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震惊诸国的桉件,就这么被杜宁以《华夏新律》的方案解决掉了。
将首恶之人斩首示众,随后判处其他世家的家主有期徒刑,让他们进行义务劳动,让众多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
郑朝阳等人和邢峰等人所收受的贿赂,也都被杜宁依据《华夏新律》进行罚款,他们收了多少贿赂,就罚他们多少钱。
这个判罚,让这些人的家族十分的难以接受。
都已经斩首示众了,居然还要罚款?
这不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些人多年来的贪墨全部付诸东流,还白白赔上自己的性命?
杜宁直接对那些家族发了账单,让那些家族把这些年犯人所收的贿赂在三天之内上交衙门,否则,衙门就能根据新法律权查封他们家族名下的所有资产。
那些家族无奈之下,只能是答应杜宁会尽快将罚款如数上交。
他们非常清楚杜宁的实力,如果他们真的和杜宁叫板,拒绝上交罚款的话,那么大儒殿就可以名正言顺再次出手。
杜宁是什么人?
他可是人族文君!
以他的名义,只要一句话,大儒殿就能迅速出动。
所以,他们只能老老实实配合杜宁的工作。
还有一些人则是非常的不服,认为是这些犯人罪不至死,明明可以让他们戴罪立功,却判处他们极刑。
于是,那些家族中人决定联名上告圣院,要求圣院还他们家族一个公道。
还有以秦文功为首的多名辽国读书人公开上奏圣院,弹劾杜宁在岚州的州牧官位。
这些辽国读书人得意洋洋,鸡蛋里头挑骨头,将杜宁在岚州城的作为喷得一无是处。
结果,遭到了众多云国读书人的强烈反弹,在文坛上将这些辽国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文功没有在文坛上回应什么,而是在恶狠狠地想着,等圣院对杜宁革职的时候,他就可以在文坛上发动勐烈的反攻。
他对自己的上奏很有信心,认为自己毕竟是一名大儒,在诸国的文坛上还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圣院肯定会给自己面子,撤了杜宁在岚州衙门的职位。
结果在两天以后,圣院大儒殿驳回了秦文功的上奏,并未批准秦文功弹劾杜宁的请求。
这让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秦文功气得捶胸顿足,在家里指着空气破口大骂,甚至是目眦欲裂,近乎要发狂一般,无法接受圣院会驳回自己弹劾杜宁的申请。
他一想到自己在杜宁衙门之外所受到的屈辱,他就气得火冒三丈,谁要是敢这个时候触犯他的脾气,他一定会大发雷霆。
除此之外,圣院也驳回了许多世家的联名起诉。
这让岚州城联名上诉的世家如遭轰顶,当场就有许多不知轻重的妇女要闹事,结果引起了公愤,被围观的诸国读书人撵走。
另外一边。
岚州衙门陆续收到了众多世家上缴的罚款。
对于这一笔不义之财,也遭到了诸国读书人的密切关注。
杜宁将这不义之财分成了两份,其中一半的钱用来补偿给每一个受害者,并鼓励众多寒门学子要继续去文院努力读书,将来出人头地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另外一半则是面向整个岚州城,为每一户贫穷人家的孩子上交学堂费用,让穷困人家的孩子可以好好上学。
这个做法,让诸国读书人无比的佩服。
将不义之财用在造福百姓们的身上,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杜宁每天都在衙门里辛勤工作,批阅各种公文,以鸿雁传书联络岚州治下各府各县。
杜宁偶尔还会踏着平步青云走访各府各县考察民情,以他大儒境界的修为,可以在两个白天的时间之内走访各府各县的城市,只需要在热闹的茶楼或酒楼一坐,便可打听到当地衙门官吏们的作为。
如今杜宁的威名在岚州全境如日中天,像郑朝阳和邢峰那些曾经在岚州只手遮天的人说砍头就砍头,又坚持每天以鸿雁传书联络属下,让一些居心叵测的官吏都不敢做出违反新法律的事情。
各府各县的官吏每天都在研究《华夏新律》,本想从其中找出一些漏洞钻,结果却越发觉得杜宁制定的新法律非常符合当前时代,甚至具有着一定的法家圣道理念。
…………
时至六月。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整个岚州境内逐渐适应《华夏新律》,原本岚州境内是最为抵制《华夏新律》的地方,结果却成了赞扬《华夏新律》最殷情的地方。
诸国许多读书人特意到岚州境内游玩,都有了与众不同的体验。
众多世家读书人不再飞扬跋扈,而是有所收敛。
世家读书人犯错,百姓们可以挺直腰杆指出对方的错误,而犯错的人也只能是虚心的承认错误。
若是有人当街斗殴打架,则是双方都会被请入衙门里进行调解,对于一般影响不大的桉件,能够私了的情况下就私了。
而对于重大桉件,衙门则会立即升堂受理。
除此之外,大街小巷里的执法人员都不再仗着自己执法者的身份对百姓们呼来喝去,而是一种服务的态度处理每一个矛盾,引来无数百姓们的称赞。
岚州城的巨大改变,让诸国读书人无比的向往。
而《华夏新律》的内容,也开始在诸国广为流传,有越来越多的人接触和了解这篇新法律。
许多法家读书人无意中发现,在岚州境内,《华夏新律》成了任何一个人保护自己利益的最强武器,只要遵法守法,衙门就是最坚强的后盾。
…………
这一天晚上。
衙门的公堂里来了两个年轻的读书人,都是儒道秀才品境,其中一个是世家读书人,散发着一股酒气,坐在那里满脸的懊悔之色。
而另外一个则是寒门学子,身上到处都是伤,脸上满是愤怒。
毫无疑问,又是一起读书人之间的打架斗殴桉件。
杜宁坐在二人的面前,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说说看,你们今晚怎么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