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吗?
锦绣就这么毫无意外地重新生活在社会主义光芒照耀的世界里。
都说由俭入奢易,短短时间里,她已经没有一丝生手地将各种必备物品都搬回别墅,挑了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他拖着萧澈去距离家门口开车半小时的大型外贸超市。
其实,没什么要买的,前几天她把能买得都已经买回来了,两人在家待了将近一个礼拜没出门,今天就纯属是她闲得慌想要吃根冰激凌,索性去超市搬个半冰箱回来。
谁知半路车抛锚了。
而一向万能的某人头一次抓瞎了,两人围着车束手无策,半晌后只能叫了维修工。
谁知,这维修工竟然是个熟人,说起来惭愧,锦绣之前上学时和白白净净的同桌互生情愫,上了同一所大学后两人顺理成章在一起了,结果,最终还是没能扛得过毕业分手季。
时光荏冉,再见面,曾经那个白白净净的男生竟然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曾经那双总是亮的惊人的眼睛里满是生活摧残过后的痕迹。
那人明显愣了下,然后很快恢复过来,镇定地检查了一通,很快就找到了问题。
锦绣看他拿着一把扳手就那么趟进车底,一阵捣鼓后利索起身,一边不甚在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土,一边笑着说,“好了!”
一直默默关注着自己老婆的萧澈当然看出来她脸上不一样的表情,此时此刻便也率先开口,“谢了!”然后塞了一个看起来鼓鼓的红包给对方。
那人也没看,这车市价起步上百万,犯不上和他纠结这点小钱,接过红包便要走,锦绣忽然开口道,“我见过你,在我妈妈的相册里。”
实际上,在她自己的相册上。
那人顿了顿,回过头来,笑容温暖,“哎!我就说瞧着你眼熟,徐菱是你妈妈?我俩当年还是大学同学呢!不过好多年没见了,她现在过的好吗?”
锦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对方似乎有些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找补,“哎呀!看我,她肯定是过的很好。”
锦绣笑着冲他伸出了手,“她过的很好,嫁了一个很优秀的人,有两个孩子,现在在国外生活。”
对方有些赫然,不自然地挠挠头,“啊,你看我这手也不方便,就不握手了,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那个人很快走了,看起来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人已经走远了。”
锦绣忍俊不禁,“走吧,上车再说。”
驾驶座上的人目视前方,正襟危坐,嵴背挺直像在衣服里插了一根钢板似的,锦绣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
“你,”
“你先说。”
“那,那行吧!”
烈日烤灼下足够四驾齐驱的柏油大马路晒滚烫了似的,冉冉升起一股氤氲热气,路两旁的树叶整个耷拉下来。
锦绣目视前方,没有再看萧澈,神色沉湎,“从前,我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孩时,有一段十分沉痛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