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也一起去!”
“把她们都打死!”
……
看着他们乱窝窝的样子,胡绍不禁冷笑了一声,右手一摆,当即那些站在不远处的几名下人就跑了过来。
见到胡绍的举动,那些围在府邸外跟着一起闹事的人,一个个的心底都是一紧,生怕这小子真敢对他们动手。
“你干什么?想要打我们这么多人吗?你想过后果吗?”
“就是就是,你就不怕我们回去之后,跟家里人说今天的事情,然后在朝堂上参你父亲一本吗?”
汝宁公主见到身旁的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也是有些烦了,皱着眉头喊:“都给我消停点,本公主还在这里呢,他敢动你们吗?”
“一个个的都长点脑子吧。”
汝宁公主说完话,就要转身离开。
胡绍见了,紧忙带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说道:“诸位,如果你们是要去我那未过门的妻子闹事吗?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不能让诸位这么轻易的离开了。”
“毕竟,那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身为丈夫,我有这个责任去保护她,若是你们执意要去的话,那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言罢,胡绍义正言辞的张开了双手,大摇大摆的站在了路上。
周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第一个上去的,毕竟他们也不傻,虽说都是过来跟过来看热闹,顺便闹闹事的,但他们还是知道胡绍是胡相的儿子这层身份的。
而此刻正春风得意的陈杰可浑不在意,伸手指着胡绍:
“好狗不挡道,赶紧让开!谁说我们非得去那寡妇家闹事?说不定我们是要去别的地方吃饭呢?”
“呵呵,小爷我今天还就不让开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胡绍瞪着眼睛看着陈杰等人。
还不等他们再说什么,汝宁公主掐着腰走了过来,瞪着大眼睛,看着胡绍:
“那本公主今天就把你,还有那寡妇一家全杀了,看谁敢说一个不字!”
“那就请公主取走小人的脑袋吧,毕竟要是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的话,那么胡绍也无颜再苟活于世了。”
胡绍说完,便一改常态,直接跪伏在地,似乎是认命了一般。
汝宁公主看着他的举动,气的咬牙切齿,伸手指着胡绍:“如果你不是胡相的儿子,本公主今天绝对要砍了你!哼!”
说罢,便迈步越过胡绍,朝着远处走去,不过刚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回过身,看着那群还站在原地的家伙:“还站着干什么呢?都给本公主滚!没我的吩咐,谁也别去那寡妇家闹事!”
过了许久,一直待在不远处的几个下人走到了胡绍的身旁,悄声道:“胡公子!汝宁公主还有那群人都走光了,看热闹的也都离开了。”
原本还趴伏在地的胡绍突然就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襟,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对自己刚才的表演很是满意。
回到了府邸,胡绍心中还是有些没底,于是就又派了两个下人,去给赵氏母女俩送了点素色绸缎。
很快,下人就抱着那些素色绸缎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胡公子不好了!”
“那赵氏母女俩住的地方,此刻外面站满了士兵,我们过去询问了一下,您猜怎么着?”
看着急匆匆跑进屋子里的下人,胡绍不禁皱了皱眉,放下了手里的茶碗,不急不缓的问道:“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奉汝宁公主之命过来站岗,除了每天送饭的人,和进去打扫卫生的人之外,其余人一概不许进入。”
也不等胡绍询问,那下人继续说道:“那士兵还说,除非是等到这赵玉娘替她爹守孝期满,否则他们是不会走的。”
“哈哈哈!不错不错!”
胡绍不禁仰面笑了起来,“做得好,有赏!你手里的那些绸缎就都归你了,然后再去账房处领十两银子。”
这名站在屋子里的下人,顿时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说道:
“小人谢过胡公子!”
“去吧!”
胡绍朝着他摆了摆手,而后若有所思的坐在椅子上,轻声道:“估计这会儿的汝宁公主,已经找到朱元璋,并且将此事和他说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小爷我的这颗项上人头估计暂时是能保住了,但如果她不那样做的话,我还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
在皇城之中,此刻的汝宁公主正哽咽着朝文楼快步而去,很快,在一众下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文楼门前。
站在门外的,有几个太监,还有十余名士兵,正昂首挺胸的站在周围。
“奴才见过汝宁公主殿下!陛下正在处理政务,需要小的去帮您通报一声吗?”
“速去。”
说完,汝宁公主深吸了口气。
没多久,那小太监就跑了出来,行了一礼,低着头说道:“公主殿下,陛下说可以让您进去。”
“嗯。”
汝宁公主点点头,迈着步子就走进了文楼内。
“父皇,您可得给孩儿做主呀,呜呜呜……”
很快,汝宁公主一边哽咽着,一边来到了朱元璋的面前站着。
“怎么了?是谁欺负了咱家的汝宁?”
朱元璋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抬头看向了汝宁公主。
“是,是胡绍欺负我!呜呜…”
看着汝宁公主可怜巴巴的样子,朱元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砰!”猛地站了起来,说道:“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欺负汝宁?他是活腻了吗?”
“来人!把胡惟庸的儿子胡绍给朕带过来!”
见到朱元璋要给自己出头,汝宁公主此刻也停止了抽噎,擦去了脸庞上的泪水,出声道:“这个家伙,明明都知道,我已经与他有了婚约,可是他竟然在外面娶了一个寡妇的女儿,虽说还没有举行婚礼,但是,这个事情已经在外面传开了。”
“什么?传开了?”
朱元璋面色微变,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冷哼了一声,说道:“哼!若是一会儿他不能给咱一个合理的说法,那胡惟庸就等着给他儿子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