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莉柯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怕知道了后越发的痛恨迹部家的一切,只能默默的守护着她。
又到了换药的日子,护士和医生正一边检查骨头一边换药。
“那位专家确实牛逼呀,这么简单的骨折经过他一动手竟然好得这么快。”主治医生忍不住感叹。
“意思是我快到出院的时间了吗?”
“是啊,差不多还有一个星期我再检测一下就能出院了。”
“那什么时候能过来拆线呢?”
“不用拆线,这个是吸收线。感觉胳膊发痒的时候就是在长骨头,你可以慢慢活动下胳膊。”
“好的,谢谢啦。”莉柯听到这话开心极了: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可以开始恢复训练了。
“不客气,下次不要再把自己弄伤了就好。”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受伤了。”
前一次腿骨折也是他当主治医生,对莉柯印象十分深刻,毕竟不是谁都能请得动那个专家接骨头的。
医生和护士忙完后,就收拾药物垃圾出了病房。
手冢提着早餐走了进来:“我今天来得晚的原因是去了海马家拿。”
“啊,今天是奶奶做早餐呀。”莉柯有些开心。
“对啊,她大早上就跟我打电话叫我赶紧过去。但是我妈把早餐做好了,也想你吃一点,我只得哄好了母亲然后去了海马家。”
“其实你两份都带过来就好了,这病房里从来就没有少过热闹,都吃得完。”
“还能这样搞呀,下次我就这样做吧。”手冢委屈巴巴地看着莉柯:“今天我被母亲数落了好久。”
“以前有你母亲和伦子阿姨疼我,现在又多了姥姥,现在可能就是甜蜜的负担吧。”莉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还笑呢。”手冢嘟着嘴继续逗她开心。
“我听说姥姥将离婚协议书寄过去了?”
“寄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能签。不过她不要迹部家的任何财产,那老头应该能让她走吧。”
“不知道呀,他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一辈子了。之前我母亲死后就想离婚来着,那老头一直不同意。”
“实在不行,就走法律吧。按照迹部集团的背景,找到能接迹部家的离婚官司的律师不在少数。”
“嗯。”
手冢想着刚进来的时候莉柯一副开心的模样,忍不住好奇:“你今天是有什么喜事?”
“医生说还有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那太好了。”
手冢将提过来的早餐给她摆在了桌子上:“你的甜蜜负担,慢慢吃。”
“姥姥做得也太多了吧,我还以为有其他的呢。”莉柯看到桌上全是糕点,顿时一阵哀嚎。
“我打电话叫佐藤过来帮你分担点。”
十几分钟,佐藤带着他的新管家到了病房。
莉柯却一眼就认出了那位:“你怎么将这个人带过来了?”
“莉柯小姐认得我?”管家出声回复道。
“他非得跟着我来。”佐藤尴尬地低下了脑袋。
“你是佐藤主宅的浅井管家,我当然认得。”
“看来莉柯小姐把对手调查得很清楚嘛。”
“不调查清楚,就等着被你们杀了。说吧,佐藤首相要你过来有何事?”
管家只是淡定地笑了笑了笑:“您的聪明才智跟您母亲简直是不分上下呀。”
“你来这里并不是想看佐藤在医院里交的朋友,而是一直都觉得我在这家医院?”
“没错,我是一直都觉得您留在这家医院,所以好奇一下。虽然没见过你,但是与迹部结奈小姐相似的面孔,总不会是其他人。”
“看到了我,回去后会禀告给首相吧。”
“首相可是一心都想杀您呢。”
“那你现在是想过来跟我谈条件?”
佐藤急忙插话进来:“父亲还没死心吗?”
“毕竟是首相的位置,他哪里能死心。越前莉柯还活着,他就更不会死心了,不过最近貌似打算等警察厅的人上门来逮捕他了。”
“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就这么急于摆烂,还真不是我所认知的佐藤首相呀。”莉柯坐在一边调侃起来:我记得他手上还有几十号杀手,怎么不拿出之前的姿态了?
