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地陀双臂微震,额头汗水直冒
却怪笑道:“好啊!老妖婆,你若认输,我旋地陀也可以留你一个全尸!咯咯”
阎罗祖师大怒,骂一句
“畜生找死!”
凌空发力,那木杖瞬间又沉重许多,恰如千斤大石直压下来。
旋地陀双臂乱抖,堪堪不支。
无奈之下,便欲以死相拼,双臂缓缓后撤,待到双臂弯曲不能再撤之时,怪笑数声,奋全力推出。
双臂挺直的霎那间,抓住对方反力未至,突得腾出一只手来,团花转眼化作六道电光烁烁的寒芒直逼阎罗祖师而去。
阎罗祖师还不及反手加力在木杖之上,见六道闪光极为迅速,凶险,不得以,急依靠劲力撤下木杖,凌空侧翻出数尺,才飘然落下。
再回头去找旋地陀,已经踪迹不见。
她正纳闷,突然不远处精光闪出,只见两朵团花围着她,开始缓缓移动。
敌人动向未明,阎罗祖师不愿轻易出手,因而只是立在中心,冷眼旁观。
不久,但见两朵花团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围着她形成了一个灿烂闪烁的光环。
雾色之中,忽明忽暗,霎时好看。
阎罗祖师正留心查看,突得“咯咯”声又起,一道银光脱离了光圈,奔自己疾风而来。
阎罗祖师轻挥木杖迎击,一声脆响,旋刀被打飞,星光一闪又迅速融入光圈之中。
随之,怪笑连连,只见几道精光同时从四面而来。
阎罗祖师不敢怠慢,将手中木杖舞动如风,那数道精光纷纷又被击飞,一时间,精光乱溅,恰如一道道流星从天际中心划过,突然变道,又瞬间消失在灿烂星河里。
随着光圈恢复依旧,只听一声怪笑道:“阎罗老妖,不愧是被天下武林人人畏惧的角色,果然不同凡响!旋地陀钦佩之至!咯咯”
阎罗祖师冷冷道:“哼哼,你也不错!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老妇虽然一般,倒也可以对付!”
旋地陀又是怪笑道:“好好!再来!再来!咯咯”
话音刚落,光圈突然加速,而且变得起起落落,恰如水波乍起。
随着水波起伏越来越大,伴着一声怪笑,那晶亮的水波突地化作漫天精光,直扑中心。
阎罗祖师把手中木杖舞作疾风中的风车,“呜呜”呼啸,四处格挡。
耳边只听得“叮叮当当”金属敲击之声,此起披伏,煞是清脆悦耳。
转瞬,数道精光又被一一击回,在阎罗祖师外围,就如干草遭遇火花,那光圈又“嘭”的一声,被点燃起来,绕个不停。
阎罗祖师在圈中心,凌然而立,扫一眼光圈
冷冷道:“金卫大人,你还是这一套吗?还有别的没有了?若没有,也该轮到让老妇出手了!”
光圈之中一阵怪笑道:“有!有!你别急,刚才是第一波,马上就会有两波,三波,当然,也可能四波,五波……直到你被埋在这波光里,粉身碎骨为止!咯咯”
不待阎罗祖师发怒,只见那光圈又起伏跌宕起来,而且随着起伏还变得忽近忽远。
阎罗祖师看在眼里,猜不透他搞些什么,只是静待其中。
随着光圈起伏越来越大,高处足有一丈,低处不足尺余。
光圈起伏中,也不停地加大前后移动的尺度,最近时距离阎罗祖师不足四尺,距离最远时却有两三丈。
随着怪笑又起,但见那逼近阎罗祖师的光圈由高到低四方同时精光射出。
阎罗祖师急挥木杖抵御,刚刚把一道道精光击飞,远距离的光圈又由高到低四面精光飞出,她刚刚挥木杖把远处的打飞,近处的光圈又成,无数精光又高低错落而来。
阎罗祖师只得又奋力击打,刚刚完成,谁知外围光圈的精光又纷纷射来,如此往复,阎罗祖师在光圈之中,不停手的招架,竟毫无停歇的一刻。
随着一波又一波旋刀的精光不断射来,较之于刚刚开始,光圈同射时,中间稍有间隙已经大为不同。
阎罗祖师如此连续招架十几波过去,也不由得渐渐后背冒汗。
旋地陀一边怪笑着赞叹,一边更是发力。
阎罗祖师心知,如此下去,总有心力衰竭的一刻,到最后即使不被旋刀所伤,也必会被活活累死!
想到此,只见她连连挥杖击打旋刀的同时,借助不断催发的内力,身体缓缓上移,最后升起约两丈方止。
身体悬空的同时,满头白发迎风突得“嘭”然炸开,一根根银丝足有丈余,如游蛇般四方八面伸展蜿蜒,纵有山风强劲,却丝毫改变不了那一根根游丝的方向。
阎罗祖师在空中不断转动身体,将满头白发带得也是不停旋转,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满头白发已经化作一大片白云滚滚,遮蔽了半壁天空。
一时间,整个祭台上,狂风肆虐,周围浓浓雾气被吹的凌乱不堪,四处飞荡。
旋地陀看得心惊胆战,料定此必是最后决战,因此更是倾力催动旋刀,一道道精光前后交叉,上下翻飞,铺天盖地,将阎罗祖师围在刀海之中。
起初,阎罗祖师还在用木杖拨打,待身体停止旋转,缓缓下沉,满头白发将整个身体紧紧罩住,她便收了木杖,不再抵挡。
一道道精光径直射入她徐徐蠕动的白发之中,无声无息,瞬间不见。
不久,四面的光圈消失不见。
旋地陀眼见着自己的一把把旋刀都无一例外的射入阎罗祖师白发之中,起初还暗暗窃喜,然而,只到最后,既不见阎罗祖师惨叫呼号,血流盈地,也不见旋刀自白发之中射出。
只剩他两手空空,不知所措地傻傻愣在那里。
过了些时候,只听阎罗祖师在如云白发之下,冷冷道:“旋地陀,你的旋刀还有吗?如果还有可以继续使出来!”
旋地陀木讷讷摇头道:“没了!都没了!都在你头发里了!”
阎罗祖师一阵冷笑,那笑声并不大,却较之于凌冽的山风更觉阴冷骇人,凄清惨烈,直刺得旋地陀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他如梦方醒般抬头,瞅着眼前的这个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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