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的时间,宣闻溪就已经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左丞相府门口,然而刚到门口,就被两个护院给拦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装作不认识宣闻溪等人还是怎么回事,只见其中一人怒目圆睁,看着宣闻溪怒喝道:
“此地乃左丞相府,来者何人?到此何事?”
见到他的反应,宣闻溪微微一愣,随即双手合十,赔笑着出声说道:“阿弥陀佛!我乃倭国北朝来使前段时间和别人一起来和胡丞相谈过事情,如今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想要来和胡丞相谈一谈,所以来此,还希望两位能够帮忙去通报一声。”
“倭国北朝来使?那你可有什么信物?”那护院一脸将信将疑的模样看着宣闻溪。
闻言,只见宣闻溪略显尴尬的笑了下,说道:“在下只带了自己的身份令牌,但是并没有携带倭国北朝的表文,这是贫僧的身份令牌。”
说着就见其将一块木质的令牌拿了出来,递给了那名护院。
接过了令牌,那护院拿在手里稍微看了看之后,一脸讥讽的表情对其说道:“不知道从哪拿的木头块子刻了两个不认识的字,就想要蒙混过去?若是我拿着这个东西去见老爷的话,恐怕我这护院的职位就干到头了。”
“赶紧走,不要在这里闹事,要不然的话,可不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听着这护院的话,宣闻溪也是被气得够呛,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出家人,只是深吸了口气,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只见其双手合十,很是平静的说道:“两位最好还是去通报一声比较好,如果在下的身份是假的,那我也不会跑,你们虽是叫人来抓贫僧便可。”
“呵,说的倒是轻巧,到时候挨骂的可不是你。”
看着这护院油盐不进的样子,宣闻溪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忖道:“难不成这两人是胡惟庸故意安排在这里,阻挠我见他的?可是他这是为什么呢?前段时间,他不是还在我这里买了一百二十个死士吗?难道他就不怕这些死士突然听我的命令,将其脑袋拿下来?”
想到这宣闻溪深吸了口气,迈步上前,从袖子里拿出了两锭金子,悄悄给他们两个护院递了过去,而后笑着说道:“不知现在两位能否帮忙通报一声呢?”
“行,你在这等着吧。”
只见另一旁的护卫颠了颠手里的金子,一脸笑意的转身进了丞相府,甚至就连宣闻溪手中的身份令牌都没有拿。
见状,宣闻溪楞了一下,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点小事,被这两个家伙给拦在门外这么久。
也就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见到刚才的那个护院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一脸笑意的看着宣闻溪说道:“刚才老爷发话了,你可以进去了,只不过你带的人不行。”
“阿弥陀佛,多谢!”
宣闻溪双手合十,诵了一声佛号,便迈着步子走了过去,路过那个拿着自己身份令牌的护院时,伸手将其手中攥着的身份令牌拿了回来。
见状,那护院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这个人马上就要见到自家老爷了,也就没有声张,只是表情上稍微看起来有些不快罢了。
片刻后,宣闻溪就在待客厅见到了胡绍的父亲,也就是当朝的左丞相,胡惟庸。
“阿弥陀佛,多日不见,胡丞相的气色更好了几分。”
宣闻溪笑着打了声招呼,而后就很是自然的坐在了待客厅中的一张空座上。
见他如此举动,胡惟庸深吸了口气,暗道:
“这都是蛮夷之地来的人,不懂礼数也是正常。”
“听说你有事想要见我?不知究竟所为何事。”胡惟庸皱了皱眉头,出声说道。
“是这样的,想必您也知道,我们不远万里来到应天府城内,就是想要求见一下你们的皇帝陛下,我们身为邻邦使臣,此番前来,也是带了不少的礼物,没曾想,因为没有倭国北朝的表文,就被拒之门外。”
“所以呢?你想让本相替你说说话?”胡惟庸冷笑了一声,也不等他回话,就出声说道:“那你可能是找错人了,若是其他的事情,或许本相还可以帮帮你们,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行。”
“为何?”
宣闻溪一脸的费解,因为他不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这胡惟庸身为左丞相,可谓是位高权重,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帮自己么?
“因为前段时间,陛下已经拒绝见你们了,若是我再提及此事,那不是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么?要知道,虽说我是当朝左丞相,但如果陛下想要砍我的脑袋,那可是很轻松的。”
胡惟庸摇了摇头,轻叹道:“若是足下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那就请便吧。”
话音刚落,他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等等!”
宣闻溪咬了咬牙,说道:“难道此事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没有。”
胡惟庸的回应很是冰冷,让宣闻溪整个人都呆住了,不过下一秒,胡惟庸的话,却让他眼前微微一亮。
只见胡惟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站在原地,稍稍想了下,便说道:
“不过,你们既然能够万里迢迢的从倭国北朝而来,那么想必你们的船应该很不错吧?如果可以的话,不如卖给本相几艘如何?”
“可以,不知道胡丞相准备买几艘?”宣闻溪略有几分激动的看着他。
胡惟庸并没有直接说自己想要多少艘,而是出声问道:“一艘的价格是多少?”
“一艘三十二丈长的度海大船,需要一万九千两纹银,不过若是胡丞相能够让陛下接见我等的话,那回头,我们可以送您两艘这种规模的度海大船,如何?”
宣闻溪很是激动的看着胡惟庸,因为他觉得,这已经是很大的好处了,想必即便是胡惟庸,也不能拒绝吧?毕竟仔细算起来,那可就是三万八千两纹银的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