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之上,克来恩经过占卜确认了海神权杖的能力和负面效果,于自己而言,由于汇聚信仰的能力的存在,让海神权杖只能在灰雾之上才能被利用。但是无论如何,一个相当于序列三的物品,还是能帮助自己在塔罗会众人的体验里,更像一位神灵。
理论上来说,海神权杖是神灯打下的,这次怎么这么大方就给我了?额……我参与了狩猎纳斯特,但是……我好像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两份序列三,见面分一半,好像……没什么毛病,嗯,我跟神灯谁跟谁啊。
不过,正因为海神权杖汇聚信仰的能力,我可以尝试在灰雾之上扮演卡维图瓦,代替他回应信徒,无论是否能得到反馈,我应该都能有所收获。
而且这可以引导当地反抗军回归正确的信仰,摒弃活祭等蒙昧残忍的行为,用更温和却有效的手段,改善被压迫和奴役的境况。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除非他们信仰的神,能具备真正神灵的实力,否则无论他们如何抗争,都无法彻底改变命运。
这个糟糕的世界!
……
“班西港发生了异变,不明原因引发我主降下神罚,经调查班西港是已陨落的战争天使梅迪奇后裔所在地,疑似被不明力量污染……”
“罗斯德群岛本地土着信仰的海神卡维图瓦死亡,其非凡特性下落不明。”
“拜亚姆对应的灵界区域爆发激烈的战斗,由于灵界的特殊性,我们只能获得部分信息。交战双方,一方窃取了我主的权柄,另一方为鲁恩或费内波特军方对应的途径。前者疑似获得了卡维图瓦的非凡特性形成的物品。”
“五海之王“纳斯特”与他的手下全部失踪,疑似已死亡,黑皇帝号幽灵船行踪成迷,大海之上的格局将会发生重大改变。”
“据可靠消息,有一只小型海盗船队偶遇黑皇帝号,其上空无一人,随后整个海盗团成员先后诡异死去。黑皇帝号疑似遭遇未知污染,推测纳斯特之事与此有关。”
海浪教堂内,枢机主教亚恩·考特曼正在撰写机要文件,这将会通过特殊渠道,直达风暴教会的教皇冕下桉头。
随着笔尖的移动,考特曼的面容愈发严肃,深蓝色眼睛里满是凝重。
罗斯德群岛怎么发生了这么多重大事件?它们的背后是什么势力在推动局势?
……
“五海之王“纳斯特”被官方抓住,秘密处决了!”
达尼兹带着满脸的震惊,刚一结束降灵仪式,就匆匆忙忙闯进了格尔曼的房间。
格尔曼正拿着一份本地报纸,闻言抬起头,表情丝毫未变得说道:
“你没有敲门。”
敲门你个婊子养的,这是讨论敲门不敲门的时候吗?
“我说,纳斯特死了,他的悬赏都撤销了。”
达尼兹压低嗓音吼道。
真不明白,格尔曼的脑子里都是蛆虫吗?为什么这么重磅的消息,他还是无动于衷?
“我知道。”
格尔曼面无表情的看着达尼兹,似乎还在责问他“为什么不敲门?这样的行为很没有礼貌。”
“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还有这样的消息途径?”
达尼兹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那……我想说,纳斯特的事情一定会在大海上引起轩然大波,狩猎血之上将的事情,应该不可能了吧。我想……我想回船上。”
达尼兹迅速调整好心态,反正格尔曼背后有组织,知道什么都不奇怪。
“不,我有另外的办法。”
格尔曼合上报纸,放在手边,站起来说:
“联系冰山中将,我要跟她重新商定计划。”
一通忙碌过后,格尔曼从房间内搬出来一台无线电收报机。
狗屎!你们商定的计划就是让我全天候监听收报机?
工具人达尼兹替格尔曼沟通了船长后,悲催地发现,他们动动嘴皮子就定下了计划,活儿都要自己一个人来干。
幽暗的月光下,呼呼大睡的达尼兹突然听到了“哒哒哒”的有节奏的打字声。
达尼兹一下惊醒,看到了格尔曼的收报机正自行运转,吐出不真实的白纸。
格尔曼的东西怎么都这么神奇?这收报机也是非凡物品?
因为经历了神奇灯的洗礼,达尼兹并未害怕,他好奇地凑了过去,看到白纸上的古弗萨克文字。
“你好。”
“我感受到了熟悉的独特的气息,额……还有一股令人讨厌的味道。”
“你好,只是说话的话,你应该不会收费吧?”
达尼兹试探着问道,格尔曼的东西会说话能交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唯一要担心的问题只有费用。
“额……不会,但是作为交换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没问题,你尽管问。”达尼兹高兴地回答。
“你是否在暗恋你们船长?”
“不!我没有!你胡说!”
白纸上的文字继续形成:
“撒谎。那我们换一个问题。”
“你桃色之梦的对象是不是美丽、强大、神秘、知性,还能将你踩在脚下的女性?”
“不是!不是!我说不是!”
达尼兹当即伸出手去,他要撕碎那些邪恶的问题。但他失败了,那些纸张根本没有实体。
“又在撒谎。我们再换一个。”
“你喜欢的人和你讨厌的人整天在一起,他们徜徉于大海之上,他们一起探索宝藏,只有你,被留在无聊的岛上,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铁皮!酒桶!约德森!还有……不行,不能这样,我得回去!
一瞬间,达尼兹连船长跟不同的人结婚后生的孩子的模样都想象出来了。
“我一定要回去!就现在!”
达尼兹迅速转身,就要去敲响格尔曼的房门,坚定不移地告诉他:
“老子就是要离开!谁也拦不住!”
一抬头,松垮的白衬衫,扣子并未全部系上,宽松的黑裤子,被未扎进皮带里的衬衫盖住了腰部,配上冷澹的表情,格尔曼站立在门边,无声的注视着他。
“我……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达尼兹像刺豚一样鼓起的勇气“噗呲”一下,泄露干净。
克来恩没有回答,径直走向收报机。
达尼兹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嗷的一下转身,试图扯走虚幻的白纸。
然而并没有用,克来恩看到了全部的问题。
最后这个问题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