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相雨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说,我想,他们当中就有人是这么想的吧。
他们认为,景家的三个姐妹还是会像从前一样,顾及到家里的情况呢。
真的是想多了。
她既然是逃出来了,当然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夏小沫看着景相雨坚定的表情,忽然觉得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很可怜的小姐姐。
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且不知道以后能到哪里去。
在她想着的时候,就又有人走了进来。
景相雨可是被吓了一跳,迅速的避开,甚至是想要将自己藏起来,不肯让任何人看到。
进来的人,是夏小沫都不认得的人。
夏小沫与安尼的反应也都是很快,夏小沫将景相雨拉进了洗手间,安尼却是挡住了门。
不好意思,这里是高级病房,请问你是哪一位?安尼冷冷的问。
进来的人在看到安尼时,不由得一愣,之后就露出微笑的表情,笑着说,您好,我是来找一位朋友的。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哪一个都不是你的朋友吧。安尼继续冷冷的说。
夏小沫从安尼的身后挤了出来,且顺手就将洗手间的门关上了。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有问题的,目光总是在往病房内扫啊扫,看得夏小沫都有了愤怒的表情。
这是谁啊,快点让他离开吧,我都累了。夏小沫郁闷的说。
您就是夏小姐吗?男人突然问,我是岑长栋,受人之托,过来找人的。
夏小沫侧过头,打量了岑长栋一眼,知道他就是靳以坤的竞争对手,没有想到长得还挺帅的嘛。
天!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如果被靳以坤知道的话,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大.麻烦呢。
不能再胡思乱想,这是不切实际的。
是吗?我们都不认识你,也一定不是你要找的人。夏小沫很肯定的说,我要休息了,你请便吧。
她的身体很配合她的说法,硬是让她打了一个呵欠,走到床边的时候,都是有点摇摇晃晃的。
安尼立即就想要去扶着夏小沫,可是岑长栋却准备进入到洗手间内。
景相雨就在里面呢,无论如何都是不可以让他进去的。
喂,你要干什么?夏小沫最先发现他的意图,十分不满的喝着,你能不能懂点礼貌啊。
岑长栋站在门口,特别的尴尬,不好意思,我是想要借用一下。
当然不行。夏小沫斩钉截铁的说,隔壁就是男性病房,你去隔壁借吧。
她坐到了病床上,将自己裹了进来,对安尼说,快点送客吧,烦死了。
夏小沫捂着头,躺了回去,且是背对着岑长栋的。
岑长栋真的是很想要到洗手间看一看,里面有没有他想要找的人,但是发现夏小沫的态度特别的坚定。
他要是硬闯,恐怕对他的声名也不好。
夏小姐,回见。岑长栋说着,就走了。
他前脚一走,安尼后脚就将病房的门暂时锁上了。
在她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往外面看过去的时候,景相雨就从洗手间溜了出来,直奔到夏小沫的身边。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景相雨错愕的说,难道一直跟着我的人,是他吗?
他是谁?夏小沫问。
她大约知道这个姓的人,应该是与靳以坤是竞争对手,但是没有必要亲自到一家公立医院来抓人吧。
他找的人是你吗?夏小沫不是很确定的问。
如果岑长栋要找的人不是景相雨,他们刚才的做法,反而是欲盖弥彰,显得特别的生硬了。
景相雨很认真的想了想,也不是很确定的看向夏小沫,露出尴尬无比的笑容。
懂了!景相雨也不知道。
景相雨看了看时间,说,时间差不多了,花店只有黎少一个人在工作,我先回去帮个忙。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蹭到门口,往外面探了探头。
哇,安全的。
夏小姐,再见。景相雨跑走了。
当景相雨直闻以后,夏小沫直直的盯着安尼的脸,好像是在想着某些令她有些紧张的事情。
夏小姐,您放心,强森还在花店呢。安尼说。
夏小沫这才松了口气,靠到椅背上,闭着眼睛,说,那些想要带走我的人,好像对自己的形象特别的顾及,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有没有查到?
暂时还没有。安尼说,惟一肯定的是,与靳爷爷无关。
当然是与靳老爷子无关的,如果靳老爷子想要对付她这个小丫头,会有很多更好的办法,没有必要走上这一条路。
我从来都知道不是他啊。夏小沫实在是太累了,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就睡过去了。
安尼就守在她的身边,时不时的可以接到强森的电话。
景相雨回到了花店,强森会向安尼描绘正在发生的事情,黎泽凯也在监控内看着呢。
她与黎大富谈了谈打工钱的问题,黎大富也很大方,当然是会给的。
时间,就是与他们快要发工资的那一天。
景小姐,你很缺钱吗?强森忍不住的问。
景相雨的表情僵了僵,她岂止是缺钱,恨不得将所有人的钱都绑在自己的身上,方便自己的离开。
因为,我和我爸妈是要出国的,但是钱不够。景相雨说,多存一些,出去以后也可以更轻松一点儿。
黎大富恍然大悟的点着头,就没有再去探听着景相雨的私事。
景相雨的工作可以说得上是特别的认真,每一时都是忙碌着,但是却与黎大富打听着岑家的事情,毕竟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黎大富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给出来的答案,也是真的不尽人意,我知道的也不多,从前也没有相关的合作,只知道他们的总部是刚刚调过来的,过几天,我要参加一份他们那边一位少爷的婚礼,想一想都头疼啊。
景相雨很认真的想了想,才低着声音说,对不起,是我们景家给你们填麻烦了,新娘是我的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