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一刻,玉米地中。
“我这是咋了?蔡郎哪里去了?”王悦迷迷湖湖过来,见自己几乎裸着躺在地上,随即就是一阵懵圈。
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
立刻一阵羞愤,“天杀的穷酸,竟然对我这番,劫财又劫色,且拿走了我的亵-裤,如此轻贱与我,实在是可恶!
这人若是要我钱,要我身子,跟我说,我岂能不给?”
“蔡秀才,你鬼鬼祟祟的,扯着裤腰带干嘛?”
玉米地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喝声。
“是王二牛?”
王悦一阵惊慌,立刻整理凌乱的衣裳,完了又拉了拉长裙。
只是,却是有点慢了。
王鼎恒刚喊出话来,人就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睹无遗!
“王二牛,快闭上你的贼眼!”小少妇羞怒得,狠瞪着他。
王鼎恒故作惊讶,“王悦姐姐,你跟蔡秀才?”
“王二牛,是你干的吧?”王悦羞红着脸,双手撑着两条腿站起来,咬牙切齿地问道。
本来,蔡仲突然联系她,落笔习惯都改了,当时她就有些疑惑,现在他又一改以前的斯文风格,直接敲她闷棍...
完了,这王二牛又恰巧出现!
即使再傻,再不愿意相信,此时她都不得不怀疑,从一开始就是这小子在设计她。
王鼎恒哦了一声,问道,“姐姐,我干啥了啊?”
“王二牛,你模彷蔡仲字迹,冒充他,约我来这玉米地里,然后敲晕我,**我,并拿走我...一条裤!
你敢说不是?”
王悦悔恨得啊,都怪自己小瞧了这小贼,以为他就一个流浪儿,一个怂蛋,不可能识字,亦不可能有胆量诱骗她。
不然,怎能叫他得逞?
王鼎恒道:“我发誓,我没有**你!”
真没有!
虽说这女人是陈冠文平妻,自己是想修几次,但也不能在她晕过去时来啊。
若是如此,还不如寻一块坟地。
至于是如何做到,叫她醒来后误会的,前世观影无数的他自是有办法。
“真不是你?”王悦见他说得信誓旦旦,一脸的正气,不由地又有些信了他。
这小子,应当是没这胆。
莫非,真是那穷酸?
王鼎恒嗯了一声,道:“姐姐,我真没有**你!不过,我确实在外面捡到一条裤,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王二牛,你...你快还我!”王悦羞怒得直跺脚,开口威胁道,“你若是不还我,我必定告诉你冠文叔,叫他一刀斩了你!”
王鼎恒一听她提陈冠文,当即怒道:“王悦,你当我怕了他这伪君子?行啊,你现在就去告诉他!”
临了,又补了一句,“我王鼎恒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和陈里正对峙!
现在,我就去找他!”
说完,作势掉头。
小少妇见状一急,赶紧抓住他一条手臂,“二牛,对不起了,婶子错了,婶子不该怀疑你。
婶子求你了,快还给婶子呗!”
若是蔡仲,她王悦跟他相好在先,并且他又是一读书人,夫君陈冠文尚且可能留她一命。
如果是这王二牛,一个流浪儿,陈冠文岂能不杀她?
这小子,拿走她裤,恐怕就是怕日后她报复,要以此来威胁她吧?
真是好计算,拿捏得她死死的。
王鼎恒瞥了她一眼,“我凭运气捡来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
“真是你捡来的?”王悦恨恨地瞪着他,就像在说,你真把我当傻子了?
王鼎恒面不改色,道:“自然是!”
“婶子...信你,二牛你还给婶子,好不好?”
小少妇恳求地望着他。
算了,反正她刚刚已晕,啥都不知道,啥感觉都没有。
就当是蔡仲吧!
不然她王悦...才貌俱全,且又是里正陈冠文的平妻,却被一个流浪儿,耍得团团转,一封信就诱骗到这玉米地里,敲晕后肆意妄为...
实在丢人!
“王悦姐,并非我不想还你,而是...”王鼎恒停顿了一下,“我已经藏在家中,但陈冠武却要杀我,这人不死,我都不敢回去啊。”
“额!”
王悦闻言一愣,大感意外。
敢情这小子这番做,并非因为见她风情万种,然后起了色心,冒死都要...一亲芳泽。
而是,有意设计她,威胁她帮忙对抗陈冠武啊?
实在是,太可恶了!
羞怒至极:“王二牛!你混蛋!卑鄙!无耻!下流!”
“或许吧。”
王鼎恒自嘲一笑,道,“王悦,你知道的,我就一怂蛋。
平日里,陈冠文压榨我,剥削我,戏耍我,我从不敢说一个不字。
你想天天强买我几斤猪肉,我亦给你陪着笑脸。
我如此,只想苟活着!
但是,这陈冠武却不给我活路,我不过卖一天猪肉,昨夜他就要杀我...我这样做,实在是没办法,多有得罪了。”
并非为了顺带报复陈冠文,而是有可能愿意配合他,并且有能力配合他的,村里就这女人一个!
“王二牛,你...!”
王悦闻言又恨又气又羞,不过母性多少有些泛滥,“以前...是婶子不对,婶子以后改正,今日你对婶子做的事...
不对,你今日亦没错,只是捡了婶子一条裤而已。
嗯,只要还回给我,等你冠文叔啥时回来,我就叫他跟陈冠武说说。
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在村中卖猪肉,陈冠武应当不会继续为难你。”
“我说了,我很怂!”
王鼎恒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所以,只要陈冠武一天不死,我就一天都难以安宁,害怕下一刻死的是我!”
“你是要杀他?你...疯了?”
小少妇震惊了。
在北坡村,陈冠文就是土皇帝,就是天。
虽说陈冠武势不如他弟,但这杀猪老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威慑力一点都不比他弟弱。
平日里有谁敢惹他?
而这个二牛,在她眼里就是一流浪儿,一小怂蛋,现在却是执意要杀他?
难以想象!
实在是,太小瞧他了。
“是啊,我疯了。”
王鼎恒笑了笑,道,“姐姐,你愿不愿意,陪我疯一次?”
“你...瞎说什么!”王悦脸蛋微微一热,这小子明明是在威胁她,但她听在耳中,却跟世间最动听的情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