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村味十足,听着不像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更不像是世外高人啊?
“还有要事禀报?”
见重言没立即离开,秦灿问道。
“属下领命。”
重言咽下了心中疑惑,决定出去后问问跟随主子出门的暗卫,万不能错过了重要信息。
这边秦灿因久不在京城,又要有大动作,自是忙碌的很。
皇宫里,帝王怒火无法平息。
将一个近来受宠的嫔妃打入冷宫后,老皇帝的怒火仍未平息。
秦灿竟然活着回来了,还带回了那个让他看到就会想起某个女人无情的脸的小东西。
偏生太后是正统皇后出身,皇帝不能不博个孝名,只得由着太后将人接走。
“让人把消息传到后宫去,谁能替朕分忧,朕便将她的儿子扶为储君!”
老皇帝一句话,吓得伺候他多年的太监总管膝盖发软。
储君关乎江山社稷,岂能如此儿戏?
可一个没根的人,没有资格谏言。
一时间后宫暗流涌动,太后却称病紧闭慈宁宫的大门,连皇帝请安都被拒之门外,‘安心养病’。
京城很乱,被接回王府的乐安郡主,每日被罚抄祖训,除了日常所需,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喜书,你可是打听清楚了?九山哥哥到底伤的如何?”
揉着酸涩的手腕,乐安郡主急声问道。
“外面都在传镇国公伤势严重,御医都住在秦王府了,皇家更是派了禁卫军守在秦王府外。”
“奴婢无能,打探不出有用的消息。”
喜书很无奈,自家主子不知找了多少理由让她出门打听镇国公的消息,可她一个丫头能有什么办法呢?
乐安郡主失望的坐下休息,喝了几口茶水后,担忧的问道:“你去看过喜鹊了吗?她的伤好些了吗?”
到底是陪自己最久的丫头,却因自己的胡闹而被罚,乐安郡主心疼又愧疚,珍藏的伤药偷偷的送了过去,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太过。
“喜鹊姐姐的伤养些日子就好了,王妃虽然气狠了,也会顾及着郡主的心情,又怎会真的下狠手呢。”喜书安慰道。
闻言,乐安郡主叹了一声,她就是知道这个道理,才敢任性的离家出走啊。
可让父母为她担忧,让喜鹊和喜书,甚至是伺候自己的下人都受牵连,乐安郡主真的过意不去,所以才会老实的抄写家规。
“喜书,我真的很想去看看九山哥哥,只要一眼就好,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伏在桌案上,乐安郡主声音低低的,透着几分苦涩。
门外的王妃听了女儿的话,默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秦王啊,那个府邸代表了仅次于天子的权势,可何尝不是最危险的地方?
除非能舍得用女儿谋福利的人家,哪能舍得让女儿嫁过去?
邵府。
邵紫姗这几日被拘在家中不能出门,便是和母亲要见上一面也不可能。
倒是乐安郡主命人来送东西,才让邵紫姗稍稍得了些许自由,渣爹甚至暗示邵紫姗多余乐安郡主走动走动。
“小姐,咱们真的不求助表少爷吗?”
“老爷这次可是铁了心要将您嫁出去,那什么郡王的,可是比老爷还大上几岁呢!”
如心急的嘴上都是水泡,偏主子不发话,她也不敢乱做主,就怕坑害了主子。
“我娘那边,一切都好吧?”
邵紫姗没有回答如心的话,淡定的仿佛要被逼嫁的人不是她一样。
自从把继室的女儿嫁出去之后,邵紫姗就知道自己会被算计,但没想到渣爹能无情到这种地步。
“夫人又病倒了,西院那边拦着不让请大夫,只能靠着小姐备下的药撑着,可也撑不了多久啊。”如心着急的道。
“你盯住了母亲那边,多使些银子,不能让我娘那边断了药。”
“我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多留心院子里的人。”
邵紫姗淡淡的开口,如花似玉的年纪,眼神却如经历了半辈子的人一般,不见半点光泽。
见劝不动,如心只得跺脚离开去办事。
邵紫姗靠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口哨,想起了那日救她的少年,平静的面庞上终于浮现了一抹苦涩。
“若那日我没有遇见你,或许赌上后半生也无悔。可如今……我该奢求吗?”
第一次犹豫,邵紫姗却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满腹的相思恐此生难对人言。
不知道秦灿能给自己要个什么样的封赏,程宁也没太放在心上,每日忙碌着的日子过的倒也充实。
转眼便到了盛夏的季节,农家也难得的有几天清闲的日子,香草也风风光光的嫁给了张木匠。
如今的张木匠有了家底,香草这边又有两个娘家加持着,这场婚事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成亲后的香草自是不会再回二房这边住,却依旧为程宁做事,顺便也负责替张木匠接活。
不过是一个多月的功夫,张木匠这边已经招了两个村里的半拉子木匠做徒弟,并且把隔壁的院子买下来扩充成做木匠活的小厂子,免得影响家里人休息,也是避免给程宁做的木工活被人瞧见。
嫌热不爱出门的程宁,也收到了程二花那边的消息。
程二花被休,回下洼村闹了一通被赶出去,竟是要饭去府城找亲爹收留。
而春花差点丢了性命被送回了家,王铁柱被程二花男人失手打死。
这几个算计过二房的人,如今都没有好下场,程宁倒是没瞒着家里,只是没说当初她安排过的事,就当是他们恶有恶报了。
“二丫,你快跟我回村去,出大事了!”
兰花进了二房的门,拽着程宁就要跑。
“啥事?瞅你一脑门子的汗,先喝杯凉茶,可别中暑了,老遭罪了。”
程李氏倒了杯凉茶,递给兰花。
程宁明显的察觉到兰花的手都僵了,再看她闪躲的眼神,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预感大事不妙。
“我娘说的是,先喝口水吧,不急这一会。”
朝兰花使了个眼色,程宁接过茶杯塞到兰花手中。
一口干了凉茶,兰花头一回没回答程李氏的话,急匆匆的抓着程宁往外跑。
门外兰花的哥哥正牵着牛车等着,看到程宁也是一脸的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兰花,到底是咋回事?现在还不能说吗?”程宁问道。
“那个啥……二丫啊,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要说的事对你打击可能有点大。”
“还有啊,你可千万别冲动,杀人是要赔命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