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可能心里不信我说的话,但是我会一直在身后让你相信。”手冢坚定地说道。
莉柯顺着他的话说,“好。”
迹部景吾从书房里出来了,已打听到姑姑在大学时其他追求者的相关事迹。
他走了过来,发现门锁上了:“啊,可能在睡觉吧,我去找手冢打一局去。”
这两句话被在房内的手冢和莉柯听到了,这种情形不妙啊!
莉柯叫他从窗户翻出去,然后他自己又从窗户翻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自己忍不住笑了:“如果被青学的成员们看到,估计会觉得这是个假的手冢吧。”
然后坐到书桌边,拿着一本未看完的一本德语版《Desperate?City》随意地翻阅着,等着迹部来敲门。
咚咚~“手冢在房间吗?”迹部喊道。
他闻声望去,“我没锁门,你进吧。”
迹部直接推门而入,“还以为你在睡觉呢,原来是在学习德语啊,陪我打一局呗。”
“你父亲告诉你了么?”手冢想起莉柯让他办的事情。
“我姑姑的事情,父亲说得比较少,确实大学的时候是有个有权有势的人追求她,但是没有具体地说是哪一个人。”迹部情绪低落,并埋怨了起来:“真是的,既然要我来帮莉柯,我问情况的时候又不好好说。”
“或许那个人有权有势到无法想象,连迹部集团都害怕的程度。”手冢冷静分析,“听莉柯讲过,迹部集团平时跟政界有来往,你把那些跟你们有来往的,一个个记录下来,写上年龄和政府任职的职位,是否有家族任职史。”
迹部听了这话纳闷起来:“为什么要有家族任职史?”
“大学时期有权有势的人,不太可能是他这么小就涉及日本的顶端,莉柯说的只有可能是家庭背景。”手冢放下了书,站了起来:“比如说你,为什么你总是如此地光环聚焦呢?”
“那当然是因为本大爷的美貌……”
不等迹部说完,他继续补充:“因为你是迹部家的独子,大家都想看着迹部财阀未来继承人会长成何模样。”
迹部不爽起来:“难不成不是因为我的努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这当然也是一方面。”手冢从包里拿出了网球和网球拍:“不过给大众第一印象,一般都是看家庭背景。打网球吧!”
“你这说得还真让人颓废呢,我先按照你说的将我家接触的政要全部梳理一遍,看能不能分析出找到那个人。”迹部发现,他跟堂妹简直越来越像了,无奈地摇摇头。
我要不要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呢?不然莉柯变得越来越像手冢这个小古板,可真是没有与堂妹一起玩耍的乐趣了。
两人拿着球拍,到了后院的网球场。
“你的肩膀明明抬得起来,为啥还是用右手打球?”迹部看着他活动着左肩,想起每次跟他打球都是用右手。
他淡定走到球场后方,说道:“肩膀的伤势才刚好,我可不想马上再进医院。来了。”
手冢用右手发球,模拟了越前龙马在比赛中使用的外旋发球,力道比越前发球时更精进了。
“这如果让那个小家伙看到了作何感想啊!”迹部接球时明显察觉出来与龙马的发球力道不一样。
“这个是莉柯在美国网球混合单打比赛中,使用的发球绝招。”手冢解释。
迹部大吃一惊:“什么?”顿时那个球落到了他所在的防守球场,反应慢了一步看着球跑出场外。
“0:15”手冢报出比分。
“还真是过分了,手冢,居然转移我的注意力。”迹部吐槽。
“难道你就没查过莉柯那十几年的经历?”场上的打球继续进行,莉柯无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书桌前,用手撑着头,看着球场上舞动的身影。
“这有什么好查的呢?只要知道她是我堂妹,我宠着她就够了。”迹部跳了起来,边扣杀边回复道。
“你还真是妹控的代表呢,她极具有网球比赛的天赋,说不定能在你之上。”手冢难得地对莉柯以外的人说这么多的话。
“从她发球打烂我家房子开始,我就深信不疑了。”这个一球,迹部利用冰之世界得到了分数。
“15:15。”
这话吼得太大声,被远在房间内喝着水的莉柯听到了,差点呛到。她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他怎么就记住了在迹部舞会的那一次。
此时罪魁祸首正洋洋自得地打着比赛,并不知道莉柯又在心里给他默默画了个大红叉。
她气急,跑到手冢房间,拿出她的球拍,走向球场。
这时,迹部又发动冰之世界的技能,手冢再次来不及反应。本以为能再次得分的迹部看到莉柯迅速跑到球的落脚点,迅速地回击了这个球。
“还差得远呢,迹部。”她将拍子扛到了肩膀,一副傲娇的模样简直跟龙马一模一样。
迹部惊讶中略带笑意:“要今天来一局吗?”
