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启说的那句话之后,文涛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直到现在白启才略微有些反应过来,敢情这小子是把自己认成了范冲的爸爸。
“你猜一猜我是谁?”
白启也不着急,边发动车子边开口对文涛说了这句话。
“难道您不是范冲的爸爸吗?”
一句话说出口,白启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自己意料到的这些都是正确的。
笑够了他才转过身来盯着范冲看了一眼,似乎是想看看范冲是什么反应。
“你这么说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得问问范冲同意还是不同意吧。”
“文涛啊文涛,你觉得我爸会这么年轻吗?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就是我给你提及过的白律师。”
文涛听后脸色通红,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不……不好意思……我真没有猜到……我还以为白律师您是范冲的爸爸呢。”
“没什么关系,毕竟这也算是咱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你家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吧。”
说了地址之后,文涛就没有在接着往下说些什么。
并不是他不想说些什么,而此时的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了。
他这是担心呢,担心会再闹出来个乌龙事件。
将文涛送到家门口,他对两个人说了声再见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范小子,你这位同学害羞了!”
“害羞?他不害羞才怪呢,您刚刚对他说的那些话连我都觉得有些尴尬。”
“是吗?我觉得挺有趣啊……”
白启不知道范冲的小心思,直呼这就是好代沟。
黑色凯美瑞停在楼下,范冲刚想要开车门下去,却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些重要事情。
只见此时的他盯着白启看了好几眼,就是没有开口说话。
“范小子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那就直接说出来吧,没什么关系的。”
直到范冲听了他这些回答之后,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白老哥,我的确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您。您回家的时候记得去看看我家的玻璃咋样了,别到时候再被砸了。”
“我倒是希望如此。”
令范冲没有想到的是,白启竟然开口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
此时的他呆呆地盯着范冲看了好几眼,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后才问道:“白老哥,您刚刚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我有些不明白?”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最主要的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懂了吧?你先回家吧,刚刚你说的那件事情我会去看的。”
不等范冲有些回应,白启开着车子就离开了。
望着性能极佳的凯美瑞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范冲却愣住了。
之前白启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明明损坏的玻璃重新装好了新的,可他为什么希望又坏掉呢?
不理解,就算是范冲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不出来这其中究竟是因为什么。
因为这一点小事儿范冲整夜都没有睡好,失眠的代价便是脸色很差。
第二天一大早,范冲盯着一双黑眼圈坐在餐桌前。
范母才把早饭端上桌子就看见了范冲的脸色不是很好,她伸手摸了摸其额头,小声嘀咕道:“不应该啊,温度不算高,看样子是没有发烧才对啊。”
“妈您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的范冲也不知道母上大人想要做些什么,先是沉思了一小会儿之后才选择说了这句话。
“妈看你脸色有些不对劲,是不是感冒了?儿子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说出来,别自己硬抗。”
范冲听了她的这些回答之后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自己的脸色问题。
“您就放心吧妈,我没什么事儿,九十昨天晚上研究了几道数学题,结果没研究出来所以就没有睡好罢了。今天中午吃完午饭我小睡一会儿应该就没啥大问题了。”
既然儿子都已经开口说了这句话了,那做妈妈的也不好再反驳什么,于是范母果断地点了点头,算是将方才范冲说的这些话答应了下来。
“儿子你要记住,虽然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但比学习更重要的是你的身体。你要是觉得很累,那妈就给你请一天假,这样你也能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没事儿的妈,我就是精神状态不佳,至于其他的倒也没什么问题。”
两个人谈话之间范冲就吃完了早饭,趁着范母还没来得及接着往下说的空挡,范冲瞅准实际拿起书包飞快下楼。
“妈!我去上学了!”
范母看着他那副着急忙慌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到学校门口,范冲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子。
一路上他还犯嘀咕,怎么没有碰见白启?这好巧不巧的,敢情是在学校门口等着自己呢。
“白老哥,您学坏了哦。”
范冲趴在车窗上,冲着正在发呆的白启吹了个口哨,随即开口对其说了这句话。
“你小子没大没小的,说说看吧,我怎么学坏了?”
“按照以往的定律来看,您都会去我家楼下等我。但是您今天却没有这样做,真想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不想晚上送我回家!”
三道黑线在白启的脑门上闪过,他是真的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应该再接着说些什么好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揣测我的内心活动?我只不过是临时想到了一些事情,顺便来你们学校这里买包子罢了……”
即便范冲并不相信白启对自己说的这句话,但他还是稍稍点了点头。
“既然咱们已经遇见了,那请白老哥您说说看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范冲,恭喜你,你们家新安装的玻璃又被打碎了。”
白启一边微笑着,一边开口对他说完了这句话。
就算是范冲经过了千思万考也没有白启会开口对自己说这句话,他呆呆地盯着白启看了很久,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个只字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