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朱标罕见的有些累了,其原因无外乎是第一次感觉到威胁,这个江夏自己根本没见过,所以根本没有对自己造成冲击。
反倒是那个在万宁寺门前,高喊杀人了的怪异男子,让朱标有些不安,虽然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朱标总是感觉到他是一个强大的敌人,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些,希望一觉醒来的时候,能传来那人的死讯……
孟善虽然是一介武人,但是其之力北平提刑按察司多年,办事效率却是一点不差,不到半个时辰,就连同提刑按察司里的几百人,写出了近万张的通告。
开始在各个城门,墙壁,风景区,客栈,几乎有人流动的地方,便有张贴的通报。
百姓们看到通报后,都很是开心,毕竟这抓到一个喽啰,就是一两金子,抓到一个大的,便是一百两金子,这对对于平民老百姓,就是一笔天降横财。
怎么可能有人不心动?
几乎所有人在这一刻都红了眼,有许多的百姓连活也不干了,纷纷开始拉帮结派的在北平城了搜寻消息。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但是每家每户就固定那么几个人,谁家附近多一个人,基本上一打听就打听得到。
而随着百姓们集结起来,开始在北平城内抓捕可疑人物的时候,陈亨也带着人,前往了北平城的八个城门。
与之前北平城物价风波,封锁北平城时不同,这次仅仅是将城门封锁,每个城门驻派五十名佩剑将士,就已经绰绰有余,所有将士领了命令,开始对每一个路过城门的人层层把关。
朱标从未时发出指令,到两个时辰后的酉时便接到了足有一百多条线索。
平均下来一刻钟内,就能接到二十多个线索,当然这些线索并不是太靠谱,有的派人去调查后,发现所说的可疑人员,只不过是一些村里的傻子,亦或者这是流民。
但是一百多条线索,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其中有近二十条线索,都发生北平城顺义区,而当派去的将士赶到的时候,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朱棣,蓝玉,纪纲发现了这个线索后,便开始对顺义区及其附近的地区,开始搜捕,很快便抓到了一名伪装成了平民百姓男子。
男子一开口,便是江南池州府的口音,朱棣三人听到这个口音当时就笑出了声,纪纲拿出随身带着的钩子,从那男子两肩的琵琶骨穿透,拖拽回了提刑按察司……
而另一边陈亨带领的将士们,也发现了七个可疑男子。
若是说被挤刚用钩子,活生生穿琵琶骨,算是人间酷刑的话,被陈亨发现的这七个可疑男子的遭遇,就只能说是人间炼狱。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躲在了,拉粮米的粮米袋子,拉粮草的粮草堆,运送货物的箱子,甚至还有一个躲在了运肥料的大缸之中。
但是他们怎么也都没想到,朱标下的命令有多狠毒,只要是能装人的容器,便有十个将士拿起剑,每人连捅四刀。
北平都指挥司的人,大多都不是新兵了,基本上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一剑刺下去,有没有人藏在里边,其实大家都心里有数,但是显然皇太子的命令,便是要杀了他们,所以这七个人,中的六个人,都身中四十剑,当场毙命。
唯有那个躲在肥料缸里打算逃出去之人,侥幸生还,一来是因为前六个人死的太惨了,躲在肥料缸里的人害怕极了。
二来是肥料缸可不是水缸,因为浓度太高,根本闭不了超过一炷香的气,还没等将士们开始朝里捅呢,就自己先站了起来。
陈亨用草叉,叉住那人的腰,从肥料缸子里拖了出来,寻了口井,扒光了衣服,让其自己洗了个干净,带回了北平提刑按察司。
陈亨一进门, 便正巧和带着犯人,一同回来的朱棣三人打了个照面。
“燕王,凉国公,你们也抓到一了个?”
朱棣点了点头,对陈亨笑道:
“我大哥这办法真的是算无遗策,仅仅靠着公告,就让这群家伙慌乱了手脚。
百姓们为了这一两金子,可是煞费了苦心,几十万人出动,两个时辰,就把这些人给抄了出来。
百姓的力量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若是我们把北平城所有的兵力都用上,也不会有这般神速!”
陈亨听到朱棣的话,也是哈哈大笑道:
“燕王您说得对啊!
皇太子这办法真的厉害,把这些人胆都给吓破了,我这边一共遇到七个出逃的,其中六个躲起来被我们当场扎透了。
就剩这么一个躲在粪缸里的,侥幸活了下来。”
四人听到陈亨的话,都是哈哈大笑。
陈亨将那抓来的犯人手筋脚筋用剑挑断,扔在了提醒按察司的院子里,纪纲则将挂着犯人琵琶骨的钩子绑在了石柱上。
随同朱棣蓝玉二人,一同前去朱标的房间。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朱标醒了过来,打开门看到老四,蓝玉,陈亨,纪纲四人都面色露喜色,便知道自己的办法奏效了。
“怎么样?抓到了几个?江夏呢?有没有把江夏抓住?”
四人摇了摇头,朱棣开口说道:
“大哥,江夏虽然还没抓住,但是那伪装成百姓,朝纪纲扔臭鸡蛋的人,确确实实如您所料,是从江南池州府来的。
我和蓝玉,纪纲二人在百姓提供线索的帮助下,成功抓住了一人。”
朱棣话毕,陈亨也开心的汇报道:
“大太子,我在北平城南门,也抓到了一个,其实一共抓到了七个,但是那六个都藏在各种容器里,被我们刺死了。”
朱标点了点头:
“行,带我去看看他们两个。”
朱标跟在四人身后,来到院子,就见到一个手脚筋被挑断,淌了一地血,身上没有衣服的男子,摊在地上,而另一个铁钩子横穿了琵琶骨,在石柱上奄奄一息。
朱标走到二人身边,用脚踹了踹二人的伤口,疼的二人龇牙咧嘴的惨叫,随即开口问道:
“你们两个既然敢在街上,袭击朝廷命官,那你们自然清楚我是谁。
给你们两个一次机会,告诉我江夏在哪?
说了活命,不说,你们清楚后果!”
二人的伤口都是严重的致残伤,被朱标用脚踹了两下都痛的要命,听到朱标问话,不禁开口大骂:
“你一个皇太子,用他娘的阴谋诡计抓我们,算什么能耐?”
“我们是韩宋的人,无论你说说什么,我们都不会出卖自己人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朱标听到二人的话,脸上露出了笑意,用手一指二人说道:
“好,有骨气。
纪纲,换两个大点的铁钩,把这俩家伙都穿上,统统挂到城门上去。
让他们的同伙看看,和我们作对的下场!”
“遵命,皇太子殿下!”
朱标说完话,便扭头离开,纪纲从一旁薅了一根铁钩,向着二人走去。
这二人并不是什么忠勇之士,痛骂朱标只是为了要多要些筹码,但是二人怎么也没想到,朱标连谈都没谈,便直接要将二人送上城门。
其中一人想到这,便也不要所谓的脸了,大声的呼喊:
“皇太子,有事好商量,我们也不知道江大人现在身在何处。
但是我们可以告诉您,同我们一起来的,其他五十四人的信息。”
另一人听到同伴倒台,便也急忙大喊:
“皇太子,我可以告诉您,韩宋和索命门的事!”
“皇太子,我还知道江夏大人私通瓦剌!”
二人互相攀比着,却并没有让朱标回头,迎接他们二人的,只有纪纲冰冷的铁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