“不要。”莉柯转身走出了球场,一副报了仇浑身舒畅的模样。“国光,你的左肩膀是神经痉挛吧?”
“啊?”手冢向球场外望去:“医生说可能是神经痉挛。”
“我记得九州有一家医院,有治疗神经痉挛最好的医生。”
“没事,我先自己克服下。”手冢微笑地看着那个对待感情很小心的莉柯。
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于是落荒而逃了。
场上的网球比赛丝毫没有因为莉柯的逃跑而受到影响,反而斗志勃勃。这一次,手冢赢得了比赛。
晚饭时分,那两人洗了澡早早地坐在了餐桌边缘,只有莉柯迟迟不来。
女仆过去找她,仍然在接着电话。
“这个电话打了有半小时啊。”迹部忍不住吐槽。
“少爷,手冢同学,要不你们先吃,到时候再单独给堂小姐做一份?”管家看到焦急的迹部景吾,以为他饿极了。
“没必要,本少爷饿了自己会吃,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给她打的电话?”他恢复优雅端正地坐在了那里。
“或许是因为面试?”女仆插了话进来。
“你看门口听到了?”手冢疑惑起来。
“嗯——隐隐约约听到,关于公司目前这样的现状,你对此有何看法之类的。”女仆继续插话。
“那或许是面试。”迹部无聊地撑着头:“她也该找个帮手帮帮她了,我们再等等吧。”
又过了半小时,莉柯走到了餐厅。
“怎么样,这个面试者资质如何。”迹部率先发话。
“还行。”莉柯从刚才的面试情形中还没回过神来,呆呆地坐在那里。
管家忍俊不禁地打趣:“这到底是电话那头的面试,还是您面试呢?”
“电话那头面试的是财务总监岗,二面的是我的那个秘书跟速水拓也一起面试的。问了很多专业的问题,都觉得还不错,所以我刚才就进行了三面。”
“看来公司要走上正轨了呢。管家,去酒窖拿一瓶度数低的酒好让我们庆祝一番。”迹部兴致高涨。
“是。”管家叫女仆拿着钥匙,去了酒窖。
莉柯回神过来,“今天是谁赢得了比赛呢?”
“我。”今天奥维做了一顿中式料理,手冢开始着手夹菜。
“手冢的右手看来越来越强了啊。”莉柯用手撑着头,努力让自己从刚才面试的氛围中清醒过来。
“真是的,要不是你横插了一杠子,估计今天还是我赢。”迹部吐槽着这个氛围。
莉柯习惯性无视迹部这种自恋狂妄的话,反问道:“你今天问你父亲有啥结果吗?”
“他…没说得太细,只说确实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但是目前要去触动那个人,难度有点大,叫你赶紧把海马公司整理好,回日本。”迹部想起父亲的话,有点像卖关子似的让他难以说出口。
“那他这意思,是那人暂时不会出手了是吗?”莉柯分析其中的言外之意。
迹部吓了一跳:“还有这层意思吗?”
“我猜的。”
忽的,莉柯自言自语地说着:“但是我还是得防着,我不能把海马公司交给任何一个人后不管不顾地回日本,我得把海马救出来。”
女仆回来时,手上带着一瓶香槟放到了餐桌上,转身并向管家交了钥匙。
管家魔术般从手上变出一瓶红酒起子,把酒打开了,“这酒要醒一会儿再喝,还是现在喝?”
“醒一会儿吧,不然很影响口感。”迹部拿出高端品酒的姿态吩咐着。
三人为了等酒开始慢悠悠地进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里不是你买给桦地的别墅吗?怎么酒窖里还有酒。”莉柯发出困惑。
“因为我父亲不让我喝酒,所以我把每次想喝的酒都偷偷放到这个别墅里来了。”
“你还是迹部景吾吗?居然干出这么不华丽的事情。”莉柯拿出之前被迹部噎住的话回复他。
迹部石化在原地,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还——真——是——记——仇——啊,我——的——好——妹——妹。”
此时,在餐厅内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