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下午,就在侯老的书房里,那几位还没有艺名的徒弟都给了艺名。
陶阳,陶云晟;
朱建锋,朱云锋;
于小宝,于云厅;
曹阳,曹鹤阳;
孟源,孟鹤唐;
尚文博,尚九希;
齐麟,齐霄林。
最后就剩下了张小磊。
因为张小磊也就在书房呢,正竖起小耳朵听呢,要给自己订个什么艺名。
“张小磊,也放在云字吧,就叫张云磊。”林青风建议道。
“张云磊……这最后一个字做艺名第三声叫不响……我看就叫做张云雷吧。”
“行啊师父!云彩里打一个雷天下尽知!”
“谢谢师爷!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名字!”
从此,青云社张云雷的名字就这样定下了。
这会这小小书房中的师徒三人,可是没想到这个名字日后真的就名震雷动、响彻天下!
最后,在书房中,还请侯老提笔写下了《青云社培训后勤基地》几个大字,作为基地挂在大门口的单位名称牌。
当徒弟们得知自己有了艺名之后,都欢呼跳跃。
终于成为了林青风名正言顺的徒弟了!
于谦、高风和张老爷子在林青风的邀请下担任了摆知仪式中几位徒弟的“引保代”三师。
摆知,意思就是摆出来让大伙尤其是曲艺界的同行们知道,是相声师徒传承关系正式的确定仪式。
而这“引保代”三师。意思就是引师,引荐师徒认识;保师,保证这个徒弟品行端正;代师比较有意思,旧时相声艺人读书习字不多,代师就是代其书写书信。
这是老底子一直传下来的一套相声行业内部约定俗成的惯例。通过这个仪式,也奠定了一个相声团体、师徒之间的紧密关系。
所以,当所有徒弟得知届时还有一个摆知仪式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紧张起来。
他们在高风老师的带领下,对摆知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排练。
这还被林青风嘲笑了:“平日里看这几个猴子上蹿下跳,这会也有被念紧箍咒的时候!”
在青云社大家紧张谋划基地开业的事情同时,这座城市的另一端,也有一个人非常紧张。
他叫杨昊祥。
他是林青风手里那两份名单其中之一上面的一个名字。
刚考入大学的他,并秉承了北京人打小爱听相声的爱好。尤其是当他第一次听到林青风和于谦的相声后,就连MP3里面存的都是他俩的段子。
还记得不久前高考前夕那会,大家都在自习室奋力拼搏,只有他还带着MP3在那摇头晃脑。
等巡场老师一把摘下他的耳机,放到自己耳朵里,才发现里面传来的是林青风的段子!
里面观众哄堂大笑的声音在老师耳中尤为刺耳,顺势就把杨昊祥的耳机给没收了。
不过杨昊祥也是争气,还是考上了大学。还是本城的大学。
他家里着实是有点殷实的,别的不说,屈指可数的私人四合院他家就有!
除了四合院,其他的房产还有好几处,可以说杨昊祥也是正经八百的富二代了。
能上林青风的待考名单之上,的确也是他妈妈通过一些个人手段和力量,硬生生让几位老前辈把她儿子的名字塞到了林青风手里。
按说这样的考生,林青风是不削一顾的。
但难为《相声演义》中也劳烦了几位老前辈们相帮,现在人家就提出这么个小忙,他也就给了这个面子。
反正是要考试过了才算。回头让这个杨昊祥来考试,见一面就知道成不成了。
但是,杨昊祥那里却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他还以为是自己平日也在练习林青风整理出来的那些贯口、小曲,然后录了一个小样寄到湖广会馆。是林青风听到了自己的小样觉得自己不错才让去考试的!
反正能去考试这件事让儿子那么兴奋,做妈的就什么也不说了。
杨妈妈心底是不乐意自己儿子去学什么相声的。
家里多少的产业还等着他继承呢,这小子却巴巴得迷上了相声!
所以她这次得知青云社内部招考的事,也就是安排送儿子进考场而已。
她偷偷听过儿子背过贯口还行吧,至于唱什么太平歌词就……!
考不考得上就看天意。
很快转眼就到了基地开业的那天。
连同“天大物博动物园”的门口都扎上了红花朵朵,显得格外喜庆。
这一片来的车不多也不少。
因为青云社虽然之前几次挫败了曲协,但是到底曲协的管辖范围广。那些曲艺界看好或想讨好林青风的同行们哪怕心里想来给他道喜喝彩,也不敢正面上门来。
这导致了送来的无名花篮凭空多了数倍!大部分都私下里给林青风发了消息,也说明送了花篮贺喜。
林青风心里明镜似的。他一一回复了感谢。
这些花篮中,除了同行送的之外,更多的就是粉丝们送的了!
有粉丝团送的!有个站送的!还有几个粉丝联合送的!单个粉丝又送了好多花束,这些花把基地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林青风选择了一些花摆放到了基地的园区里,包括等下要举行摆知仪式的礼堂中。
一时间,青云社的培训基地花团锦簇、眉欢眼笑。
秦荟也陪同着几位老前辈来了。林青风特意把侯老请到了剪彩席上。
张云雷和烧饼等孩子欢天喜地把鞭炮点燃。
在一声声吉祥如意的祝贺声中,侯老、张老爷子、林青风和于谦、高分剪开了基地门口的红缎带,意味着培训基地正式开张!
杨大通这天也是忙活的,又要安排剪彩仪式、摆知仪式还有考试,又要组织嘉宾、学生、家长们的参观,以及现场各种道具、食品的布置。
张云雷本来还想找他玩儿,一见杨大通满头大汗忙进忙出,也就没好意思再去捣乱。
他今天的工作被安排在摆知仪式之前带领嘉宾们参观园区。
这会也参观了差不多了。他想偷吃根冰棍就赶去参加摆知仪式。
“只有一根巧克力冰棍了,给你吧。”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眼睛细小的男孩把冰棍递到了张云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