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夏纵跃如飞,一路急掠,忽然听得有人高声喊:“师父!”
他扭头望去,又惊又喜,叫道:“牛宝宝!”
严熹担心惊动谢鹤孙,叫道:“师父,莫要往那边去,有人在那边斗法。”
梁梦夏却生出了几分好奇,运气向高空飞掠,他修为虽然不够,但御气飞掠二十丈不是问题,直上直下,也能纵起十五六丈,果然看到了谢鹤孙和人斗法。
梁梦夏落地之后,有些奇怪,问道:“牛宝宝,你可知谢鹤孙在跟和人斗法?那头红鳞大蛇好生灵异。”
严熹奔跑过来,叫道:“徒儿在旁边潜伏,听两人对答,操纵红鳞大蛇之人,应该是羿人十八寨金蛊姥姥的门下,具体谁人却不知。”
梁梦夏微微惊骇,叫道:“原来是金蛊姥姥的门下,怪不得把异类调教的如此犀利。”
他说道:“我凑巧发现了一株灵药,只是采摘需要一两日功夫,就回来找你们帮为师打个下手。”
严熹大喜,叫道:“徒儿愿意为恩师效力。”
他心头暗忖道:“远离这边的是非场,就能逃的被谢鹤孙杀掉的结局,采药多好啊!千万别盯上什么天材地宝,不是好耍子。”
严熹没忘了问上一句:“师父我们要去哪个方向?”
梁梦夏遥指偏南的方向,答道:“就在那边!”
严熹顿时放心,跟着梁梦夏回了休息地方,一路上梁梦夏频频往斗法处眺望,有些心神不属。
梁梦夏虽然算是剑侠初阶,但平生见过的剑侠中人,一共也没几个。
也就是以前在雾行山见过一位前辈,不久前斗法的无名剑侠,再就惊鸿一瞥,见过寥寥两三人,甚至都机会攀谈。
这一次遇到了谢鹤孙,虽然江湖传闻阴山教名声极坏,谢鹤孙也一派倨傲,他也知道,遇到此等精通炼尸邪法之人,应该有多远,走多远,这种人为了炼尸,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难保就不会杀了他们师徒,也用来炼尸。
但梁梦夏还是有些渴盼,能够跟同道中人,交谈一番。
回到了休息的地方,月池见到严熹和梁梦夏回来,欣喜的叫道:“师父,师兄!你们可回来了,我们都担心坏了。也怕大师兄去寻你不见,连他自己也不见了。”
梁梦夏笑道:“区区山野密林,还难不住为师。”
他又把刚才跟严熹说的话,说了一遍,要众人赶紧收拾了赶路。
还是严熹负责,把露营的火堆弄熄灭,反复把火星踩踏,免得有余尽,惹出山火。
本来深山露宿,不该起明火,但在甲寅界,诸般设备不周全,也不能总把现代的东西拿出来,所以善后的事儿,就要做的极仔细。
至于一些垃圾,严熹也顺便收了,他一般都是寻个僻静角落,穿越回现代社会,丢入垃圾桶,不会留在荒郊野外。
一行人在梁梦夏的带领下,绕过了刚才,谢鹤孙斗法的山峰,走了一日功夫,这才到了一处偏平坦的山坡。
梁梦夏兴致勃勃的指点前方,说道:“那里有一处山坳,除了我所需一株灵药,还有一片兰雾草,乃是灵猫扑蝶香的主料,牛宝宝可以多采一些,日后有用。”
严熹呵呵一笑,心道:“我不想去挖草。”
眼瞧天色又要见黑,也不方便挖掘灵药,严熹仍旧平整出了露营地,弄了一锅菜粥,师徒几人吃了个饱,各自去休息。
严熹今日遇上了老乞丐,心底有事儿,情绪纷乱,暂时也不打坐,在附近转了一圈,眼瞧没人看到,就穿越了回去。
他先把积攒的垃圾,找了个垃圾桶扔掉,又去附近超市儿,买了几箱饮料,一堆挂面,几十瓶各种酱料,什么牛肉酱,蘑孤酱,烧椒酱,番茄酱。
犹豫了一下,严熹又复买了三箱啤酒,十多瓶便宜的白酒,一堆下酒的小食。他不爱喝酒,也极少买啤酒,原来积存的几罐,不过是随手放入。
为了讨好新老师,这都是必要的物资。
补充了东西,他还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荀青缨正在加班,问过了晚上不回,叮嘱了几句,在异界要注意风寒,就挂了电话。
严熹这会儿,也有了加班的感觉。
匆匆又穿越回了甲寅界,他刚出现在山坡上,就看到叽叽喳喳,几个女孩子围在一处说话。
“大师姐,你真的跟谢鹤孙斗了一场吗?”
“他可是阴山教的弟子,炼就八头铁尸,厉害的很呢!”
“大师姐,你没有受伤吧?”
“大师姐,我们什么时候,也能炼这么厉害的法术?”
一个穿戴的花枝招展,很有边寨古典风的女孩子得意洋洋的,正在跟一群师妹们炫耀,如何恶斗阴山教的谢鹤孙,忽然就见到一个胖大的小道士,神出鬼没一般,出现在不远处,还呆呆的望着她们。
她们看到了严熹,严熹自然也看到了她们。
严熹干咳一声,说道:“在下路过此地,不想叨扰了诸位仙子。”
他心头暗叫道:“怎么兜转来去,都没避开麻烦?这些女孩子,应该都是什么金蛊姥姥的门下罢?我们师徒选了这个地方,怎么就跟她们碰上了?”
为首的女孩子,生的眉目如画,艳冠群芳,比几个师妹都要美貌的多,在几个师妹群星捧月中,站了起来,声音清脆,宛如出谷黄鹂,说道:“这里是我师门的药田,你是真路过此地,还是想要偷药?”
严熹不由得暗暗叫苦,心道:“我是来偷药的啊!”
“师父误以为这里是无主之地,带我们来采药,哪里料想,这里居然是人家的药田?”
严熹极力控制表情,做出憨厚诚恳的模样,说道:“不知道贵寨子,种了什么灵药,若是用得上,我想买上一些。”
大师姐笑眯眯的,忽然娇叱道:“骗谁呢?当我们羿人女孩好哄骗?你们这些衮人,就是不厚道。肯定是要偷采灵药,遇到主人了,就说要买。”
严熹讪讪一笑,不敢抵赖,说道:“深深老林,又没人竖下标识,确有误会。不过既然知道又主人,愿意购买,也是礼仪之举,非是无赖。”
他跟对方辩驳了几句,凭着在各种社交媒体上练出来的口才,把大师姐说的哑口无言,气鼓鼓的盯着他,小手不住握紧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