“首相最近经常梦见夫人和结奈小姐,似梦非梦的样子。”
“看来是病了呢,这病我可治不了。”
“我是想说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将那些事情继续放出来了。”浅井管家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又何曾放过我呢?那些被他和泽村勇人害死的那些人,难道就白死了不成?”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管家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今天的早餐已经送到了,我就拿着饭盒走了。”
“你不能将在病房碰见越前的事情告诉父亲。”
“好,我答应你。”
我们这位高高在上的首相是想着让天皇保他出狱吗?莉柯觉得非常讽刺。
最近的票选跌落到了谷底,居然还想着活命。
“佐藤,今天这些吃的都是我姥姥亲自做的,你赶紧吃。”
“好。”他点了点头:“管家说不会告诉父亲你在这里,就不会这样做的。”
“你这么相信他?”手冢坐在一旁插话。
“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也明白我父亲现在大势已去了。那些被他亲自下令杀害的无辜家属,现在都在社交平台上反对他。”
“还有这事情?”莉柯夹住一个寿司塞进嘴里。
“对啊。”
“怪不得你能放心地让他走呢。”
“不让他走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今天只要是他不回去,明天佐藤首相就能杀回来。”
“也是。”手冢专心看着自己的手上的书:“吃完了就叫我,我来收拾。”
“哈哈,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享受到了学霸的关怀呀。”佐藤十分放松的样子。
“怎么了?难不成首相还带着你出席过跨国宴会?”
“出席过,为了一场宴会,我要花两个月的时间学习礼仪。”佐藤想起来那些日子就痛心。
他看着那两人十分震惊:“这几年天皇生病,一切出国的事情就让首相代劳了。”
“原来如此呀。”手冢和莉柯又变成了理所当然的样子。
“既然站到了这个职位,就要承受这个职位的分量。”莉柯安慰道。
“嗯,不过你们等会儿想做点什么呢?”
“在病房还能做什么?”两人耸耸肩望着他。
“我过几天就要出院了,陪你们的日子基本上很少了。”佐藤垂头丧气地说道。
“我过几天也出院,你父亲的事情拖了太久了,该了解了。”莉柯一本正经起来。
“医生说你的骨头没事啦?”佐藤十分惊奇地想要摸一摸。
“今天帮我换药的时候说好得差不多了,过一个星期再换一次药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是太好了。”佐藤拿着最后一个点心塞到了自己的嘴里:“总喜欢吃你们这里的点心,有一种妈妈的味道。”
“你母亲活着的时候还经常做点心吗?”
他接过莉柯的话茬说了起来:“我母亲虽然是财阀的女儿,但是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她从来不发脾气,对我非常地有耐心。”
“那你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掐脖子?”莉柯趁机刁难。
“谁叫你当初处处跟我作对的。”佐藤也不辩驳,直接与她讨论了起来:“你哪怕跟我发个信息说自己跟父亲没关系,我都会手软一点。”
“这话说的,道德绑架妥妥的呀。”莉柯无聊地靠在了椅子上:“你实在不行就去写小说得了,搞得自己跟个悲情大男主一样。”
“行行行,我的错。”他实在不明白,女生翻起旧账来怎么一套一套的。
“嗯,错了就好。”莉柯满意地点点头。
这一幕将手冢逗笑了:“终于有个人来体验我最近的感觉了。”
“什么意思?你想分手啦。”佐藤忍不住朝右边方位翻了个白眼。
“咋地,你想上位不成?”手冢对他的这一行为十分无语:“我只是想起来之前的而已,没说分手。”
他看了看饭盒,里面的食物一扫而光:“我收饭盒吧。”
“嗯。”莉柯点了点头:“不过我吃得有点撑,想去外面走走。”
“一起吧,我也无聊得很。”
手冢想起刚才的事情,随即将佐藤打发回了病房。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刚刚想起来,身边随时都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人盯着你,我不放心。”
“这是又吃醋了呀。”莉柯笑了笑,跟着手冢一起去了病房外面的林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