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阮纠又接待了一些散修中的高手,这些人有同样来自海外的,也有中原之地的。实力也是有强有弱。
比如南海铜椰岛天痴上人、玄龟殿易周一家,小蓬来西溟岛冷云仙子余娲等等。
这些散修在和阮纠交流了一阵之后,也被安排下去了。很快云路上又来了一些人。
天师教掌教天灵子带着两个得意弟子前来,另外几人竟是许飞娘和晓月道长。没想到这天蓬山居然连五台派也邀请了,不过想想也是,连天师道都来了,五台派到来也不算是意料之外。
等到五台派的人离开后,红木岭、雪山派也纷纷前来,穷神凌浑和白发龙女崔五姑夫妇和红发老祖也有些交情,毕竟认真来将红发老祖当初救下了凌浑的妹子。
现在更是都成了峨眉派的盟友,双方气氛很是融洽。而凌浑和阮纠同样也有些交情,一行人受到了阮纠的热情接待。
当然,在凌浑知道苏明等人也来了的时候,心情顿时就阴沉下来,毕竟他可没有忘记,原本属于他的九天元阳尺被苏明抢走了。
若是一般法宝,凌浑忍一忍也就算了,可是那九天元阳尺可是天府奇珍,上古金仙广成子的护身至宝。如此至宝被夺走,凌浑可以说是痛彻心扉。
在听说苏明已经来了,当场就想要去和苏明动手,不过还没等他动手,就被众人给拦了下了,毕竟现在苏明的实力,凌浑去了就是送死。
苏明并不知道凌浑来了,不过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至于说什么宝物属于谁的自有定数之类的话,苏明可不管。
当初峨眉打着宝物自由天定,有德之人据之,可是抢占了多少宝物?实际上真是如此吗?不过是拳头大,并且掌握了舆论权。
他们可以通过舆论宣传,让他们的所作所为标榜为替天行道。若不是苏明有景阳宗这面招牌,估计早就成了所谓的旁门左道,妖邪之辈了。
又等了片刻,昆仑派也来了,这次昆仑派来的是知非禅师,知非禅师带了门下几位弟子。
看到知非禅师,许飞娘和晓月道长连忙上前迎接。昆仑派和晓月道长,五台派交情深厚。要不然当年慈云寺斗剑也不会帮助五台派了。
当然,苏明觉得这是昆仑派在借助五台的力量对抗峨眉。毕竟在峨眉之前,玄门领袖可一直都是昆仑派。
直到数百年前,峨眉祖师长眉真人横扫天下,这才让峨眉名声大噪,开始崛起,只不过就算如此峨眉和昆仑依旧有巨大的差距。
这个差距直到昆仑派内斗开始。
原本实力鼎盛的昆仑派自从上届掌门飞升,门下弟子就开始争夺。最后导致昆仑四散几乎分崩离析,而峨眉却是人才济济,日益强盛。
此消彼长之下,峨眉派很快就超越了这个曾经第一的昆仑派玄门魁首!
昆仑派当了几千年的老大,位置被抢,依然是心有不甘。可惜昆仑派因为前代弟子大多飞升,自己又因为内讧等原因,实力已经远不入峨眉,只能搞些小动作。
当然即便如此。仅仅凭借昆仑派这三个名字,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昆仑派是想要让五台和峨眉争锋,可惜五台派自从混元祖师闭关之后就成了一盘散沙。
原本他们只有五台一个选择,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可后来景阳宗的崛起让他发现了另一条路,他们打算支持景阳宗和峨眉相斗。
相比起五台派,景阳宗实力更强,只是这其中也让昆仑派有些犹豫不决。担心景阳宗在击败峨眉派以后,坐稳正道魁首的位置。
毕竟相比起五台,景阳宗的优势太多了。五台派在混元祖师掌控的时候,门下弟子虽然不少,但并不敢肆意妄为。只是混元祖师闭关之后,彻底成了一锅粥。
而景阳宗门规森严,门下弟子一个个修为不俗,根基深厚,可谓是修道种子。这和五台派是完全不同的。
景阳宗的弟子可丝毫不比峨眉派差。一旦成长起来,昆仑派再想要夺回玄门魁首可就难了。
反观五台派的弟子中有几个能和景阳宗门下相提并论的?
