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合鲁笑道:“道长果然宏论至伟,可见入此兴趣之道甚深,我听说道长尝为保持无敌男风,专门炼制了一种特殊丹药,可有此事吗?”
种道长眼睛一翻道:“有,又当怎样?”
呼合鲁自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口,将一枚鲜艳如火的椭圆小核,倒在手心里,凑到种道长鼻子旁边。种道长顿觉一缕奇特至极的异香进入体内,四处游走,浑身不自觉的燥热难耐起来,下面更反应强烈。
种道长一阵晕眩,再睁开眼睛,只见呼合鲁已经将那枚异物收起,只是笑吟吟地瞅着他。种道长脸色骇然,惊问道:“你,你你刚才拿出的是何物?为何如此神奇?”
呼合鲁手捻着胡须,淡淡一笑道:“依你之见,我这青龙子与你的大补丹药相比,如何啊?”
种道长眼睛顿时直了,指着那个白色瓷瓶道:“你是说,那个东西就是传说中生在北溟之地的人间极品,青龙子吗?”
呼合鲁微笑着,点点头。
种道长不由得摇头叹息道:“贫道知道此物久矣!今日幸得一闻,其中功效果然非同凡响,与我的丹药相比,相差何止千万了!”
说罢,瞅着瓷瓶,一脸的落寞与不甘。
呼合鲁看着暗笑,将手中的瓷瓶又递到种道长面前,道:“种掌门乃是当今豪杰,本官钦佩得很,诚心与你交个朋友,愿将此物送于种掌门聊表敬意之情,敬请种掌门笑纳!”
种道长赶忙伸手接过,攥在手心,连连说道:“这这这我与大人刚刚相识,怎么好要你这如此名贵之物啊?”
呼合鲁笑道:“我与掌门虽然刚刚见面,但却对你的英名神交已久,这区区小礼实在算不得什么!”
说到此处,他又扫了一眼,床上拥在一起,瑟瑟抖动的两个女子,摇头道:“虽然掌门所言有道理,但是倘若这世间神物用在她们身上,必定甚是可惜呀!”
种道长不由得尬笑两声道:“刚才所言,不过是为自己托词罢了!哪有有海参鱼肚还去吃烂菜叶的道理呢?生活之中,必定佳人难得,与这些一般女子戏耍,也是没有办法,聊胜于无罢了!呵呵”
呼合鲁点头笑道:“种掌门果然快人快语,本官佩服!不过,说来也巧,就在几天前,这萬花楼来了一个女子,本官见了惊为天人一般!便吩咐老鸨子单独辟出一处院落,养在后面,既然种掌门今日有缘,不知可愿与本官一起去认识认识呢?”
种道长听得喜形于色,眼睛眯成了一道缝,急给呼合鲁施礼,嬉笑道:“既然大人有此美意,贫道自然却之不恭!嘿嘿,哈哈”
二人说笑着,一起往外走,而旁边的了无迹也只得默默跟在后面,出了房门。
三人下楼,从左边的小角门出来,沿着一条弯弯的石子路来到一处怪石耸立,竹叶掩映的情致别院门口。呼合鲁拍门呼喊了一声,不多久,只听得院中一个尖细的声音答应着,小碎步跑到门口,抽去门栓,将门打开。
一个头上留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探出头来。呼合鲁看着她问道:“红儿,你羽儿姐姐可在吗?”
小红忙给呼合鲁见了个礼道:“姐姐刚刚洗了个澡,正在蔷薇花架下,休息呢!”
呼合鲁拉住种道长低声笑道:“我们有些晚了,没有赶上美人沐浴的美景,真是可惜!哈哈”
种道长也嬉笑道:“不晚,不晚!美人出浴,躺在芬芳的花丛之中,岂不是更美吗?呵呵”
呼合鲁连连点头,转头望着了无迹,板脸道:“了大人不好此风,就不必进去了!只守在此处看守即可!”
说罢,便与种道长二人笑着,一路由小红带着,往里走。
绕过假山,小桥,几处盆景花圃,小红指着前面一片粉红色浮动之处,道:“姐姐就在那里呢!估计还没有睡醒呢!我去把她叫起来吧!”
呼合鲁急忙喊住她,道:“不要喊醒她,你自管去玩吧!我们过去就行了!”
