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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医务室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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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镇上不远的小山村——吴桠村。

村中小医务室前面的树荫下,村中唯一的一个医生小五子,正躺在一把破旧油亮的竹躺椅上,悠闲地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右手指不停地在躺椅扶手上轻轻地有节奏地敲击着!

不远处的村道上,一个黑影正艰难地拉着一辆板车,急匆匆地向医务室奔来!

板车上一个男人躺在上面,痛苦地蜷缩在车上。不停地大声哼哼唧唧,捂着肚子在板车上左右翻转!

拉车的女人,满头大汗,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急的!坑坑洼洼的路面,板车行驶起来是那么的费力和异常的颠簸。

男人的哼哼唧唧声,吵的让拉车的女人,越发的显得焦急和不安。时不时扭过头来看看车上的男人!

渐渐地,医务室越来越近!女人抬头望了望前面的医务室,咬着牙,拼劲所有力气,尽最大努力把车拉的飞快!

女人看见了医务室门前闭目养神的小五子。老远就大声疾呼:“小五子……小五子……”。

急促的叫喊声让小五子一惊,立马坐了起来,朝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了村道上的女人和板车,撒腿就迎了上去!

女人见小五子过来,焦急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急急地朝小五子喊道:“五子兄弟!快救救你憨巴哥吧!他痛的快不行了!”

“这是咋的了!痛成了这样?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小五子一边帮忙推车,一边急急地询问!

“没吃什么东西啊!先是一点点的痛,起先没在意。他觉得可以忍忍,后来痛的受不了了,满地打滚,我被吓住了!才迫不得已才往你这里拉!”,女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断断续续述说着事情的经过!

车停在了医务室的门前,小五子赶紧拿出听诊器,给车上的男人检查。摸了摸他的头部,又摸了摸他疼痛的部位,询问一些感受!

小五子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皱起眉头,严肃地地对女人说:“银花嫂子,憨巴哥的病很严重,需要马上动手术。我这里条件有限没办法给他治疗,应该马上送镇医院,迟了恐怕有生命危险!”。

“啊!”,女人听小五子这么一说,腿一软,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小五子眼疾手快把女人扶住,放到了外边的竹躺椅上!

女人突然惊醒了似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小五子面前,泪流满面地哀求:“五子好兄弟,五子好兄弟!行行好吧!救救你憨巴哥吧!先给他输输液,消消炎,也许就好了呢!”。

“不是,嫂子!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迟了真的就后悔不及了!我可不能拿憨巴哥的性命开玩笑的啊!”,小五子也急了眼,坚持自己的判断!

“五子兄弟,他以前也这样疼过,说是什么石,输了两瓶液就好了!应该是差不多吧,你给他输输液吧!我求求你了!”

“不是,嫂子!这次的情况和以前不一样,真的需要动手术的,不是输两瓶液就能解决问题的!”,小五子有点急了,依然苦口婆心地劝告!

“五子兄弟,说句丑话嫂子没钱,动个手术不是一块两块钱的事!嫂子我手上真的十块钱都没有,怎么给他动手术啊!兄弟!”,面前的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可怜巴巴,望着小五子!

小五子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又不能不有所作为。于是对女人说:“嫂子!我先给他输上液,看能不能给他止痛,再想想其他办法!”

“好吧!好吧!就听你的!”,女人也六神无主,连连点头!

小五子快速地给男人挂上吊瓶,加了一点止痛药,希望他能坚持一段时间!

男人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小五子一刻也不敢怠慢!

搞好一切,千叮万嘱地吩咐女人看好了!急急忙忙跑到隔壁的村委会去打电话给镇医院的王院长,让他派个急救车过来!

“嫂子!我已经联系好了救护车,你准备好和我一起去镇医院!”,小五子给女人下了命令!

女人一怔,面有难色,小声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五子兄弟,我真的没钱!”

“我知道了!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救人要紧!”,小五子边说边到屋子里拿出了自己的积蓄!

“唉!”,女人叹了一口气,坐在旁边痴痴地看着板车上的男人,两眼中大颗的泪珠不间断地流了下来!

小五子在旁边不停地搓手,不停地向村道上张望,嘴中默默念着:“怎么还没来啊!急死我了!”。

小五子无意间瞟了一眼旁边泪眼婆娑,的女人,那凄凄楚楚,有点绝望无助的模样,让小五子心中有点心痛!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肝心尖儿痛!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怜爱之心,从骨子里升了起来!

板车上的男人,突然不停颤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把小五子拉回到了现实中!

女人紧紧地握住男人的手,惊恐万状,看着小五子说:“这是怎么啦!这是怎么啦!”

小五子看见这样,俯身拿捏住男人的手腕,探了探脉门,突然心中一沉暗暗叫道:“不好!”,随即就瘫坐到了地上!

板车上的男人抽搐了几下,就直挺挺地不动了,玻璃瓶中的液体也慢慢停止了流动!

女人看了看板车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坐到地上的小五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声声呼天抢地,放肆的哭声,从她身体中发了出来!浑身颤抖,上气不接下气!

女人的凄惨哭声,惊动了村委会正在开会的村长和其他成员,还有附近的村民!

小五子治死人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村庄,村民个个都跑来观看,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孩他爸!你丢下我们就这么走了,往后你让我们以后还怎么活啊!”,女人的哭声引得村中妇女们纷纷落泪,不停用袖口擦拭着眼泪,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村长闻迅赶来,把小五子拖进医务室坐下,倒了杯水给他,让他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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