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刘光福和刘光天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块。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认为对方先住进去,都是奔着独吞财宝的心思去的。眼前他们各自瞒着对方来朝傻柱买房的举动,就是独吞财宝的证据。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一下,自己想做的事情,对方未尝就不想做。认为自己一旦同意了对方的要求,让对方先住到刘家里面,刘家的财宝便也跟自己没有了一毛钱的关系。
私心作祟之下。
自然不会同意对方的请求。
兄弟两人当着街坊们的面,各自争论起来,给出的理由都大同小异,什么我先住,完了把房子给你。
为了说服对方,兄弟两人还抬出了孔融让梨的典故。
“光福,我是哥哥,你是弟弟,你要跟那个孔融学习,学习人家让梨的大义,就你这个弟弟的身份,必须要让让我这个哥哥。这件事传出去,也是美谈一件,说你刘光福知道心疼自己的哥哥,把老刘家的房子让给了哥哥,最起码这个好名声是有了。再说了,这房子也不是你让,而是我先住几天,等我回味完了童年,你要是觉得房子不错,你可以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住,这房子就是给到你光福也行。”
说的比唱好的好听。
把房子让我。
呸。
刘光福心里冷哼了一声。
狗屁的好名声。
名声再好,也没有金银财宝好。
他针锋相对,用同样的理由反驳着刘光天,话里话外一个意思,这房子我还真的不让你了。
“哥,孔融让梨是人家哥哥把大梨让给了弟弟,不是弟弟把大梨让给了哥哥,你是哥哥,我是弟弟,这个我承认,但是有些事情,可不能因为你是哥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房子,我花钱买下来,我先住个半月二十天的,到时候你要是想住,你可以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住,你刚才说了,要把房子给我,我也可以把房子给你,但是我必须要先住,而且我住的这段时间,你还不能回来打扰我,影响我回忆童年。”
心怀鬼胎的刘家兄弟。
各自对视了一眼。
眼神中是那种你休想骗我的得色。
也是心里有气。
你先住,我还不能打扰你,明摆着这是要挖宝。
傻子才会上你的当。
哥俩针尖对麦芒,各自输出着自己的理由。
一时间。
谁也没法说服谁。
激烈的争论,让原本看热闹的街坊们,也都觉得事情不对头了,大家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或许不清楚别人,却知道刘家人是什么德行。
一句话。
全都不当人子的混蛋。
上到刘海中两口子,下到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三兄弟,个个都是禽兽不如的混蛋玩意,刘海中两口子为了当官,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刘光福三兄弟为了利益,亲爹娘老子都可以不认。
眼前为了利益,能出卖亲爹娘老子的刘家兄弟,却在争论着谁买房子、谁先居住的问题,还要把房子给到对方。
有问题。
真的很有问题。
狗什么时候不吃了屎。
这句话用在刘光天和刘光福的身上一点不为过。
不孝子啥时候变得孝顺了?
相互算计的两兄弟啥时候齐心了?
有些人将他们的目光从刘家兄弟的身上转移到了刘家老房子的身上,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世界上,愚笨的人终归只有一小部分,绝大多数的人,脑子还是比较聪明,对刘家兄弟不惜代价买房的举动,产生了一丝小小的额外的猜想。
还有一些人将他们羡慕嫉妒恨得眼神望向了傻柱。
刘家的老房子现在归傻柱。
就算里面有东西,那也是傻柱的东西。
各自在心里怨天尤人,怎么好事情全都被傻柱给遇到了,要不是二大妈晕倒,于莉不怕事的把二大妈送到医院,二大妈也不可能把刘家的老房子卖给傻柱,继而有了现如今这番画面的产生。
别的不说,单单转手就挣三百多块的利润,就让街坊们眼红不少,在深入想想刘家的那些东西,都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了倒吸凉气的惊叹。
感受着街坊们目光的傻柱。
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察觉到了街坊们的羡慕,也确认了自己刚才对刘家老房子的推测。
里面有东西。
具体是什么东西。
除了金银财宝之外。
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两世为人。
很清楚一些事情。
上一辈子,刘海中抱上了李副厂长的大腿,成了轧钢厂的什么队长,在李副厂长的授意之下,许大茂生祭了娄晓娥一家人,是刘海中以队长的身份带着人清空了娄家的那些东西,面对琳琅满目的金银财宝,刘海中选择上缴大部分,自己私藏了一部分。
