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接过面前的黑色典籍,方泽林心中顿时有些喜悦起来。
有了这典籍,今后去别的城皇那里也不至于打个招呼,人家也会没听到这种尴尬一事出现了。
“小事一桩。”
各自的礼数都很周全。
相互互赠了宝物后,彼此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
待方泽林拱手离开后,城皇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灵米,吩咐道,“生火,本官尝尝手中这等灵米。”
“大人,似我等这等没有肉身之神,也能够尝得米味?”
一旁文判官见状,不由下意识问了一句。
“这米可不简单,里面蕴含着极为浓郁的灵气,我等自然是可以尝的,方才那位乃是真得道之人,如此之物都能够轻易拿出来。”
“若非是本官也未尝过这灵米的味道,也不会厚着脸皮收下来。”
城皇轻声说了一句,接着带人回到了阴司衙门中。
片刻之后,浓浓的香味开始散开来,惹的周围的阴吏们都是咽了咽口水,看着不远处的一口小锅。
要说,他们阴司里可是从来没有生火做饭过吧?
今日这般一来,倒是开天荒的头一遭了。
这也让阴司里面多了几分人间的气味。
城皇一旁的文武判官,此刻遵守面前的铁锅前,低头看着锅里粒粒饱满的灵米,只觉得口中生津。
如此香味,当真叫他们流连忘返。
.......
“差点被你害惨了,在人家的地盘上,你放出气机锁定别人,那分明就是来踢馆的意思,做人做仙那都不是如此的。”
方泽林这边,在离开了城皇庙后立刻说教起了身后的宝剑。
他这还想问问,此地的城皇是不是有一些修仙典籍之类的。
结果你这一来,就想要动手的架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要是不好好教导一下,回头怕是还要惹出其他事来的。
宝剑听着方泽林的训戒,顿时嗡鸣了一声。
方泽林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后,脸色不由一怔。
“你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见着这宝剑居然开始举起了这等例子,方泽林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还别说,这家伙反应还挺快的。
“此非主动惹祸上身之意,为人亦或者是为剑,当知谦逊有礼。”
“剑为百兵之君,你当学学君子之道。”
方泽林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客栈中。
宝剑立在一旁,有些懵懵懂懂的样子,也不知道刚刚说的那些话,对方听进去了没有。
回到客栈中,方泽林直接翻开了城皇送的书籍,低头细看起来。
书籍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阴司里的规矩。
诸如阴司是不会干涉阳间种种事物,也不会主动让凡人见到等诸多规矩,若是坏了规矩,可要遭受刑罚的。
除去这些以外,书籍上居然还有几样法术。
其中有如何敲击阴鼓,敕令唤来阴吏等些许术法。
方泽林看到这里,脸色大喜,连忙低头细细看起来。
有了这东西,他就可以对阴司有个全面的了解了。
等方泽林看着典籍,直到远处夕阳落下,金黄色的光芒再度洒进全屋中时,方泽林这才惊觉已然过去了一日。
看着方泽林手中还没有看完的书籍,方泽林当即唤来小二,让对方备上一桌酒菜送到房间中来。
等到一桌酒菜备上,方泽林手捧书籍,一边观看一边吃。
到了月亮爬上枝头后,方泽林这才将手中的书籍看完。
有心想要试试自己刚刚看到的法术,但这要是真的唤来了阴吏却也不好解释。
想了想,方泽林也只能作罢。
等回头有机会了,在试试好了。
一顿饭吃完,小二来收拾好了桌子,方泽林付了钱。
将房门窗户锁紧之后,方泽林定了定心神,盘膝做好开始修炼。
灵力从四周才刚刚出现,方泽林浑身灵力这才刚刚开始运转,下一刻,方泽林却是只觉得心神一阵恍忽。
等到方泽林察觉不对时,已然是来到了一座巍峨大山前。
山峰之上,隐有虫鸣鸟叫之声,伴有霞光。
周围在此刻更是郁郁葱葱,浑然四季如春的模样。
方泽林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这里了,只是还没有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心中有些奇怪,但方泽林还是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前方还有个钓鱼的老叟,还有樵夫养桑人之类的存在。
“咦...那小子,怎么又来了?”
方泽林这边才刚刚出现,远处的钓鱼老叟等人立刻都是察觉到了。
此刻他们都是愣了一下,看着远处缓慢走来的方泽林,一时间神色各异。
只是彼此脸上都带着一丝惊讶,他们不能理解,这位修道之人怎么能如此频繁的被接引进来。
此子悟性,当真如此之恐怖?
“真是恐怖...此子今后仙途不可限量。”
一旁樵夫见此,闷头说了一句,随即看了看面前的树木,接着继续砍伐起来。
对弈中的老道见状,摸了摸胡子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却是缓缓颔首,露出极为赞赏的目光。
一群人窃窃私语之后,便是继续忙着手中活,不再关注方泽林。
而方泽林顺着小路来到了钓鱼叟的跟前。
“这位前辈....”
方泽林冲着面前的老叟拱了拱手,一脸谦虚。
“不必如此尊称。”
钓鱼叟闻言摆了摆手,“要坐下来一起吗?“
老叟说着,准备递给方泽林一杆鱼竿。
方泽林见状顺手将对方手中的鱼竿接了过来,只是等到方泽林拿起鱼竿一看,不由一怔。
怎么这鱼钩是直的?
“不知前辈贵姓?”
方泽林看着鱼钩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只是在问出后,莫名的皱了皱眉头。
好像,他这话问过?
“免贵姓周。”
老叟应了一声,看着面前河中诸多鱼儿,示意方泽林上钩。
方泽林见状也不客气,一甩手中鱼竿将鱼钩抛了出去,只是心中有些叹气,这人居然不是姓姜。
他哪里知道,一旁的老叟看着方泽林也是奇怪的很。
这家伙,虽说是不记得此地发生的事了,但怎么次次都要问一下自己姓什么,自己的姓那么重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