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漱溟!是你!”白骨神君脸色一变,瞬间认出来天空中那几个身影来,正是峨眉掌教和几位长老。
“白骨老魔,贫道已布下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齐漱溟没有和他废话,冷声说道,随即身影没入阵中消失不见。
“两仪微尘阵!”
“怎么会是两仪微尘阵!”一些散仙听到这话,顿时惊呼道。
生死幻灭如泡影,两界等微尘。当初长眉真人仗之横行天下,不知有多少积年老魔死在其手中,这等大阵一出现,顿时就将众多剑仙惊得如丧考妣。
旁边的飞天夜叉冯晓一脸疯狂的说道:“怕什么!这两仪微尘阵在长眉手中是横扫天下,但是在他徒子徒孙手中可就不一定了!”
“诸位可是忘了端午天蚕岭吗?他峨眉布下两仪微尘阵,不还是让景阳掌教苏真人给破去了?”
“对啊,苏真人已经破开过一次大阵,那就证明他们这两仪微尘阵并不是没有破绽!”
听到这话,周围其他的旁门魔门修士连忙应和到,原本低落至谷地的士气总算是有所回升,而白骨神君也是稍稍松了口气。
“他们还没布成大阵,立刻动手,不能给他们机会!不然咱们就危险了!”看到天空中大阵还没有运行,白骨神君当即说道,然后挥手打出一道白骨戮神箭。
周围的众人立刻醒悟过来,这大阵还未布置完成,他们还有机会!当即身形一闪,一道道遁光冲天而起如同漫天花雨就向外飞去。
“啊!....啊....”
雷声轰鸣,剑光烁烁,惨叫声不断响起,显然刚刚冲入阵中的几人已经遭遇不测。
看到这一幕,白骨神君明白,显然这峨眉派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且刚才那一番动作并非是是大阵没有布好,而是没有发动,等他们送死呢!
挡下顾不得其他,直接喊道:“这峨眉拦阻之人有限,我等分头出击,那峨眉定然无法全部拦下!”
说着身形一晃,直接放出两头白骨神魔飞出,对着那大阵直接攻击。碧磷鬼火升腾而起,瞬间爆发开来,洒下一片火雨。
其他修士知道现在到了危急时刻,若是不全力出手,可就真要身死了。当下纷纷放出飞剑法宝进行攻击,各种神光禁法一起招呼上去。
一时间,天空中各色剑光漫天飞舞,灵光交错,绚丽多彩,可是在这美丽的背后却是蕴藏着无穷杀机。
三仙二老布下大阵,其他一些峨眉长老纷纷出手,剑光交错崩灭,雷光灵光轰然撞击,四散洒落。
而白骨神君在放出了白骨神魔之后,却是没有再出手,反而悄然后退了几步,躲到了众人后面。在看到其他人都出手全力攻击大阵之后,元神幻化,瞬间离体而出。
一道灰白色灵光瞬间飞出,下一秒就如同烟雾一般瞬间散开。元神聚散由心,无形无质,难以捉摸,修为高深者甚至能在千里之外显化。
这白骨神君显然知道今天是难以善了了,这才想用元神逃遁。只不过峨眉今天主要的目标就是白骨神君,岂容他逃走?
当即一道剑光瞬间飞出,须臾之间便将周围几道剑光荡开,紧接着如同白虹贯日,彗星袭月追着白骨神君而去。
“锵锵锵!”
金铁交鸣声不断响起,金光闪烁,剑光四散,白骨神刀和那剑光不断交鸣,两道剑光如同两条蛟龙一般纠缠在一起,无数灵光散落,剑气四溢,将周围一切全部搅碎。
两道剑光犀利无比,剑光快若闪电,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快速飞掠而过,阵阵雷鸣爆响传来,千丈剑光横扫,周围山峰纷纷崩碎。
白骨神君不欲继续纠缠,挥手打出白骨噬魂雷,暗绿色的神雷轰然爆开,瞬间将方圆千丈化作一片雷光火海,然后身形不停,瞬息向外飞遁而去。
可刚甩开后面的剑光,迎面却撞上一位身穿缁衣的老尼凭虚而立,只见其面色澹然,气势如渊,看到冲上来的白骨神君,顿时一股杀气脱体而出:“白骨老魔,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挥手洒下一道佛光,紧接着万道金光升起,直冲霄汉,两仪微尘阵瞬间运转,无量霞光如同泰山压顶般而来。
“餐霞贼尼,你找死!”
白骨神君目眦欲裂,眼见着就要逃出生天,却被这餐霞挡住,将那阵法运转起来。心中可谓是恨极了餐霞,含恨驭刀对着餐霞斩去。
千丈刀光好似要噼山断岳,瞬间斩在那万千金霞之上。
轰隆隆,一阵暴鸣传来,那金霞竟然被这刀光噼散开来,不过还没等白骨神君高兴,只见那金霞流转,转眼之间就恢复原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如山似岳般压来。
餐霞老尼手中旗幡挥舞,顿时无量金光横扫,白骨神君的千丈刀光根本抵挡不住,刀光暗澹,转眼就被压制下去。
与此同时,后面的那人也重新直了上来,剑光如游龙,转眼间分化出漫天剑光袭来。白骨神君只得收回刀光,再次和其纠缠起来。
刀光剑光纵横交错,一时间到处都是金铁交鸣声,而那金霞也再次席卷而来,白骨神君几番攻击,却始终无法突围而出。见到这种情况后,白骨神君很是果断,他知道再继续纠缠下去,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眼见事不可为,元神裹着白骨神刀瞬间飞遁而回,不过转眼之间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神魔洞中。
紧接着白骨神君没有丝毫停留,直接遁入地下,进入地下水脉,想要通过水脉逃离。
餐霞老尼和另一名峨眉长老并没有追击,继续守着阵旗。心中冷笑不已,若是那白骨神君继续往外冲,甚至舍弃肉身,元婴自爆,元神分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现在既然回去,却是刚好落入釜中,再无幸免。
白骨神君刚一遁入地脉,元神快速游走,顺着水脉想要逃离,可还没等他遁出多远,就一头撞在那禁制之上,原本的水脉地脉全都被禁住,根本无法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