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靳家是发了狠了。
因为夏小沫在宴会上刚刚出现,就被景家的人伤害,靳家与景家的关系是一落千丈。
景家刚刚落难的时候,他们是被景爷爷照顾着,终于有了一个重新赚钱的机会,现在被硬生生的掰断了。
靳家有几个人陪着靳以坤送着夏小沫去了医院,他们都看着靳以坤苍白着脸,一言不发,大步的跟在担架的后面。
先生,您不能进了。
护士将靳以坤拦在了手术室的外面,靳家的几位同辈也将靳以坤拉住,没有再让他跟着进去。
靳以坤,你冷静一点儿,你要振作。
这不是大伤,应该很快就处理好的。
走,靳以坤,我陪你去办住院手续。
靳以坤是被硬拉走的,他们几个人在他的耳边,不停的说话,但并没有什么用处。
直到白一样出现时,他们才陆续的离开。
哥,我刚刚从靳爷爷的那边离开,靳爷爷已经决定收回之前对景家的照顾。
白一样的话并没有引起靳以坤的回应,他只是呆呆的做着应该做的事情。
办理住院手续,去了高级病房,又请了护工打扫卫生。
他如果始终留在手术室外,也不可能帮得到任何忙。
靳以坤的脑海中回想着都是夏小沫在倒下去的一刹那,血就从夏小沫的身上涌了出来,没有任何制止住的可能。
哥。你听我说话了吗?白一样扣着他的肩膀,让他直视着自己,夏小姐不会有事的,你还有
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靳以坤当然知道他的责任,也知道自己有必尽的义务。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你是小沫的家人,你会把她交给我吗?靳以坤问。
白一样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果是他的女儿,他当然不会将自己的女儿交给靳家。
她自从认识我,总是在不停的受伤,更可笑的是,每一次的伤都不一样,伤势也越来越重。
直到这一次,是有人明目张胆的拿着刀,去伤害她,我却没有能力去阻止。
白一样低着头,他在看到那一幕时,也是被吓坏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毫无预兆。
哥,这不能怪你。白一样低着声音说。
怪谁?怪景家人要挑最弱的人下手吗?靳以坤蹲在病房的角落中,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是不会受伤的。
这可怎么办?白一样看了看门口,现在能够安慰靳以坤的人,只有他啊。
他要怎么才能安抚好靳以坤的情绪?或者说是
哥,你和夏小姐分开吧。白一样决定下一剂狠药。
靳以坤猛的抬起头,咬牙切齿的问,你在说什么?
你看你,都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夏小姐,不如分开吧。白一样说。
估计等到靳以坤回过神以后,可能会揍他一顿,但总比靳以坤蹲在角落里面种蘑菇要强得多。
你觉得,夏小姐是因为你受的伤,那你更应该守在手术室外,等着最新的情况,而不是躲在这里呀。
景家不只是有一位少爷,还有很多人呢,他们为了去找景相雨,还有可能会对夏小姐下手的。
靳以坤听着白一样的一系列的提醒,终于勉强的打起了精神。
对,你说的对。靳以坤非常的赞同。
夏小沫在一个没有家人的地方,有的只有他,如果他都不能护在夏小沫的身边,还有谁能保护她。
靳以坤扶着墙面,终于站稳。
走,去看看她的情况。靳以坤说。
白一样这才松了口气,上前一步扶着靳以坤。
白一样,你今天说的话,我都会记着,你的激将法是很管用的。靳以坤说。
白一样尴尬的笑了笑,他从一开始也是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能骗得过靳以坤。
他的那点小伎俩是真的不够看的。
当他们到了手术室外,就看到靳径庭在那里等着。
爸!靳以坤似乎没有料到靳径庭会来。
靳径庭当然会来,夏小沫可是他辛苦找到小丫头,怎么可能就让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都准备好了?靳径庭问。
准备好了。靳以坤低着声音说。
我们都应该吃下这个教训。靳径庭忽然说,我们靳家的人,看起来一个个冷酷的只知道做生意,但一个比一个多情,总是觉得自己可以帮助到很多人。
我当初就犯下过这个错误,认为自己一定可以找到老友的孩子,一定可以给她最好的生活,来弥补自己的遗憾。
最后这个孩子是过得好好的,从来都不需要我,但是最需要我的人现在却独自留在国外休养。
靳以坤知道靳径庭说的是他.妈妈,他很想要指责靳径庭对妈妈的忽略,但是话却说不出来。
我以为会犯下这个错误的人是你,毕竟你牵挂的人太多了。
什么白一样、白一幕、强森的,一堆人。
原来,是你爷爷,最后害到了小沫的身上。
爸,我知道的,你从一开始就不同意爷爷资助景家人,更不打算让景相雨
靳以坤想到靳径庭当时的反应,本能的讨厌与排斥着景相雨,可能并不是因为景相雨这个女生的性格或者人品,而是对景家的厌恶。
可是你爷爷觉得没有关系,景家都变成那样了,还能再做什么?
哼,能做的多了。
空气忽然安静,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过得很慢,他们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手机室内灯终于灭了。
靳以坤立即就跑到了门口,看着被推出来的夏小沫。
小沫?靳以坤唤着。
夏小沫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就像是
靳以坤颤抖着双手,握着夏小沫的手,很怕她会醒过来。
是病人家属吧,把病人推到病房去。
护士的提醒,终于让靳以坤回过了神,帮着一起将夏小沫推到病房。
现在的病房比靳以坤收拾的时候,又干净整洁了很多。
安尼刚刚擦过了窗台,在回过头看见夏小沫时,立即就过来帮忙。
夏小沫一个人,得到了很多人的照顾。
情况怎么样?靳径庭问着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