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时此刻,她有事求到苏晨,但是自己的社会地位也是碾压二人的存在。
这里轮不到她们说话!
此时,欧阳琼面露难色。
自己的儿子虽然有出息,但是作为母亲,根本不可能替他答应什么东西。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那,”欧阳琼说道。
小姨冷哼了一声,在她看来,这是明摆着不想帮忙。
她素知欧阳琼的性格,平时做事儿总是优柔寡断,关键时候拿不出主意。
既然嘴里这么说,肯定就是不会办。
目前只能用激将法试一试,她直接换了一副面孔:“我看都是吹的多好,就算认识又怎么样,都是饭桌上的交情,关键时候根本用不上!”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不是一般人能和副市长认识吗?”二舅妈说道。
“就是,想和市长吃饭的人多了去了,人家这次可是亲自来,这可是排面!”
旁边的亲戚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对小小姨的说法并不认同。
“哼,说不定都是平时塞红包塞出来的关系!”小姨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偷鸡摸狗的勾当!”
旁边的亲戚连忙让她小声,这话可不敢乱说。
“怎么了,有胆子做就不要怕别人说!收红包谁不会,关系都是送礼喂出来的!”
她刚说完,门忽然被推开。
此时门前站的一个人正是祁长风!
原来,苏晨和他聊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屋子和母亲说两句。
祁长风说,这次既然见面了,必须要认识认识,所以跟着一起前来。
想不到隔着门,就听到小姨的骂声,结果越听越不对,搞半天原来是在说自己收了苏晨的红包!
碍于面子,他连忙问她和苏晨是什么关系,而苏晨一个眼神,当即让他明白了怎么回事。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要怪不留情面了!
他神情严肃,对小姨冷冷的说:“你可曾见到我收红包了?”
这句话一出,整个屋子瞬间宁静。
这可是副市长,岂是一般人?
在整个叶安,说一句话,全城会抖三抖的人物。
此时此刻,屋子里的温度已经降到冰点。
所有人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小姨心脏狂跳,这时候到底该怎么办?
到这个时候服软根本就不行,因为她感觉苏晨根本不会帮她。
与其这样,不如破釜沉舟的赌一把。
“祁市长,既然今天话都说开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小姨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儿子的面试,希望到时候您帮忙照顾照顾,你和苏晨私底下那些事儿,我就不往上捅了。"
这句话说完,所有人都懵逼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简直是公然的要挟!
不要说普通的公职人员不会吃这一套,你现在可是面对的是副市长。
你这简直是在公然的叫嚣!
一个人是吃了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胆量,这女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而小姨平时仗着自己老公在社会上有一定身份,家里也都让着她,所以作威作福早已经习惯。
眼前不管是谁,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男人,女人那一套他还能不吃?
祁长风微微一笑:“不就是照顾一下你儿子吗?简单,说下名字吧。”
小姨当即把自己的儿子身份证号报了出来。
祁长风摆了摆手,助理直接走了过来。
当着众人的面,祁长风直接取消了她儿子的面试资格。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滥用职权知道吗?我可以去上面告你!”小姨此时怒不可遏,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仅仅就一个电话,直接就能取消自己儿子的国考资格。
就算是副市长,也不应该有这种职权吧!
祁长风云澹风轻的说道:“如果你没有确切的证据,那么我就可以说你是诬陷国家公职人员,那么你就需要负刑事责任。”
“而你的儿子参加公考,父母有这些情节,根本就不可能通过政审,而且终身就不可能踏入公务员的大门!”
所以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仅仅取消了一次考试,已经便宜了她。
如果愿意,现在就可以上纲上线,是永远取消考试的资格!
这么一说所有人全部都明白了,纷纷拍手叫好。
“看到没?在外边没人惯着你!”
“这就是平时在家被惯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不是觉得你很厉害吗?你咋不支愣了?”
“哈哈,取消你儿子一次的考试资格,还是看在人家小晨的面子上!”
“这就是活该!”
此时祁长风接着说道:“你现在立刻给我苏晨小老弟道歉,给晨妈妈鞠躬,不然这事过不去。”
看着他并不答话,祁长风说道:“3,2,1…”
噗通!
小姨直接跪了下来,抱住苏晨的小腿:“小晨啊,你可别跟你姨一般见识,是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该死!”
说着,照自己脸上就是一巴掌。
此时的她已经别无选择,要不然吃牢饭,自己儿子也永远不得走仕途,要不然就是服软,让苏晨出气。
只见她当着众人的面,照着自己脸上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扇了下去,不一会儿双颊已经被扇得通红。
“算了,”苏晨摆了摆手,让她起来。
归根结底也是自己的亲戚,如果再这样下去以后估计连面都见不成了。
给欧阳琼见了面之后,祁长风拉着苏晨走到了走廊的一边。
“苏兄弟还满意不?”
“多谢您,平时我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苏晨无奈地笑了笑。
“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事相求,”祁长风用精干的眼光看着苏晨,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石头。
原来市长李良平的父亲,得了一种怪病,据说是腿上起了一个奇怪的疮疤。
而且这两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自己上次见到李老的时候还能坐着轮椅,听说现在已经出不来门了。
所以看看苏晨有没有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苏晨侧着脑袋想了一下:“腿部的疮疤,其实西医看得更好,去医院拍个片子不就行了。”
祁长风听到这句话,眼神不禁暗澹了下来:“老爷子今年已经九十七了,西医不敢把他推上手术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