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出嫁后。
傻柱算是彻底完结了一桩牵肠挂肚的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少了一个人的缘故。
往日里看着热热闹闹的家。
突然间。
觉得有些无趣了。
刘建国没娶何雨水之前,一天怎么也得来三趟,上午来一次,下午到一次,晚上还有一次,娶回何雨水,一连两个礼拜没在院内露面。
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语。
新婚燕尔。
如胶似漆。
回想当初,傻柱刚跟于莉结婚那会儿,前二三个月内,一直萎靡不振,脸上泛着那种极度疲劳的倦色。
刘建国想必也是那种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心态。
理解!
傻柱尽可能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扭头跟于莉说了几句话,两口子刚要趁着卫国熟睡的机会,好好的谈谈心,聊聊天。
耳畔中忽的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期间还伴随着几声低低的抽泣。
不用问。
肯定是对屋的安嘉和又在教秦淮茹做人的道理。
噼里啪啦是大巴掌抽在脸上发出的动静,随力度大小等因素,声音有时候高,有时候低。低声的抽泣,是秦淮茹挨打后发出的抗议。
街坊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老话说得好。
恶磨就得恶人推。
轧钢厂内,吸血无数的秦淮茹,就得安嘉和这种恶人来收拾。
自从郭大撇子他媳妇带人来堵门讨要说法后,安嘉和就仿佛成了另一个人,每天晚上回来都要给秦淮茹两耳光。
别说。
两巴掌抽下去。
秦淮茹在轧钢厂内,变得非常老实,不往男人跟前凑了,男人帮忙付饭票菜钱,她也懂得了拒绝。
这都是安嘉和的功劳。
只不过街坊们有时候说起安嘉和,都会发自肺腑的倒吸一口凉气。
外表看着斯斯文文的安嘉和,光凭相貌来论,委实不像是做出动手打女人事情的那种男人。
但是安家天天雷打不动的大巴掌问候法,却又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最终所有人都认定了一个事实。
安嘉和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秦淮茹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秦淮茹亲手释放出了安嘉和心中的那个恶魔。
真正让秦淮茹无法接受的事实。
是她天天挨大巴掌伺候。
院内的这些街坊们却都站在了安嘉和那一头,言之凿凿的说这一切都是秦淮茹自找的。
……
后院刘家。
听着中院的动静。
心情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刘海中。
看着面前摆放的酒盅及一副小心翼翼态势听着隔壁屋刘光福动静的自家婆娘,心中泛起了一股兔死伤悲的感觉。
这段时间。
刘海中算是看明白了事态。
面对某些人或者某些事情,有时候你就是他亲生老子都不行,撒泼、无理取闹、棍棒教育,压根没有施展的余地,亦或者人家全然没有将这种手段放在心上。
刘海中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要强了一辈子。
对两个孩子实施了十多年的棍棒教育,本以为自己的晚年可以幸福安康,却没想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被他溺爱的老大。
婚后直接搬到岳丈家住去了,外人错以为老大刘光齐入赘到了媳妇家,老二和老三则是彻底记恨上了刘海中。
前段时间。
老三刘光福奚落了刘海中的面子,让刘海中负责清扫大院内的卫生。
陆陆续续干了十多天。
好不容易得了老三的赦免。
没成想老二刘光天也紧跟着威风了起来,成立了什么轧钢厂青年突击小组,自任组长,他以组长的名义教育了刘海中一顿,闹的刘海中在院内彻底没有了任何的颜面。
听着中院传来的秦淮茹挨打的动静。
刘海中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他得反击。
再这么下去。
刘海中估摸着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他原本是想走走傻柱的关系,通过傻柱去接触李副厂长,但是考虑到傻柱与自己的关系,果断的熄灭了这个想法,决定明天一早就去轧钢厂找李副厂长要官。
……
轧钢厂。
担任了厂委会主任的李副厂长。
看着手中举报信。
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让他为难的事情。
可不是眼前这封举报信,而是举报信中所写的内容。
匿名人字迹工整的在信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个清楚,什么什么不尊敬老人家,什么什么具有反什么的动静,什么什么破坏轧钢厂的什么什么行为,等等之类的罪名,大大小小罗列了十多条。
条条刺人心扉。
换成别人。
李副厂长不至于这么纠结。
谁让这封信中交代的被举报人,是他李副厂长的恩人。
轧钢厂食堂傻柱!
十多年前。
要不是傻柱给李副厂长面子,去轧钢厂做了那顿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招待餐,李副厂长也不会因这件事获得他现在岳丈的好感,继而把姑娘嫁给了李副厂长。
可以这么说。
傻柱是李副厂长仕途道路上的贵人。
此时此刻。
就在李副厂长眼前。
轧钢厂赫赫有名的大厨傻柱,被人举报了,罪名是玷污了老人家的信,直言这种行为是大不敬。
要求轧钢厂对傻柱进行严厉处罚。
匿名人在信中明确表示,这种内容的举报信,他一共写了十封,第一封送到了李副厂长这里。
要是李副厂长徇私枉法,对傻柱网开一面,不追究傻柱的责任,剩余九封内容一致的举报信,就会出现在其他几位领导的面前。
李副厂长犯了愁!
轧钢厂内。
他什么都不怕,谁让他岳丈是主抓轧钢厂的部门一把手。
他岳丈不倒。
李副厂长不倒。
问题是他岳丈有可能会倒。
李副厂长可不止一次听他媳妇说过这种话,说他岳丈有个对头,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弄倒他岳丈。
这封举报信。
真要是落到那位对头的手中。
想必那位对头会以此为借口,大肆的进攻他岳丈,他岳丈倒了,李副厂长也得倒,傻柱自然保不住。
该怎么办?
李副厂长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举报信。
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就在他绞尽脑汁却依旧无法做出取舍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
被人敲响。
一声浑厚的男音,隔着木门飞入了李副厂长的耳帘。
“李副厂长,我是九车间的刘海中,我来找您汇报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