支持五台,即便是五台获胜也难以坐稳这玄门魁首的位置,还需要昆仑派帮衬,只需要等昆仑派弟子成长起来,轻易就能将这玄门魁首之位夺回来。
只是就五台现在的实力,虽然许飞娘修为大进,晓月道长入门,可是明眼人都清楚,五台和峨眉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根本没机会。
昆仑派实际上只有支持景阳宗一条路可选。
按照昆仑派的打算,景阳和峨眉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对昆仑派最有利。只可惜峨眉景阳都不是傻子,原本昆仑派还在想办法,可是在天蓬山出现后突然觉得这似乎是一个机会。
不过昆仑派这种谋划只能说是一厢情愿。若是昆仑派真有坐拥渔翁之利的本事,也就不会内讧到现在元气大伤的情况了。
也更不会给峨眉派成为玄门魁首的机会。昆仑派主事的昆仑四友也不过是勉力维持,要知道昆仑派可是玄门之中唯一没有掌门的。
虽然昆仑派来的人并不多,但是阮纠却依旧单独分出一座仙宫让其居住。
作为压轴出场的不是别的正是峨眉派,峨眉派对于天蓬山很是看重,特别是在知道天蓬山的实力后,很想要将他们拉拢过来。
按照天蓬山的实力,只要同峨眉合力,完全可以轻松将他压制景阳宗。
这次峨眉可是齐漱溟亲自带队,妙一夫人荀兰因带着女弟子前来。并且带来了九天仙芝作为贺礼,不得不说,峨眉这次可是大手笔。
只可惜峨眉派的算盘这次要落空了,赤杖真人早就决定了两不想帮。
天蓬山山巅,不多有中原,海外的剑仙高人前来。这天蓬山顿时变得热闹起来。不少剑仙趁着这次机会去各派高人交流。
与此同时,这些门派掌门也带着弟子让他们见见世面。
虽然宴会还没开始,但是天蓬山上的众多剑仙高人已经开始相互走访交流了。
苏明对于这种交流活动很是欢迎,邀请了各派高人前来交流。这么多修士前来,大家一起进行论道,对于所有人都有好处。
同时在这种情况下,有不少人也在进行串联。峨眉派在来到灵峤仙宫之后,就前去拜访赤杖真人。
齐漱溟对于赤杖真人也是闻名已久,这位成道千年的高人很是期待。
特别是在得知景阳宗提前一天到来,心中更是充满了危机感。
赤杖真人对于峨眉派的到来很重视,亲自前来迎接齐漱溟。
大殿之中,赤杖真人和齐漱溟分列而坐,周围还有赤杖仙童作陪,气氛很是融洽。
“天蓬山居于东极,远离尘世喧嚣,又有如此仙家盛景,真是令我等好生羡慕。”齐漱溟道。
“哈哈哈,齐真人客气了。不过是荒鄙之地,比不上中原人杰地灵,高人辈出。”
“今日见到真人座下弟子,真可谓是谪仙转世,仙骨天成。”赤杖真人笑到。
“中原之地虽好,可是纷争不断,这次群仙大劫,更是道消魔涨,纷争不断,哪有半点安宁,若非要秉承师傅遗命振兴峨眉,贫道都想要封山清修,不理世间纷乱。”齐漱溟摇头说道。
那副模样似乎真是一个一心清修的高德之士。只可惜在座众人都是人精,怎会将这客套话当真?
