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一夜没敢闭眼,因为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吓人了!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失踪了不知多少年的传国玉玺!
而在瓷器大罐里,还有一张半金属化的纸片。
“2031年,国家大收藏馆,编号.......。”
这个东西,绝对是本国排列前三的的国宝之一!
元青花给这个东西当看门的都嫌不够格。
要是今天晚上他家里进了贼,张楚这辈子都别想走出这个阴影。
秦叶也晚上睡不着。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算了,明天早上找到他,跟他把事情说清楚。我又不是故意的......。嗯?妈妈今天怎么还没回来?”
尹素淑惊惶的后退了几步,躲开了郑严抓来的大手。
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与几个舞蹈学校的同事一起出来吃个夜宵,这样也能遇到郑严。
平日那几个在学校里对她温言妙语的男老师,在郑严身后几个凶神恶煞手下的目光中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郑严冷笑一声,正准备再次上来抓住尹素淑的时候。
一道雪白的车灯骤然晃住了他的眼睛,火红色的重型摩托车如同一团火云一般插入了郑严与尹素淑之间。
受惊的郑严勐的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被几个手下扶住。
“女士,是不是你叫的摩的?”
一身赛车服的车手拉下了全钢化的头盔面罩,对着尹素淑呵呵一笑。
郑严的几个手下勃然大怒,正准备上前收拾这个人,却被一脸铁青的郑严伸手拦住。
他的眼光不比他的这几个手下那么浅,这个人骑的摩托车是国内不出售的杜卡迪大魔鬼,全车价格弄下来不会比他这辆奥迪轿车差。
不弄清对方的底细,他不会轻易动手。
尹素淑见张翠杉居然还露出了脸,急忙伸手拉下了他的面罩,跳上了他的后座。
“快跑!”
当秦叶迷迷湖湖的睡去,宿舍楼下摩托车的前灯照亮了巷子中的黑暗。
一辆炫酷的火红色杜卡迪,带着微微的轰鸣,滑行到了宿舍楼的中间停一下。
摩托车上有两个人,后座的乘客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美丽的面容,正是秦叶的母亲尹素淑。
“张师傅今天又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的解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郑总。”
“别太客气,你是乘客,我一个拉摩的的,不过是正常拉个客而已。”
尹素淑下了车,语气里还是有些担心。
“那个郑严的势力可不小,今天你没给他面子,我怕明天他会找你的麻烦。要不然你先这几天不要去拉摩的了,再说你这辆摩的太笨重也太好认。”
“不如你休息几天,这几天损失的工钱我补给你好吗?”
张翠杉摇头笑着拒绝了尹素淑的建议。
那个姓郑的很可能就是导致他失业下岗的主谋,两个人马上又是客运业的对手,双方对上本来就是迟早的事。
两人在楼下寒暄了几句,尹素淑支付了车费转身上了楼。
尹素淑走到三楼的时候,脚步略微顿了一顿,又通过楼道的窗户认真的看了一眼楼下的张翠杉。
(这个人真的好倔!)
尹素淑想了想,决定还是采取了她几个闺蜜的意见,找借口先离开县城一段时间,避一避那个郑总。
秦叶母亲忽然到舞蹈学校在临县的分校去出差,这个事情没有引起秦叶的怀疑,她这天满脑子都是要找到张楚,好好解释一下昨天的事。
可张楚这一整天都不在家(忙着租房去了)。
就在这天晚上,张爸又住在了客运公司大院,张楚一个人在家睡得正香,他忽然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惊醒。
张楚揉着眼睛打开门。
楼道里,一头冷汗、脸色发白的秦叶正虚弱的靠在他的门边。
“张楚,我妈妈.....不在家....我.....我......帮我叫下医生!”
秦叶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来到了张楚的门前,在见到张楚的那一刻,她浑身的力气都被疼痛所驱散,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软倒了下去。
张楚急忙上前,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我的肚子好疼...!帮~~我。”
少女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这几个字。
张楚差点给自己一嘴巴子,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件事。
他明明记得在抗洪回来之后,秦叶会在晚上忽然肚疼如绞,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通过这些天与张楚的相处,秦叶其实在心里对张楚有些小佩服。
所以这一世,秦叶并没有独自一人熬到街头的电话亭,打电话去向罗燕求助,而是选择了向距离更近的张楚求救。
“放心,咱们这就去医院。”
张楚抱起近乎虚脱的秦叶,急匆匆的下了楼。
碳纤维自行车在夜色中飞奔,速度快到吓人。奋力蹬车的张楚却还是嫌弃自己太慢,他有些后悔前几天,把劳斯来斯银又借给了市里去做接待。
秦叶会疼得这样厉害,这是张楚始料未及的。
“大夫,大夫~!”张楚抱着浑身湿透、蜷缩着身体的秦叶冲进了医院值班室。
他整出的动静,把睡眼朦胧的值班护士吓了一大跳。
“哎,急什么?”值班医生不急不忙的从睡觉的地方走出来,一边套大褂一边不耐烦的皱眉。
急出了一头汗的张楚,挤出了笑容,捡了几句好听的话说,女医生的情绪才好了些。
女医生随意的看了一眼秦叶,伸手按了按秦叶的肚子,又问了几声哪里疼。
“是肾结石堵住尿道管了,去交钱拿药,吊几瓶盐水,过几个小时就好了。”
张楚背起秦叶飞快的冲到药房,大力敲开了窗口。
窗口里的药剂师:“敲什么敲?想把整栋楼的人都叫醒啊!”
吃了对方好一顿白眼,张楚这才交钱拿到了药。
当药水缓缓的进入了秦叶的静脉,咬着牙在勉力支撑着自己的秦叶,死死的抓住了张楚的手和病床的栏杆。
几缕秀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贝齿生生咬破了嘴皮,露出了一丝红色。
(肾结石堵尿道管,确实超级疼!)
输液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大概是药水疏通了尿道管,秦叶这才缓了过来。此刻的她如同一只小猫一般,无力的躺在病床上,任由张楚紧紧的握住她的一只柔夷。
“谢谢你~!”
小猫一样的声音,两辈子以来,张楚这还是第一次从秦叶的口中听到这样无助的语气。
上辈子,秦叶生瑶瑶时难产了八个小时,她也只是哭喊。
在出产房的时候,虚弱到了极点的秦叶,还给了满脸眼泪鼻涕的张楚一个大大的笑容。
“应该的~~。”
张楚的声音很低,几乎无法让人听清。
吊完盐水,到了凌晨三点多,消耗太多的秦叶已经彻底睡着。
张楚把单车留在了医院,自己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在夜灯下向家的方向走去,路灯将两人合在一起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