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都没有发现他身上有股子犟驴劲。
明明自己狗屁不是。
却非要想当然的继续找傻柱的麻烦。
这种掩耳盗铃式的自我安慰,最符合刘海中当下的心境,心情莫名的舒服了很多,之前笼罩在他身上的那种压抑也变得没有了。
情绪到了。
怎么也得有所表示。
趁着夜深静的机会,刘海中与二大妈两个人来了一番交流。
第二天。
信心十足的刘海中,昂首挺胸的从自家出来,迈着二五八万拽到极点的步伐,朝着前院走去。
院内但凡遇到刘海中的人,都在心里泛起了滴咕。
一晚上没见,落汤鸡般被一众街坊们指着鼻子问候八辈祖宗都不敢回一句嘴的刘海中,此时给了街坊们一种容光焕发的骄傲,人看上去比昨天晚上欢快了不少,依稀看到了当初为祸四合院的禽兽影子。
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各自思量起来。
刘海中该不是官复原职吧!
否则不应该这么高光,又开始用下巴看人了。
经历过刘海中在职期间的那种为祸四合院的祸事,很多街坊都担心刘海中重新当上队长后,会找他们的麻烦。
有些人源于自家安全的考虑,泛起了尽可能讨好刘海中的心思。
有枣没枣打三竿。
提前拉近一下关系,又没什么坏处。
一个个点头哈腰的朝着刘海中问起了好。
刘海中鼻腔里面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搭理这些人。
昨天晚上他们的闲言碎语,犹如刀子一样的砍在了刘海中的身上,就连最落魄的贾家和秦淮茹都打起了刘海中的主意,想踩着刘海中上位。
刘海中发誓,这一次要是与李副厂长商谈成功,他一定要拿贾张氏和秦淮茹开刀,老寡妇砸他们家玻璃,小寡妇让刘海中喝了洗脚水。
其余众人见刘海中这般样子,也把自己舍不得吃的饺子端了出来。
美其名曰。
请刘海中吃早餐。
刘海中斜着眼瞅了一下,认出这些饺子,其实都是昨天晚上街坊们庆祝刘海中被撸专门做的。
现在端出来让他刘海中品尝。
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堂堂李副厂长的心腹,何时吃这些剩菜。
他冷笑了一声,拍拍屁股,出了四合院,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说啥也得从李副厂长手中再要个官出来。
身后是提心吊胆的一干街坊。
面对刘海中有可能重新上位的威胁,不知道谁提议了一嘴,说是去找傻柱拿拿主意。
其他人一听。
觉得有理。
傻柱的朋友许大茂,现在可是轧钢厂仅次于李副厂长的二号人物,由傻柱出面帮他们说合一下。
没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闫阜贵身为四合院的街坊,不就受到了许大茂的帮助吗。
都是四合院的住户,闫阜贵能被许大茂各种帮忙照顾,他们这些邻居也可以。
一碗水要端平。
在某个带头人的带领下,守在了四合院的门口,等傻柱背着挎包从屋内出来,他们一股脑的把傻柱给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的讲述起来。
“傻柱,不得了了,刘海中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看上去跟之前一样了,你说他会不会又当了队长?”
“刘海中当队长那会儿,将咱们大院闹的是乌烟瘴气,这才消停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他怎么又闹起了幺蛾子,傻柱,你可得帮大家伙想个折啊。”
“你出来的晚,没看到刘海中拿下巴瞧人的模样,昨天街坊们晚上都吃了饺子,被刘海中误会,可怎么办呀。”
“……”
声音虽乱。
傻柱却依旧听了一个清楚。
因为刘海中又开始得瑟,让街坊们误以为刘海中要官复原职,一个个的都在这里泛着后怕,担心被人寻了后账。
说实话。
傻柱也有点犯滴咕。
他翻了翻脑海中的上一世记忆片段,刘海中好像就当了一次队长,便被许大茂以腐败的名义将其生祭了,事后就是街坊们及工友们对刘海中的各种算小账行为,连带着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儿子都开始对刘海中不满。
难道因为自己重活了一世。
某些事情出现了记忆偏差,不该发生的事情它发生了!
平心而论。
刘海中要是二次上位,对院内的街坊们不好,对傻柱也不好。
傻柱清清楚楚的记得,刘海中在职的这段时间内,官迷一共朝着他出手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奔着让傻柱家破人亡去的,要不是傻柱提前做足了准备工作,方方面面没有漏洞把柄可供刘海中抓,闹不好真是妻离子散的下场。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夺妻之恨堪比海深。
傻柱不是圣人,不可能人家都朝着他要命了,自己还笑呵呵的将脸蛋子伸过去,求着人家继续抽他。
有仇报仇。
有怨报怨。
刘海中上位了,傻柱如何报复刘海中。另外刘海中上位后,肯定还要想方设法的找傻柱的麻烦,傻柱依旧要面临着家破人亡的下场。
现在最有利的选择,就是刘海中继续当他的垃圾,被街坊们和工友们各种算小账。
傻柱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于莉和两个孩子着想,总不能让老婆孩子跟着他到处流浪吧。
这都是好的结果。
不好的结果。
真是阴阳相隔的局面。
微微皱了皱眉头。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傻柱简单想了一下,认为自己此时要跟街坊们站在一起。
谁让刘海中是他们大家伙共同的敌人,他想出了一个让众人去轧钢厂举报刘海中的提议。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刘海中就是靠诬告起家,也让他尝尝被人诬告举报的下场,更何况街坊们说的都是实情,官迷的的确确做了很多对不起街坊们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血与海的教训,而且轧钢厂的那些工友们,也想看到街坊们举报刘海中的画面,有人带头,自然会有人附和,刘海中想要重新上位,只能是异想天开。
真的假不了。
假的真不了。
这或许就是刘海中最后的价值,被李副厂长用来收买轧钢厂一干职工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