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知道前因后果,可以说说看吗?
夏小沫期待的看着靳以坤,这件事情令她特别的好奇。
她抬价的时候非常过瘾,可是总觉得整件事情像一个巨大的接图,差好几块才能拼出原形。
当然可以让你知道,也没有什么好瞒着。靳以坤靠在椅背上,单手按着酸涩的眼睛,疲惫的说,这次的拍卖是当代画家黄老先生,联合我们几家公司,一同举办的慈善,以后还会有生意上的合作。
这句是很容易理解的。夏小沫点了点头,往靳以坤的身边移了移。
他们没有注意到,坐在前面的黎泽凯,也努力的伸长了脑袋。
在这场拍卖会中,几家上市公司必须占名额,这是不成文的规定。靳以坤笑着说。
原来这么复杂呀!这件事情远远超过她的认知能力。
你们平时太动脑子了,我根本就想不到这些。夏小沫无奈的叹了口气。
人比人,气死人啊。
如果你能想得到,你就不是你啦。靳以坤笑着想要揉着夏小沫的头发,但又一次被夏小沫躲开了。
被算计的次数太多,总是要长点脑子。
夏小沫总是会觉得,靳以坤每一次示好的背后,都藏着深深的算计。
她警惕地看着靳以坤问。你们都是一伙的,是合伙做生意,你在拍卖会上,把拍卖品的价格抬高,不是在给他们挖坑吗?
靳以坤承认。
合作不应该是诚信以待吗?夏小沫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你算计他们,你们商人做事,这么吓人呀!
这都是歪脑脑筋啊,换成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
你们是合作的关系,等于共同体。夏小沫皱着眉头,担忧的问,你坑了他们,不是等于坑自己吗?
靳以坤有些意外的看着夏小沫,似乎没有料到她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而且句句都是为他着急。
起码在他听起来,都是关心他的意思。
不过是一场拍卖会,大家表表心意。靳以坤说,按道理来说,我是不会坑到自己的,可是今天出了意外。
这场意外的根源就是,黎泽凯的能力太强了,也顺便自作聪明,把拍卖品的价格抬得太高了。
夏老板先生,听你们这么说我,我好像是好心办坏事了。黎泽凯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觉得不太对。
就像靳以坤不擅长做程,他却很擅长。
靳以坤是生意人,他也不擅长去做生意。
他们相互之间并不理解彼此的领域,但是某些情绪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的。
我是想要算计一把,多给孩子捐点儿钱,反正他们有的是钱。靳以坤苦笑着说,所以才让你动手脚,没想到,最后坑了自己一个亿。
我也不是在乎这点钱,就是觉得自己设的局,出现了纰漏。靳以坤笑着,报应啊。
黎泽凯虽然听的还不是很明白,但是总是理解了一件事情,就是他真的办坏了事儿。
靳先生,您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自作聪明。黎泽凯说,一定等理解了你说的话,再去办事。
知错能改,是他最大的优点,所以黎泽凯不停地向靳以坤道歉。
我都说了事情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提了。靳以坤笑着说,你没有看见吗?他们都损失了多少钱。
他一想到那些合作伙伴哭丧着脸,就觉得心情明亮。
他们都知道有人抬价,绝对是个托。
他们依然被激起了好胜心,非要一较高下,一个个的破了财。
夏小沫看着靳以坤和黎泽凯,一个承认错误,一个表示原谅,挺和谐的。
好啦,不要再说了。夏小沫不耐烦提醒黎泽凯,这也是靳先生自愿的,如果他不愿意,当时可以不用去牌子。
一句话,就说到了重点。
就是的,如果我不愿意,我可以不去拍最后一件拍卖品。靳以坤说,有谁能左右我的选择?
目前看起来,并没有。
事情暂时告一个段落,都轻松起来。
夏小沫一放松,就感觉到不对劲。
那个,司机大伯。夏小沫往前移了移,对司机说,能不能,往左拐?
恩?司机一愣,没有想到夏小沫会指挥他开车吧?
呀呀呀,我开过了。夏小沫失望的说,你在前面的路口,往左拐。
她不死心的继续指挥。
你要去哪里?靳以坤问,时间可不早了。
我饿了。夏小沫转过头,很直接的说。
为了证明她说的话是真的,她的肚子传来咕噜的叫声,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夏小沫的心里很难受,但表面上非常的坦然。
我想要吃烧烤。夏小沫说。
你再说一遍?靳以坤的声音不由得拔高,同时打量着夏小沫的一身打扮。
她盘着漂亮的发型,穿着高档礼服,脚上的高跟鞋根本没有办法走不平的人行道。
我要吃烧烤。夏小沫才不管靳以坤的想法,特别想吃。
不行。靳以坤斩钉截铁的拒绝。
司机大伯,快,往左,往左。夏小沫拼命的喊着。
如果司机不肯听她的话,她就要伸手,主动去帮助开车了。
司机可是被她吓坏了,迅速的左拐,顺着下一个路口走去。
你不要胡闹。靳以坤警告他,这不适合。
适合的。夏小沫说,你看,你一挥手,一个亿就没有了,这赚起来多难啊。
对于靳以坤来说,并不难。
我这是为了你省钱。夏小沫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而且我保证,你吃一次,就再也没有办法离开了。
她叫着,对,就停在路边。
司机刚刚停好车,夏小沫就下了车,绕到靳以坤的这一边,打开了车门。
靳先生,请吧。夏小沫笑眯眯。
靳以坤看着烟火缭绕的小吃街,眉心直跳。
他的我不去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夏小沫扯住。
你放手。靳以坤冷冷的提醒他。
黎泽凯,快,把靳先生拉出来。夏小沫说,我们去吃宵夜。
好嘞。黎泽凯开心的帮忙。
靳以坤终于被成功的拽到了小吃街,坐在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桌前,脸黑得不能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