奔着毁你棒梗爷爷的容貌来了,伸手朝着石佳红的脸颊抽去。
狗蛋见棒梗打了石佳红,护母心切的他,嗷的喊了一嗓子,挥舞着小拳头,朝着棒梗打去。
棒梗把狗蛋甩到了一旁。
见棒梗打了狗蛋,石佳红几乎变成了疯子,不管不顾的跟棒梗扭打起来。
不长时间。
屋内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院内的秦淮茹,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故意没去拉架,而是将自己的身躯尽可能的往黑暗中躲藏了一下。
这架打的不错。
让她有了发难的借口。
石佳红的亲妈和石佳红的哥哥,听到声音,从他们屋内冲了出来,石佳红的母亲还好说,石佳红的哥哥,手中拎着一根擀面杖,嘴里骂着棒梗的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