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华国古代,大概要追溯到糖代以前吧,乌鸦在华国民俗文化中是有吉祥和预言作用鸟,有‘乌鸦报喜,始有周兴’这样的说法。并且‘乌鸦反哺,羔羊跪乳’这样的话,其实乌鸦的‘孝鸟’形象是几千年来一脉相传的。”
“而在青代以后,也有‘乌鸦救祖’的传说。乌鸦是这一民族的预报神、喜神和保护神,也为‘萨满教’和大多数通古斯语系民族认可。青朝的皇帝还设立‘索伦杆’祭祀乌鸦,并专辟一地喂饲乌鸦,不许伤害。你们知道索伦杆吧?”
几个文盲互相看了看,王向前挠头:“哈哈,什么是索伦杆?。”
游客善意地笑了笑,这些都是些偏门的知识,不知道也很正常。但他却依旧认认真真地给大家科普起来:“索伦杆,又名索摩杆。汉语意为“神杆”,是满族祭天用的东西。木杆下端镶在夹杆石中,上端有一个碗状的锡斗。索伦杆立于家中院内东南角的一个石墩的孔中。祭天时,供物摆上,锡斗里放上碎米和切碎的猪内脏,供乌鸦、喜鹊享用。”
“这里头也有一个故事,当时的满王对族众施以苛政,遂发生了部众叛变,族长、头人被杀殆尽,只逃脱了一个名叫凡察的男孩。眼看将被追上,凡察已无力再跑,情急之下便趴在一棵枯树之下。就在这时从远处飞来一大群乌鸦。追寻的人赶到时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乌鸦呱呱乱叫,没有发现人的踪影。多亏了乌鸦的救命之恩,凡察逃过了生死劫,这才有了子孙后代才得以繁衍生息,有了后来的满族。”
“不过这样的祭祀都是少数民族自己在家做的,如果说是想饲喂乌鸦的话,其实也有一些景点专门有类似的活动。比如说Y国。”
程珏道:“之前也出差去过Y国,那里确实有不少乌鸦。”
游客一咧嘴:“When raveower,the sayihe building and the monarchy will fall.这是在Y国的一种传说:如果伦敦塔里所有的乌鸦离开的话,不列颠王国和伦敦塔将会崩溃。为了尊重古老的传说,Y国政府还在塔内饲养乌鸦。为了确保这些乌鸦不会全都离开伦敦塔,它们其实已被剪除部分的羽冀而失去飞行能力,但对他们的照料非常细心。”
“我们国内也有差不多的景点,那里把乌鸦奉为“灵鸦”,并在山上建有乌鸦庙。许多游客都去玩‘乌鸦接食’,就是随身携带一些食品,散放给乌鸦来啄食。其实这边也有。pasitania中心广场那里可以喂乌鸦的,你们昨天去玩了吗?”
“中心广场可以喂乌鸦?”苏七和程珏面面相觑,这个他们还真不知道。苏七和程珏两人昨天在中心广场只看了喷泉和一些稻草小怪物的装饰,广场确实偶尔有几只落单的乌鸦飞过,但其他什么也没有。当然他们也没多问,毕竟两个人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旅游。他们连旅游手册都没研究透彻。
王向前苦着个脸:“哥,还好你们没去喂乌鸦啊!那边乌鸦可凶了。”
“确实,现在想起来我还后怕呢,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还看得下去的。”周思林也拍拍胸口。
王向前和周思林两人昨天是一起走的,因为两个孩子起得比较晚,周思林外文不错,王向前作为一个还在被英语应试教育折磨的青少年,自然多多少少也是会的,可能跟当地的土语有些偏差,但比划比划也能交流沟通,就没有跟着导游,而是两人一起随意逛了逛。
他们手握攻略,看了几个比较出名的网红打卡点,尝过特色小麦食品后,两人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了重点网红打卡点中心广场。
pasitania中心广场的乌鸦数量也不多。而且这里的乌鸦都是散养的,并没有像Y国伦敦塔养的那些乌鸦一样剪除羽翼,他们完全可以自由飞翔。
所以pasitania的乌鸦在这里非常嚣张,白天吃麦田里的麦子,明目张胆地抢路人的东西,到了中午或者傍晚才会到中心广场那边去,那里有固定的喂食时间。
游客想自己喂食一般也是要挑中午或者是傍晚的,其他时间那边乌鸦很少。不过饭点乌鸦多了,也确实很危险。
王向前和周思林还心有余悸:“昨天我俩傍晚去的,黑压压一片,不看都不知道这个不算大的小镇竟然养了那么多乌鸦,太壮观了。”
“而且那些乌鸦凶的不得了,那个喂饭的大叔是套着全套防护服去喂的,他提着个装食物的桶子,刚走入包围圈就被袭击了,黑压压一片。我俩本来也买了饲料想喂的,结果没敢上,最后把饲料仍过去了。”周思林咽了咽口水,“那包饲料还没扔进乌鸦包围圈呢,在外面,在半空中就被撕碎了。”
“啧啧啧,确实是真的凶。帕西塔尼亚小镇的乌鸦也算一个网红点吧,我们之前就是在网上看见这里嚣张乌鸦的搞笑视频,又觉得风景确实好,特别容易放松才来的。”游客的朋友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是想来拍点类似的搞笑视频的,却没想到帕西中心广场的乌鸦那么厉害,乌拉乌拉一片的,真上去得进医院了。这也不敢去触他们霉头啊。所以今天才来麦田这边看看是不是有落单的小乌鸦群。”
刚说完,就听见前面有外国游客在那儿喊着什么。
游客脸色怪异,他帮忙翻译道:“那个人好像被乌鸦给咬了。”
来了一遍外文骂:“FU*K!&*&%¥……”
这回倒是不用翻译,大家都听懂了。
几人凑过去看热闹,那是个还算年轻的外国小伙子,有一头灿烂的白金色头发,只是现在秃了好大一块,还在流血。这会儿小伙正蹲在地上,拿手捂着脑袋。他的女伴在旁边忍笑又心疼地给他用围巾把头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