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榑和朱桂,看到朱标抱着戴无忧,一脸的尴尬神色,便一人拉着一只朱肇煇的手向门外走去:
“小鬼,你在这里看什么看,少儿不宜!”
朱榑和朱桂说完话,就拎着朱肇煇走了出去。
“不要,我要看漂亮姐姐,我想要和漂亮姐姐玩!”
朱标和戴无忧听到朱肇煇稚气未脱的话,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吱嘎——”
朱榑随手将屋子房门带上。
屋子里只剩下了朱标和戴无忧二人,二人大笑过后,气氛有些许尴尬,又散发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吴念哥哥,无忧刚刚走错了路,你会不会笑无忧笨啊?”
戴无忧松开了手,离开了朱标的怀中,坐在了一旁床边,用手缠着头发,面色涨红,一副害羞的问道。
朱标看着戴无忧有些紧张的样子,没有说话,爽朗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便把戴无忧惹恼了,用手轻轻的锤了锤朱标的身上:
“吴念哥哥,你坏死了!
这鲁王府这么大,无忧还是第一次来,不识路,走错了不是很正常的嘛。
你不许笑无忧!”
朱标见到戴无忧羞恼的样子,心生戏耍之意,借着戴无忧轻轻捶打自己之际,便佯装自己伤势未愈,顺势躺在地上:
“哎呦——痛死我了!”
戴无忧本就是个心地善良,纯良宽厚的少女,哪里会是朱标的对手,见到朱标躺在地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中顿时有些慌乱,急忙俯下身子,跪在朱标的身旁,关切的问道:
“吴念哥哥,你怎么了?
是不是无忧弄疼你了?”
朱标看着戴无忧一副焦急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但依旧忍住一面装痛,一面看着戴无忧说道:
“无忧妹妹,我这胸口痛的喘不过气来,一定是你刚刚敲到了我胸口所致,我记得……你喜欢看医书。
华佗的那本中藏经你可看过?
那其中有一门急救自缢的办法,可缓解我胸口疼痛,你可还曾记得?”
戴无忧此时已经慌了神,他是真心喜欢朱标的,自然看不得朱标有半分难受,听到朱标的话,便不假思索的开口:
“无忧看过中藏经,无忧记得!”
戴无忧站起来跑去床上,拿了一个木枕头,随即将朱标身体摆正,头部高高抬起,在朱标的头下垫上枕头,口中念念有词的复述着中藏经的内容:
“通风扶于通风处,高首卧,取啖葱根末,吹入两鼻中,更令亲人吹气入口……”
“亲人吹气入口……”
戴无忧念到这里时,脸上顿时一红,着急的害羞的模样,让朱标不禁憋笑,脸涨的发紫。
而戴无忧此时却根本没意识到。朱标在戏耍自己,她只想要自己的吴念哥哥没那么痛苦。
“吴念哥哥,你怎么了?脸怎么紫了?”
戴无忧见朱标的脸色发紫,还以为朱标的伤势重了,窒息缺氧导致,便抿了抿嘴,不再犹豫,闭上眼睛,张开樱桃小嘴,朝着朱标的嘴而去……
“咣当——”
“大哥!不好了!大事不妙了!”
还没等戴无忧吻下去的时候,屋子的大门突然被撞开,朱棣拿着一封信站在门外,看着朱标和戴无忧的姿势,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
“大……吴大人,你们忙……”
朱棣讪讪的将屋子的房门合上,拿着信尴尬的站在门外候着。
屋子的窗户是纸糊的,外面艳阳高照,朱标和戴无忧都能在屋子里清楚的看到,朱棣正拿着信,站在门外来回踱步,一副焦急的模样。
戴无忧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一般,看到朱标正躺在地上,朝自己坏笑,心里也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吴念哥哥!你……你流氓!
无忧不跟你好了,我找小世子玩去!”
戴无忧站起身来,嘟着嘴赌气似的朝着朱标的腿,狠狠踢了一脚,随即开门走了出去……
朱棣站在门外,看着戴无忧气鼓鼓的离开,又转头看向了躺在地上捂着腿,疼龇牙咧嘴的朱标,大笑了起来。
“大哥,你学坏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和朱榑朱桂他们两个学坏了?”
朱标看到朱棣在一旁笑自己,恨不得给他两刀,没好气的问道:
“老四,说罢,那么着急来找我有什么事?”
朱棣光顾着笑了,听到朱标问才想起来,自己是有要事前来。
朱棣收起笑容,将手中的信递给了朱标:
“大哥,果真如你所料,蓝闹儿,蓝太平,郑和,以及郑和带去的一千名淮西将士,都被索命门的人给抓了。
我刚刚看了一眼,果然是韩林儿和刘福通他们两个在索命门。”
朱标接过朱棣的信,打开之后扫了一眼:
“朱标,我知道你还活着,想必你也知道我韩林儿的存在,蓝玉的两个儿子以及这个那个叫郑和的家伙,都在我手上。
你要是够胆,就来鲁王城找我,我和刘丞相在索命门等你。
——小明王韩林儿。”
朱标看着这信,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朱标并不害怕这韩林儿的信,只怕蓝闹儿和蓝太平二人死了,自己不好和蓝玉交代。
郑和要是死了,那就更糟了,没有郑和那么好的身手,为大明朝七下西洋。
说不定会让大明的发展陷入僵局,自己怕是有生之年都吃不上火锅了。
“大哥,这怎么办啊?”
朱棣有些担忧的看着朱标,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朱标现在得知了蓝闹儿和蓝太平以及郑和没死,朱标心里很是开心,揉了揉被戴无忧的踢得生痛的腿,看这朱棣,伸手拍了拍朱棣的肩膀,笑道:
“老四,叫上兄弟们,我们吃庆功宴!
犒劳一下在这场蝗灾中,活下来的将士。
等到庆功宴吃完了,我们就北上鲁王城,前去会一会这个韩林儿!”
“啊……大哥,韩林儿都给咱们下战书,公开挑衅咱们了,咱们还吃什么庆功宴啊?”
朱标摇了摇头,笑道:
“老四,这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战书,这就是一个邀请函罢了。”
“邀请函?大哥此话怎讲?”
朱标思索了一番说道:
“韩林儿此次给我们写这封信,显然就是鉴定的威胁我们一番,但却并不是打算与我们开战。
不然直接把闹儿太平郑和他们三个杀了,然后在给我们写战书不是更好?
我猜他定然是是想,用蓝家兄弟与郑和的命,和我们做一番交易!
所以我们该吃吃,该喝喝不急这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