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脱掉工服夏小沫还想溜。
不必了,就穿这身!靳以坤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靳总,这边请!厂长连忙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算是缓解了此时的尴尬气氛。
靳以坤当前一步走了,夏小沫当然不想走,可惜旁边无数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她,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跟在了后面。
气得她冲着靳以坤的后背吐了好几口口水,正当她抬腿想踢他的时候,这家伙突然转过身,冲着她身后的人一努嘴,你们两个把她架起来。
架?夏小沫一脸懵逼,但很快她就明白了,真的是架!
也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两个穿着白西服的男人,一边一个把夏小沫给架在了中间。
喂
夏小沫哪里是两个男人的对手,只能乖乖就范。
这俩人居然长得一毛一样,传说中的双胞胎保镖?看来这人渣还是朵奇葩,保镖都这么与众不同!
她就这样被架着跟在靳以坤身后,一起看了精工、车工、质检、焊接、组装等等部门,这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一直到最后走出负责包装的厂房,一个污水槽引起了夏小沫的注意。
准确的说她那一双大眼满含喜悦,对于她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使污水槽啊。
因为处理污水都有专门的管子,只要把压力加大,就会喷溅出来,到时候走在前面的靳以坤一定会让污水雨淋一身,让这个人渣当众出丑。
一想到靳以坤被污水弄成浑身脏兮兮泛着恶臭的样子,她心里都快要乐疯了,即便努力忍笑肩膀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
你笑什么?右边的男人蹙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夏小沫撇撇嘴做了个鬼脸,好在有口罩掩饰,他并没有看到。
切!
靳以坤这个渣男,还学电影里搞保镖那一套,只是人家都是黑西装他的保镖居然是白衣白裤,这俩保镖除了长得一样帅也没看出什么优点,她一度怀疑靳以坤是看脸招的保镖。
哦对,说起来这架人的手法很熟练,俩人一人一条胳膊架着她走了一个小时了,居然大气都不喘。
还有,这俩人的胳膊跟铁铸的似的,硌得她胳膊生疼,她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没事别乱动!右边的男人冷冷的声音入耳,好像这个人没有温度似的。
哼!夏小沫白了他一眼。
这两个保镖果然跟那个渣男一样可恶!
靳以坤就在夏小沫的前面,跟那个厂长边走边聊,所以走的很慢。
眼看着距离污水槽越来越近了,夏小沫的心里乐开了花。
近点,再近点,姐姐请你洗污水澡
夏小沫满心期待的紧盯着靳以坤和污水槽的距离。
没想到的是,在距离污水槽十米左右的时候,靳以坤突然站定了脚步,跟厂长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起来。
可恶!
可是等了好一会,人渣都没有再往前走的意思了。
听他们聊天的意思是要解散去午休?
别啊,夏小沫有些急了。
时间不早了,大家去午休吧,辛苦辛苦!靳以坤忽然转过身对着陪同的下属说,说完双眸聚焦在了夏小沫的身上,你留下!
那些陪同听到这句话如同大赦一般,一阵风似的走没影了。
只剩下靳以坤和厂长,夏小沫和她身边的两个白保镖。
算了,不管了!
夏小沫慢慢的蹭到污水管的阀门旁,可这也是唯一的机会了,一旦分开她很难再找到人渣,更别提像今天距离这么近了。
靳总,那边有人找你!夏小沫突然朝着靳以坤身后一指,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夏小沫趁他们的注意力被调开的0.03秒,迅速把污水管的压力加到头。
谁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哗啦一声
从天而降瓢泼污水,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污水降落的那0.000001秒的时间,靳以坤突然身子一偏,那一大波污水一点没浪费的全泼他旁边的厂长身上了。
两个白保镖训练有素的,一个闪到靳以坤两点钟方向,另一个在七点钟方向,形成对角,迅速检查情况,发现是污水管的阀门被人动了。
咦,好臭夏小沫刚一被保镖放下就跳到一边去了。
厂长,你回去洗个澡吧。靳以坤微微蹙眉,脸上浮现不悦的神情。
厂长一脸懵逼,他茫然的看了看污水槽,距离那么远,这是什么情况?
可老板都发话了,他又能说什么,虽然满腹狐疑也只能乖乖退下了。
是你?靳以坤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突然盯住了夏小沫。
夏小沫心虚的很,但还是梗了梗脖子,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态度。
怎么可能,我一直乖乖的在这里站着。夏小沫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接着伸手一指保镖,更何况他们两个还架着我。
靳以坤蹙眉沉思,片刻后忽然恍然大悟的样子,冲着夏小沫勾起了嘴角。
这突如其来的一抹笑容看得夏小沫全身都瘆得慌。
你们两个把她架起来。靳以坤一下令,那俩白保镖听话的再次把夏小沫给架了起来。
又架
把她关到杂物间去,走的时候从机器房穿过去,任何人不能管她。靳以坤的声音冰冷无情,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喂
你放我下来!
你凭什么关我,我要告你!
喂!
人渣!
夏小沫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可她怎么可能挣脱这俩壮硕的保镖,就这样被架到了杂物间。
你们这是犯法的
砰!!
还没等夏小沫的话说完,杂物间的门就被保镖强行关上!
杂物间没有窗户,光明突然被抽离,只有门缝透过来的一点点光亮。
夏小沫疯狂的砸门,她最怕黑了,更加害怕在封闭的空间,那会让她发疯。
乖乖的思过,晚些放你出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是靳以坤的声音。
人渣,你放我出去!夏小沫感觉快要丧失理智了。
没人回答她的话,很快她就听到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靳以坤走了。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夏小沫都疯狂的拍门、砸门、踹门,总之用尽了她能想到的各种方法,可是都无法打开这扇破门。
她把仓库里所有能称之为工具的东西都用来撬门,她不停的尝试,一遍又一遍,可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种幽闭的窒息感快要把夏小沫逼疯了。
她已经很累了,却不愿放弃,在无比压力和幽闭的情况下,她用尽了身体最后一丝力气,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