要是傻柱没有记错的话,刘海中藏了十几根大黄鱼,还藏了几个玉器外加两串珍珠项链,后来许大茂跟刘海中闹翻,专门拿这件事拿捏了刘海中,刘海中被李副厂长从队长的位置上给撸掉了。
十多年后。
刘海中莫名其妙的发达了。
那时候的傻柱,也跟别人一样,错以为刘海中是沾了刘海中在轧钢厂当领导的那位徒弟的光。
现在结合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朝着他出高价买刘家房子的行为来看。
极有可能是刘海中把那些私藏的金银财宝给卖了。
所谓的徒弟帮忙。
仅仅就是借口。
要不然刘光天和刘光福相互争论买房,还都要先在屋内住几天的行为,就全然没有解释的可能性。
有些东西。
可不是说拿就拿的。
从娄家清空的那些东西,肯定要还给娄家人。
这是上一世发生在傻柱面前的事实。
傻柱还听说人家对照目录,要求一一返还,刘海中当初上缴的时候,李副厂长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给自己留下把柄,划掉一些被他拿走的东西,那么这笔账,便只能算在刘海中的脑袋上。
财帛动人心。
院内的街坊们。
又都是禽兽。
这房子一旦傻柱不卖,便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它也是屎的结果。
与其到时候说不清。
还不如现在就将其卖出去的好。
因为刘海中藏的那些金银财宝,不可能留得住,肯定要有人来追责。
上一世就被人算过后账,刘家人相互甩锅,气的刘海中在医院住了几天,又跑了几趟派出所。
其次,傻柱屋内已经藏满了东西,多刘海中私藏的几件宝贝不多,少刘海中私藏的几件财宝不少。
刘家房子卖掉比留在傻柱手中更能让傻柱利益最大化,转手就挣三四百块钱,这笔钱在潘家园怎么也能淘换几件宝贝。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不就是眼前刘家兄弟买房的最真实表现嘛。
在刘光天和刘光福争论不休的当口,刘光齐也来到了四合院,跟刘光福看到刘光天一样,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惊恐和震惊。
“你们怎么来了?”
收拢了一下心思的刘光齐,朝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发问起来,他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故才会这么询问。
询问的同时。
心里也在暗自祈祷。
千万别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也来买房。
这结果。
可不是刘光齐想要看到的结果。
怕什么。
却偏偏来什么。
迎着刘光齐忐忑不已的眼神,有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街坊,说了刘光齐压根不想听到的答桉。
“刘家老大,光天和光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后跑回四合院,死活非要从傻柱手中买回你们老刘家的老房子。”
刘光齐心里咯噔了一下。
本能性的觉得事情要遭。
好端端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为什么买房子,莫不是他们也知道了财宝的事情,要不然为什么买房?
“老二,老三,你们是回来买房子的?谁让你们买房子的?”
刘光齐一想到自己要跟老二和老三平分财宝。
心里不痛快。
语气不自然的带着几分严厉。
也有先声夺人的想法,能说走老二和老三,刘光齐就独享财宝,老二和老三假如不给他面子,那就借着下马威,让自己在分财宝的过程中尽可能的多占大头,就算不能一九分,也得二八开,刘光齐独占八成,刘光天和刘光福各占一成,三七分是刘光齐的底线。
他的态度,让本就不喜刘光齐的刘光天和刘光福,更是火冒三丈。
你丫的谁呀。
别以为叫做刘光齐,我们就不敢揍你。
“刘光齐,我们买房子,还的通知你一声啊?”刘光天讥讽道:“你是你,我们是我们,别混淆了。”
“就是,我们买房子,干嘛要通知你?”刘光福附和着刘光天的说词,“我们的钱,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
面对刘光齐。
前一刻还在争论不休的刘光天和刘光福,立刻结成了同盟,枪口一致对外的对付起了刘光齐。
原本还对刘家藏有财宝一事持着几分怀疑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在刘光齐登门四合院的一瞬间,心中的几分怀疑立时没有了。
确信刘家有财宝。
哥俩对视了一眼,似乎谈妥了条件。
先把刘光齐弄走,然后哥俩平分宝贝。
“我是你们的大哥,长兄为父,我命令你们各自回家。”
刘光齐摆出了当哥哥的架子。
但却换来了刘光天和刘光福的轻声讥笑。
从小到大,被刘海中暴揍,被二大妈暴揍,刘光齐眼睁睁看着他们挨打,那时候不摆当哥哥的架子,现在看到他们来抢夺财宝,摆出了当哥哥的威严。
想什么好事情呢。
真把我们当做了三岁的孩子。
“哎幼喂,这时候当我们哥哥,不觉得迟了嘛?”
