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对这样的问话早已经习以为常,他倒是完全不在意的说道:“没错,就是我。”
说话的样子,一点不藏着掖着。
对于自己的医术,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雷壮皱起了眉头,与所有人一样,眼前的这个“大夫”,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既然师傅说了,那还是要恭敬一些。
他当下没有多说,直接引二人进屋。
穿过院子,来到一个屋子里边。
只见这个屋子,是传统的瓦片房,已经时间已久,墙上的泥皮已经剥落了不少,留下里边一块块红砖。
崔馨月看着也有点心酸。
自己的爷爷不止一次让他进城过好日子,但是都被他以不适合修炼为由婉言拒绝。
在当前这个浮躁的社会,这种人着实不多见。
来到里屋,只见屋子里一张桌子,然后就是一张床,上边盖着白色的蚊帐。
一个道人装扮的老者,慈目炯炯,朝苏晨看了过来。
一股柔和的气场扑面而来,苏晨心中一动,一股感动之情油然而生。
不得不说,老人是真的有修行,一个字不说,光气场,就可以让其他人为之折服。
还没等苏晨开口,老人说道:“这一路来的不容易啊。”
崔馨月心中一酸,直接走到跟前:“爷爷,你不知道,路上发生了多少事......”
老爷子拍着她的肩膀:“这都是命,前期有多大挫折,后期就有多大收获,呵呵。”
语气依然是平澹如水,波澜不惊的样子。
苏晨走上前去,郑重的行了一个礼:“不知道老人家究竟得了什么病?现在这个情况,似乎看不出来。”
他说的没错,刚才在崔馨月走上前去的时候,他已经调动了自己的灵力,但是扫视了老人全身之后,发现经络都没有问题,五脏六腑也在有节律的运行。
看他的年龄,也有80上下,有这种身体实属难得。
温老叹了口气:“哎,说来话长啊。”
刚准备说出来,雷壮却冷哼了一声:“还以为多有本事的医生,这么严重的病症,竟然看不出来,就这水平,怎么能治?”
苏晨皱了皱眉头:“我当个医生还不能问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第一个就是‘望’字诀,你什么都看不出来,怎么治病?”雷壮说道。
其实对于他来说,自己自小孤苦伶仃,不是跟着郎中,就是跟着温老,在社会上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
而有时候,崔馨月则会来这里送东西。
也就只有她,才会和自己说话。
虽然二人年龄相差四五岁,但是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龄,雷壮心中早把她作为暗恋对象。
当看到苏晨和她来的时候,关系热络,一股无名之火就烧了起来,所以看苏晨,哪里都是不对劲的。
苏晨冷笑着说:“你既然跟着郎中学了那么久,你直接给你师傅看病就好了,何必叫我?”
雷壮说道:“我虽然学过医术,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医生,就怕某些人,打着是医生的旗号,其实肚里空空,啥本事也没有,招摇撞骗!”
“不得无礼!”温老打断了他的话。
对于苏晨的水平,他虽然不了解,但是崔老既然隆重推荐,那么自然不是一般人。
崔老眼光之老辣,他作为多年的战友,自然了然于胸。
更何况自己早已经推出了卦象,想治好自己的病,只有苏晨才可以做到。
他这么一声呵斥,雷壮当即闭住了嘴巴,不再说话,只是气愤的看着苏晨。
接着,温老才把自己得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自己虽然主修占卜,但在华夏,医道向来不分家,自己虽然没有真正出家,却心里早已是半个道人。
对于炼制丹药,打坐炼气也有浓厚的兴趣。
在一个星期前,他在打坐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身体轮廓消失,整个紫岩山彷佛都在心中。
自己用一个居高临下的视角向下俯视,然后只见后山深处,却有夺目的红光冲天而起。
他当即断定那里有异物,便整理装束,朝后山进发。
到了深夜,终于来到定中发光的地方,却看见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当他迷茫之际,远处微弱的红光一闪一闪,若隐若现。
他走了过去,结果豁然开朗。
只见树林当中,赫然出现一片空地,虽然没有树木,但是杂草丛生,不像人刻意砍伐的样子。
拨开之后,发光的东西出现,只见它有形状貌似一根萝卜,顶部是几片绿色的茎叶,每个茎叶上,竟然挂着绿色的光球!
在漆黑的夜里,说不出的璀璨夺目。
他刚想走进观看,突然一阵阴风刮过,直接穿透头皮,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接着狂风呼啸,周围的树木竟然被拦腰刮断。
耳边似乎传来凄厉的人声......
此时他的头皮,已经从内部发出了剧痛,整个头盖骨似乎要裂开。
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活命要紧,愣是赶紧原路返回。
当看到自己的院门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晕倒在地。
雷壮看到之后,连忙救起,接着连续三天的高烧,愣是让他差点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