众人一番交流之后,齐漱溟开始试探道:“如今正逢群仙大劫,道消魔涨,我等虽然有扫清妖邪,荡平魔道,还世间清平,但是苦于自身实力不足,魔道猖獗,想要邀请天蓬山诸位道友相助,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扫清妖邪,荡平魔道,还世间清平,乃是我辈修行中人的职责,我天蓬山虽然远居东极,但这种事情依旧是义不容辞。”赤杖真人义正言辞的说道。
听到赤杖真人这话,齐漱溟顿时心头一喜,就想要邀请天蓬山一脉与峨眉结盟,可就在这时候,赤杖真人却是画风一转说道。
“我天蓬山之前已经和景阳宗商议过了,会派遣老朽门下大弟子率领门下弟子前往中原。”
“峨眉派道友相邀,和我等不谋而合,我等不熟悉中原,到时候还请真人照看一二。”
赤杖真人笑着说道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似乎并不清楚峨眉和景阳宗之间的龌龊。
齐漱溟听完之后,心中顿时明白了赤杖真人的如意算盘。
这赤杖真人那是不知中原的情形,他这是打定主意交好双方了。你们打你们的,我们天蓬山不参与。
若是其他门派敢在峨眉派和景阳宗两派之间左右横跳,首鼠两端,恐怕早就被两派联手灭掉了。
可是面对天蓬山光明正大的交好双方,不论是景阳宗还是峨眉派确实只能认了,甚至还要笑脸相迎。
之所以这样,只有一个因素,天蓬山实力雄厚,就算是峨眉派和景阳宗联手,他们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更何况齐漱溟和苏明都清楚,一旦他们任何一方逼迫过甚,天蓬山转投另一方,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
也正是清楚这些,天蓬山赤杖真人才会如此澹定。对于双方的拉拢视而不见。
在知道了天蓬山的如意算盘之后,峨眉派只能放下了与之结盟的想法。
苏明昨天知晓了天蓬山的打算之后,就想要看峨眉吃瘪,在看到峨眉派去和赤杖真人交流的时候顿时一副看戏的模样。
齐漱溟在看到无法和天蓬山结盟对付景阳宗之后只得退而求其次,答应天蓬山弟子下山历练的时候进行照顾。
接下来,虽然没有成功和天蓬山结盟,但是齐漱溟并没有表露出来,依旧和赤杖真人愉快交流。
作为峨眉派掌教,齐漱溟的气度丝毫不比苏明差。天蓬山一脉只能交好,让其保持中立。
一番寒暄之后,齐漱溟带着弟子返回。
赤杖仙童阮纠将众人送走之后,这才回来和其师傅赤杖真人交谈起来:“师傅我倒觉得这齐真人似乎对咱们更有利。”
“呵呵,峨眉虽然如日中天,但是其中的隐患也大。我等只需要保持中立便是。”
“这种人间道统之争,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这双方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可是师傅我们这样脚踩两条船,万一他们联合怎么办?”阮纠道。
“不会联合的。”赤杖真人摇头道:“我能按部就班,交好双方就好了。”
“你们这次下山历练乃是难得的机会。大劫之下同样是大机缘。”
就在峨眉派前去和赤杖真人交流的同时,昆仑派也去找了景阳宗。
对于昆仑派知非禅师前来,苏明还是很欢迎的。对于昆仑派的那些小心思,苏明虽然不是一清二楚,但是也猜出个六七成出来。
毕竟景阳宗中两位昆仑弃徒可是知非禅师的师兄弟,几百年相处,他们早就明白这些人的想法。
所以来之前,苏明就向他们两人请教过了。知道昆仑派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苏明还是热情的招待了。虽然知道昆仑的想法,但是他们和峨眉不对付却也可以利用一二。
苏明和知非禅师交流一番之后,并没有达成什么约定。当然即便是有约定他也不打算遵守。
接下来,苏明开始和前来天蓬山的诸多剑仙高人交流。这种难得一遇的盛会可不多。
也就是近年来群仙大劫,诸多剑仙高人都想要应对群仙大劫,这才有了机会。
群仙大劫并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曾经那位血神子郑隐倒是有机会,长眉真人将其封印,就是想让他在洞中修炼。
长眉真人耗费苦工,瞒天过海,想要让他重新转入正道。只要躲在洞中不出就可以躲过天劫,这操作不知羡慕死多少人,可惜郑隐却是辜负了一片好心。
长眉真人的布置全部做了无用功,郑隐彻底练成血神经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