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破败的办公楼被夕阳的金光所笼罩,别有一番滋味。
“宣传?”路雨疑惑。
她在现在的时间过得久了,看到的歌手宣传都是通过网络,或者会有一些海报。
很少有自己上阵的,而且叶伦还提到要换衣服。
她有些恍忽。
“对啊,宣传。”似是猜到了她心中的疑惑,叶伦解释道:“我出道的时候和现在可不一样,没什么名气,只能自己上街宣传专辑。”
“哦,这样啊。”
路雨恍然大悟,尘封的记忆仿佛被打开,那个时候她经历过,的确如此。
“那你是出第一张专辑的时候宣传的吗?”她对叶伦的过往很好奇,虽然以前追星,但也没法全部知道。
叶伦摸了摸鼻子:“不是,是在宣传第二张,就是《范特西》那张。”
路雨诧异,在她的印象中,叶伦第一张专辑就大获成功,收获了一众奖项,同时被很多音乐人寄予厚望。
而且第一张专辑在当时就很火爆,有这样的加持,第二张专辑还需要自己宣传吗?
路雨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没办法啊,虽然第一张专辑火了,但我把赚来的钱大多都用在制作第二张专辑上了。”叶伦唏嘘。
那时的他也曾觉得,自己第一张专辑这么火爆,那就应该趁热打铁,马上出第二张。
而且当时的大商场,街上小店都在放他的歌,他心里别提有多美滋滋的了。
于是出于没钱加他自我感觉知名度蛮高的原因,他选择了自己宣传专辑。
《范特西》中,有《双截棍》这样风格极其鲜明的歌,在他以前,华语乐坛没人这么写,也没人这么唱。
所以他就以《双截棍》为主题进行宣传,搭配上一身习武之人穿的衣服,拿着双截棍。
他当时的公司还专门录制了视频,将他宣传的这一段完整记录了下来。
叶伦缅怀的看着办公楼,自嘲道:“当时真是我多想了,我以为各大商超都在放我的歌,那我去这些地方还有大街上宣传,肯定会有不错的效果。”
“对呀,难道不是吗?”路雨点头,她也这么觉得。
“不是啊,完全相反,我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拿着双截棍走到大街上和商场,其他人都躲着我,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想到当时的窘况,叶伦忍不住苦笑摇头。
“怎么会这样?”路雨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
叶伦解释:“因为那时候大家只听歌,很少有关注是谁唱的,除非这个人本身已经挺出名了,所以当时我的歌虽然火了,但没人认识我。”
“原来如此!”路雨充分发挥了一个捧跟的作用,完美接话。
“对啊,当时太尴尬了,我还在这里换了好几件衣服去宣传呢,蓝色的绿色的红色的。”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路雨提议,她被叶伦说的来了兴趣,想去看看他以前滚动的地方。
“不了吧,多久的事了。”叶伦摇头,这种尴尬事他不想多想。
“哎呀,走嘛走嘛。”
他越是这样,路雨就越好奇,拉着他往办公楼里走。
叶伦半推半就的也就朝里面走了,其实他内心也是想再去看看的,只是当时实在太窘迫,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既然路雨拉着他,他也便跟着走了。
办公楼伫立许久,在这里的公司以小微企业居多。
稍大点的公司也不会选择这里做办公地点。
相对应的,这栋楼租金不高,安保也一般。
到入口处,值班室中只有一位大爷,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看到有人进来,他也只是象征性的抬了抬眼皮,视线还在报纸上,动也没动。
“在几楼?”路雨兴高采烈的蹦跶着,语气轻快。
“2楼。”叶伦无奈回应。
路雨拉着他的手一路小跑着冲上2楼,四处张望。
“就这间。”叶伦面带笑意,撇了撇嘴。
两人一起凑了过去,现在这里是一家服装公司,透过玻璃大门可以看到里面的装饰。
房间不大,只有三十多平,整理的摆放着许多衣服。
来到2楼后,叶伦不再端着,话也多了起来。
“这里就是我当时换衣服的地方。”
“当时楼道这里摆放着我的专辑照片,做了一张海报,就立在这。”
“……”
路雨看着楼道,感觉有点眼熟,她边听叶伦说话边回想。
半晌,她突然一拍手,给叶伦吓了一跳。
“我想起来了!”她激动的快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叶伦惊讶的看着她。
“当时你宣传是不是还录像了?我就说这里怎么这么熟悉,那段视频太久远了,我差点没想起来。”
路雨越说越激动。
叶伦愣住,当时确实录像了,后来也传到了网上,但也只是十几年前穿了一段时间。
后来视频也逐渐销声匿迹,以路雨的年纪,不应该知道吧。
“你,看过那个视频?”他疑惑的问道。
“对啊,过了太久了,我第一时间没想起来,但有个名场面我记忆非常深刻。”路雨重重点头。
“什么时候看的?”
“十三四年了吧。”路雨思忖。
“那时候你才七八岁,也能记到现在?”叶伦目瞪口呆。
“我当然记得,那时候我上……”
路雨呆了一下,下意识的要说十几年前她上大学,还好及时止住了。
“上什么?”
“上国小,已经开始听你的歌了。”路雨及时改口。
“哎幼,你跟有品味哦。”叶伦乐呵呵的夸赞了一句,没有多想。
路雨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刚才说有个什么名场面,你记忆深刻?”叶伦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好奇问道。
路雨的表情有些奇怪,憋着笑看向叶伦:“你真想知道?”
叶伦点头:“当然想知道,那段视频太蠢了,我都没看过,还有什么值得记忆的点吗?”
路雨的表情非常奇怪,想笑又憋着,眼神中都是笑意,捂着肚子就差笑出来了。
“你快说。”叶伦催促,她越这样,他就越好奇。
“我最深刻的记忆是……”路雨故意拉长话语,记得叶伦连连催促。
在叶伦的连连催促下,路雨实在是没憋住:“我说我说,我记得最清的是你说自己不喜欢穿内裤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