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武果强力推行了登记统计汇报制度,所以对于整个卧龙堡实际控制区里的情况他都十分的清楚。现在的卧龙堡五营,分工协作,互不干扰,总计人口达到11000左右,除了双江城里的流民外基本被收拢起来。
五大护卫营共有500名护卫,另外还有铁卫50人,全部装备了钢刀、钢弩等制式武器。
全堡现有水田10000余亩,旱地15000亩左右,年打粮在四百万斤以上。各营织布在10000匹左右,已经真正作到了自给自足。
预计今年赵河那里还可以酿酒三十万斤,制茶两万斤,这可是近五百万两银子的收入啊!除去护卫的俸薪,购买马匹和生铁以及盐的花费和其他开支,一年的纯收入将达到四百万两银子。
随着各种商号、酒楼等在各地的开张,明暗交错的情报网已经覆盖了大燕国的各主要城镇,得宜于大力发展的信鸽投入使用,飞鸽传书技术也日趋成熟。(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让信鸽想到哪里就去哪里,而是利用信鸽有归巢的习惯和能力,从外边放飞信鸽往家里传送消息。)如今长康城里发生的事情,武果在三天之内就可以知道。
最新的消息是乔家商号的东家乔冕过几天要来拜访,现在他们的车队已经过了漳州。
秋收过后,人们正忙着抢种番薯等作物,卧龙堡里到处是一派繁忙的景象。随着三架马车,十几个随从的队伍停在堡主府的大门前,一个头戴紫色方巾帽,身穿褐色锦袍的中年胖子被人从马车里搀扶了下来。
已经出现在门口的武果连忙上前几步,拱手抱拳“乔东家这一路辛苦了,晚辈这里有礼了!”他以晚辈自居,算是给足了乔家面子。好歹他现在也算是一方豪强,而且现在是乔家有求于卧龙堡。
“哈哈哈哈、、、武堡主别来无恙啊!”胖子一把拉住武果的手,显得很是亲热,“这一别就快四年呀,堡主年轻有为,又是一颗菩萨心肠,短短几年时间就让这荒芜只地变成了人间的乐土,老朽真是佩服啊!这一路上的光景绝对不比别的洲郡差呀!”
将乔家一行请进客厅,乔家随从赶紧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搬到屋子里,十几个红木箱子摆成了一溜。
双方分宾主落座,小叶子连忙给两人上茶。乔冕身后立刻就有一个管家恭身双手送上一张礼单。
“堡主,小号这几年来一直承蒙关照,老朽这次来得匆忙,临时备下一点薄礼,望堡主不要嫌弃。”回头一挥手,“打开!”一箱箱金银珠宝,玉石珍玩看得客厅里的众人眼花缭乱。
武果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谦让道“乔东家如此厚礼让晚辈受之有愧啊!”
“堡主,这是老朽的一点心意,请千万不要客气,只要堡主以后继续关照小号的生意,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乔冕显然是有备而来。两人又是一番客套,武果便让虎子将礼物收下,叫人摆酒宴为乔家一行人接风洗尘。
一连两天,武果只是陪着乔冕四处参观,每天好酒好菜的招呼着,而乔冕也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决断,一直有些犹豫不绝,决口不提双方合作的事情。
第三天的傍晚,武果正在后花园里练刀,虎子进来报告,乔冕来访。武果知道即将面临实质性的谈判了。
果然,乔冕刚刚在客厅坐下便直奔主题,显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堡主,老朽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望堡主能施以援手。”
“好说,好说,乔东家有事但请直说。”武果一脸的笑,其实他也在猜想这背后的内容。
“那老朽就不客气了,在商言商,贵堡的‘卧龙酒’如今是名满天下,就连西燕的商家都找上门来定货。不知堡主能否再增加一些产量?至于价钱方面咱们可以再商量嘛。”作为一名商人,乔冕这点眼光还是有的,毕竟这独此一家的生意是最赚钱的,“现在就连当今天子都是无酒不成欢啊!”