“你犯错,我们挨打,你身为哥哥,你看好戏,现在我们都大了,你跟我们摆什么哥哥的架子。”
“光齐、光天、光福,你们可是亲兄弟,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怎么还针尖对麦芒了,都消消气。”
某些好心的街坊。
规劝起了双方。
只不过他的言语声音,却不像在消事,反而有种闹事的寓意。
“光天,光福,不是大爷说你们两个人,光齐可是你们的哥哥,你们身为弟弟,那能这么跟光齐讲话,那个光齐,你真应该说说光天和光福,他们为了买你们老刘家的老房子,都把价格出到了六百五十块钱,得亏傻柱没同意,要不然得亏多少钱?当初三百六十块卖的,现在六百五十块买回来,十多天,赔了三百块。”
刘光齐的脑瓜子。
嗡嗡嗡直响。
六百五十块。
混蛋。
要知道刘光齐来买房子,口袋里面也就五百块钱,主要是担心开高了价码,会让傻柱怀疑。
不过脑子的玩意。
这东西能开高价吗。
见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也知道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又看到现场有这么多的外人在,有些话真不好当着街坊们的面说。
不得已。
刘光齐朝着刘光福使了一个眼神,刘光福又朝着刘光天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哥三走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里面,各自小声说起了什么。
虽然距离离得比较远。
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可傻柱还是通过对方的肢体言语及脸上的表情依稀获知了一些真相。
无非谈条件。
将之前一个人买房,一个人独吞财宝,变成三个人合伙买房,至于财宝怎么分配,那就不知道了。
他猜测应该是平分。
刘家三兄弟躲在角落里面谈了小十分钟的事情,各自在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迈步朝着傻柱走来。
当着街坊们的面,刘光天和刘光福先后朝着傻柱道了歉,说自己不懂事,胡乱开价,后面由刘光齐以哥哥的身份打了圆场,说了一些所谓的歉意之语,什么两个弟弟不懂事,什么这房子是刘家的念想,什么要让二大妈搬回来居住。
一大堆理由后。
刘光齐报出了四百六十块的价码。
相当于市场价。
傻柱笑了。
“这房子我不卖,想让我卖,可以,这个数。”
一个手指头。
竖在了刘光齐的面前。
纯粹就是想恶心恶心刘光齐。
这混蛋真以为傻柱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刘光齐自作聪明的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将傻柱当傻子玩,傻柱没准就同意了刘光齐四百六十块的报价,十多天的时间,净赚一百块钱的生意,为什么不同意,偏偏刘光齐上演了这个画蛇添足的戏码,惹得傻柱不高兴了。
就一千块。
爱买不买。
刘光齐变了脸色。
“傻柱,你。”
“这房子,我本来就不想卖,是你们上赶着来买,一千块,要么卖给你们,要么我按照市场价卖给院内的街坊们,别以为没人要,有的是要你们房子的人。”
“傻柱,五百块,这房子我闫阜贵买了。”
别人的戏。
可以不捧场。
傻柱的戏。
闫阜贵必须要叫好。
剩余的街坊们,也都开始起哄。
“傻柱,我们也买房子,五百块,老刘家的房子,我们要了。”
“光齐,别怨我们,主要是我们家真的需要房子,傻柱,老刘家的房子,你卖给我得了。”
“一千块就一千块。”
刘光齐咬牙切齿的说着话,然后从刘光天和刘光福的身上各自凑钱,凑够了一千块后,见时间还赶趟,赶紧骑着自行车去了街道,当场办理了相关的手续,傻柱含泪血赚六百多块,刘光天、刘光福三兄弟也连夜搬到了刘家的老房子里面。
看似皆大欢喜。
其实暗流涌动。
有街坊不睡觉的在后院熘达,给出的理由,是屋内太热,睡不着觉,要在院内搭帐篷,就连贾张氏也在泛着告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