小红答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走开了,二人随即往那红彤彤的一片走去。
到了切近,只见满目满眼的绿油油蔷薇藤蔓枝叶爬满了木架,无数开得正艳的粉色蔷薇,大小不一,错错落落,层层叠叠的四处绽放。
还有许多花朵,随着攀爬到高处的枝蔓,也是一起开到顶端,再自高处花架空隙里,一只只倒挂下来,直垂落到下面的摇床边上。
此时,一个年轻女子的娇躯正侧身躺在摇床之上,纱衣半裹,露着如蔷薇花瓣一般芬芳四溢的香肩与双臂,睡梦由酣。
任凭一头乌发蓬蓬松松自摇床上直垂落到地上。
一阵微风吹来,蔷薇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在女子起伏曼妙的躯体和垂下的长发上,如诗如画。
女子身体特有的馨香与蔷薇花瓣的芳香混在一起,随风而至,种道长不觉一阵眩晕。
呼合鲁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冷笑一声,转身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中,坐下。不多时,萎靡之声,便一阵紧似一阵的传过来。
呼合鲁坐在亭子中,呆了半天,那声音才在无数次高峰之后,慢慢停歇。
呼合鲁这才起身回到蔷薇花架边上,只见种道长正将那名叫羽儿的女子温香软玉般身体搂抱在怀里。
女子听见有动静,侧脸看见是呼合鲁,不觉一抹红晕布满脸庞,急忙挣扎起身,裹上纱衣,走到呼合鲁面前,行了一个礼,随即掩面跑了。
呼合鲁笑呵呵地望着她的娇躯隐没在树木,花影之中,才复转过脸,望着种道长道:“种掌门,感觉怎样?比那些寻常女子如何啊?”
种道长也急忙将衣服穿上,陪笑道:“此女子乃是人间极品呀!寻常女子就是千百个,又怎奈胜她一分一毫呢!”
说到此,“扑通”一声,冲着呼合鲁跪倒在地上,道:“大人赐我如此奇缘,种田下今生感恩不尽!只要以后还能与她有此机缘,我愿意随时听大人吩咐!”
呼合鲁大笑两声,拉起他道:“好说好说!本官正有一件要紧事与种掌门商量!如果事情办成,这里种掌门就随时都可以来了!哈哈”
距离青州南门三五十里,有一座山,名曰:仰天,山虽不高,却山势险峻,易守难攻。
这仰天山多年来都是白莲会分会天门会的舵口,后来天门会陆崇飞出任白莲会总舵主,这里又自然成了总舵所在地。
数年前,白莲会内部发生内讧,总舵主生死不明,宝莲御令又被人偷窃,不知所踪,眼见白莲会又将陷入分崩离析的境地,无奈之下,各个分舵公推天地会舵主姬飞雪坐了代理总舵主,临时主持总会事物。
姬飞雪为了便于管理,将天地会舵口移到了仰天山与天门会合二为一,都驻扎在仰天山摩天崖。
虽然白莲会名誉上有了总舵主,但没有宝莲御令,必定不是名正言顺的,姬飞雪为人又过于耿直,缺少手段,不善于笼络人心,因此,整个白莲会只是维持一个表面的团结,内里却是暗潮涌动,各分会之间争权夺利,拉帮结派,矛盾频仍,各种纠纷层出不穷。
前些时候,因为一贯道掌门种田下,**难平,除了经常流连于烟花柳巷之地,仰仗个人权威与会内弟子的家属发生关系之外,还喜欢夜里扮作蒙面贼人到百姓人家骚扰女子。
一时弄得天怒人恨,民怨沸腾。大大伤害了白莲会在百姓中的声誉,姬飞雪嫉恶如仇,脾气耿直,他知道后,大为恼火,便亲自往一贯道的舵口核查,证据确凿,种田下也都一一承认了。
姬飞雪本意严惩,怎奈种田下在白莲之中,耕耘日久,根基甚深,多个分会舵主给他说情,姬飞雪无奈,只得关了他一个多月的紧闭,又嘴上惩戒训斥一番,便返回了仰天山。
而种田下根本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表面敷衍着,这边看见姬飞雪刚走,那边立刻带着一个弟子,奔了萬花楼。
姬飞雪回到了仰天山,种田下之后的事情,他也就不知道了。这一天,他正为了会内事物烦心,门外有人来报说一贯道的种掌门拜见,姬飞雪皱皱眉,心里一百个烦他,也只得忍着情绪,让手下传他进入。
此时,一贯道掌门种田下正与身边一个怀抱着腰刀,背后背弓的男子呆在摩天崖大门口,东瞅西看。还有几十个弟子都缩在距离大门十丈以外的石阶处等待。
听传话的侍卫只说了一句:总舵主让你进去,连一个请字都不说,种掌门大感没有脸面,答应一声,与身边之人,踏步进入。
二人来到大厅门前,止住脚步,种田下贴着门缝向里面探视,见姬飞雪正坐在主位上,左手捋着胡须,皱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