见他故意避重就轻,武果并没有戳穿他,假装思考了半天才开口,“我看这样吧,我这里再加些量,每年保证你们二十万斤,你看如何?另外再供应你们专门制作的贡酒五千斤,不过这贡酒的价钱嘛、、、”
“堡主,只要贵堡能将所有的酒都交给小号经销,我看就按照160两一坛如何?只要将货送到双江城即可。这贡酒又是、、、”
“这贡酒原本是我们留下自用的好酒,比那些交由贵号经销的酒品质要更胜一筹,如果乔东家有兴趣的话,就按00两一坛交给你们吧。”
“好!爽快!那就这么说定了。”谈成一笔大买卖却丝毫冲不淡乔冕眉间的忧郁,“另外老朽受人之托,想向堡主求购一物、、、、、”话到嘴边,他又有些犹豫起来。
“乔东家有事但请直说。”武果明白马上就要揭开谜底了。
“就是贵堡的楼船,有人托老朽前来说项说项,不知堡主能否出让十艘?”乔冕提到楼船时眉头轻轻的跳动了几下,不过这一切都逃不过武果的眼睛。
“不知东家是受何人所托,一次竟然要买十艘楼船?”武果试探着问道。
“堡主,实不相瞒,老朽也是被人逼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向堡主贸然开口。”见武果起了疑心,乔冕干脆实话实说,他可不愿因为这个影响到双方的合作,尤其是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上次贵属为小号送一万斤酒到望江城码头,不料被燕无涯的人看到了。因为贵属楼船上悬挂的是小号的旗号,老朽当晚就被他叫去。这燕无涯祖上是大燕的开国功臣,被武圣皇帝赐了国姓,他如今又是当朝国舅,水师大都督,手下兵马号称十万。他表面上说愿意买,暗中却示意老朽出让楼船的图纸,老朽万般解释,又花了大把的银钱才让他相信这楼船并非我们所有。不过燕大都督临去前曾言,这楼船他是志在必得,所以老朽恳请堡主无论如何也要帮老朽渡此难关。”说完对着武果深深一揖。
武果赶紧上前阻止,“乔东家,这都是我们考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不过这楼船实在是难于制造,何况我们水营的人手也不足,就算日夜赶工,一个月也难完工一艘。这一下子要十艘又让我如何能办到呢?”这番话说得实实在在又是真真假假。实际上如果不是武果刻意强调质量和规模,以水营现在的两个船坞的全部生产能力,一个月一艘楼船还是赶得出来的。
“堡主,燕都督曾言,他愿意出五十万两银子买下楼船的图纸,不知堡主、、、、”乔冕说到这里明显的底气不足,对面的年轻人并不是傻瓜,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让出自己的东西。
武果暗想“现在江面上一条稍微大一点的商船都要二十万两左右一条,你用几条商船的价钱就想要我的图纸,是不是太黑了点。”脸上却是十分的无奈,“这船也是我偶尔发现的一个老木匠回打造,现在我这里也是靠他带着一群徒弟们在干着,确实没有什么图纸。如果这位燕都督能出个三十万两银子的话,我到是可以先将现成的那艘楼船相让,不知乔东家以为如何?没有银子可以用牛马来换嘛,咱们这里缺少的就是耕地的牲口,价钱嘛还可以商量。”
乔冕见他绕来饶去就是这些没有营养的废话,便知道希望不大,只好退而求其次“我看就这样吧,不如等老朽回去禀告燕都督定夺吧。不过堡主需要的牛马,我乔家一定加紧采购,请堡主放心。”
他不知道的是,武果真正关心的是马匹。近年来通过乔家和其他的渠道,卧龙堡总共才挑选了七百多适合的马匹作为战马,如今除了后营有三百骑兵,前营、右营各有两百骑兵。可是武果还是嫌太少,所有人都明白,冷兵器时代的骑兵才是真正的兵种之王,是可以横扫一切的强大力量。
将乔冕送出门,武果立刻把赵河找来。“赵大哥,咱们前年窖藏的那些酒现在怎么样了?”
“回堡主,属下前几天刚查看过,存放了两年的酒每坛减轻了一斤左右,不过越发的香醇了,两个老头子每次经过酒窖都有些挪不动步子了。”跟随武果久了,赵河也随意了许多。
“那咱们这样的酒还有多少?”
“回堡主,前年的还有近万斤,去年的有五万斤左右,今年除了要交给乔家的,我预备存个十万斤,你不是说这酒要存得越久才越好吗?”
“那你现在就去取000斤前年的酒送到水营。”“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赵河虽然不会喝酒,可这并不妨害他执行命令。
打发走赵河,武果提笔写了一封信让虎子随车队送去水营。信里除了交代胡瓜尽快将这些酒送去双江城,就是让他马上加紧楼船的建造,不知怎么的,武果的内心里根本就不相信那个什么都督会信守承诺花钱来买船。
10月5,随着新的一艘楼船下水,武果亲自登上了甲板。这是一艘经过多次修改图纸才最后定型的真正意义上的战船,除了前后甲板上各配备了带轮子的可移动式的两台床弩和两台投石机,船身两侧还各隐藏了八台固定式床弩。
平时将船板放下,从表面看就是一艘大型的商船;战时只要将船板掀起,便露出两侧各八个射击孔。每台床弩由两人控弦,一人装箭,发射的全部是匠作营统一制作的一米长、铁头木柄的巨箭。一次装箭十支,一次齐射可以发射八十支箭。最远可达150米,有效攻击距离100米,这已经大大超过了大燕水师战船上投石机的射程。
前后四台投石机因为使用了钢板,攻击距离达到00米以上。武果特意准备了两种石弹,一种是普通石头(二十斤左右),另一种是中间挖空填满了油脂和黑火yao的火弹,由引线长短控制它爆炸的时间。
在江边一处僻静的河湾里试验了武器的威力后,武果很满意,交代胡瓜尽快将先前下水的那艘楼船按照同样的规格改进并尽快形成战斗力。
武果同时要求匠作营大量生产床弩供应各营护卫队,这家伙无论水战陆战都将是威力巨大的利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