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风白那里得了这么多宝贝,岳芷凝当然是开心的,虽说有点不爽于他对自己的情意,但她立场坚定,就等他自己转过弯,倒也不是大问题。
回岳府后,她将药材都分开,那些快要完蛋的,先交给岳芷婷、司琴她们处理,那些好的先放一放,而她的主要任务,是给夜逸云配制寒毒的解药。
一帮人正热火朝天地忙着,老夫人身边的吴妈妈过来了,“大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岳芷凝头也不抬,“如果是库房钥匙的事,免谈,要么我拿着,要么把我母亲的嫁妆分离出来,让祖母自己看着办。”
没看到她忙的厉害吗,哪有时间跟那些牛鬼蛇神折腾。
吴妈妈知道她的厉害,不敢露出嚣张的样子来,“大小姐,老夫人吩咐了,请大小姐务必过去一趟,商议大小姐的婚事。”
“婚事?”岳芷婷猛地抬头,“什么婚事?苍王来下聘了?”
岳芷凝一个“爆栗”,敲在她头顶,“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逸云哥怎么可能来下聘!就算来,还用得着让祖母身边的人过来传话?”
她跟逸云哥之间的关系这样,他怎么可能会来下聘,二妹这是在潜意识里就认定了,她只能嫁给逸云哥,也只有逸云哥才敢来下聘。
至于这什么狗屁婚事,她心中也有数,昨日夜嘹已经向她禀报过,何姨娘跟着老夫人回去之后,就出了个馊主意,为她定一门亲,好把她母亲的嫁妆全都贪下来。
看来何姨娘是迫不及待要把她扫地出门啊,这才过了一夜,就为她寻好人家了,说实话她都很期待,老夫人会把她许给什么样的“好”人家。
岳芷婷揉着额头,也觉得自己是真的傻,“那大姐哪来的婚事,吴妈妈,你搞错了吧?”
昨天的事,岳芷凝还没有告诉她,难怪她不知道。
吴妈妈讪笑两声,“这……奴婢也不敢多问,还是请大小姐过去一趟,媒人都在等着呢,奴婢先告退了。”
说罢急匆匆就退了出去,唯恐岳芷凝会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一样。
“莫名其妙!”岳芷婷气乐了,“祖母不知道你跟苍王的事吗,居然还敢给你定亲,就不怕苍王一怒之下,掀了岳府?”
岳芷凝冷笑,“祖母当然不敢跟逸云哥对着干,之所以敢在这个时候给我定亲,还不是因为听到外头那些传言,所以使出这一招,来试试逸云哥的态度,有什么好奇怪。”
“传言?”岳芷婷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你是说那些关于苍王不要你的传言?”
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有了那些传言,简直不要太搞笑。
“不错,”岳芷凝起身,拍了拍手,“我还真想看看,祖母能把我许给谁,我过去一趟。”
“我陪你。”岳芷婷也起了身,随便在手帕上擦了擦手,“要是祖母敢乱来,大不了咱俩就起义!”
岳芷凝忍俊不禁,如今在岳府,已经是她们姐妹俩“两手遮天”了,还用得着起义?
岳芷凝吩咐司琴等人继续配药,与岳芷婷一起,去了老夫人的明春堂。
“……唉呀,老夫人你就放心吧,陈家绝对是个好人家,那家底,啧啧,当然当然,比不过将军府雄厚,可在京城来说,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小姐嫁过去,那绝对是吃香的,喝辣的,半点也委屈不着!”
媒婆此时正一脸兴奋,说的唾沫星子乱飞,一个劲儿说陈家的好。
何氏在旁帮腔道,“是啊,母亲,我也打听过了,陈家很是富有,虽说芷凝最近闹的不像话,可陈家不在乎,愿意跟咱们岳府结亲,这样好的人家,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就让芷凝嫁过去吧!”
老夫人十分满意地点头,“既然这样,那就两家交换一下庚贴,再挑个好日子,让陈家来下聘就是了。”
这三言两语的,就把岳芷凝的亲事给定了,要是换成别人,也只有逆来顺受,可她是谁,能“受”得下来吗?
这帮人是高兴的太早了。
媒婆高兴地一拍大腿,“可不就是这话吗?老夫人一向是个痛快人,这京城谁不知道,既然这样,那事情就这么定了,还请老夫人把大小姐的生辰八字拿来,我这就上陈家去!”
老夫人道,“不急,一会芷凝过来再说。”
她不是不想拿,是根本不知道岳芷凝的生辰八字好吗?
当年她虽然不知道蓝语蓉已经失身,却根本就不想让一个番邦女子做岳正恺的正妻,若不是圣命难违,何氏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蓝语蓉嫁过来后,老夫人各种不喜,后来发现无论她怎么刁难这个儿媳妇,岳正恺都不曾出言维护,听之任之,她就越发不待见蓝语蓉,时常挑刺,用各种理由罚跪,总之是不让蓝语蓉好过。
后来蓝语蓉怀了孕,老夫人看在那孩子是岳家骨肉的份上,倒没再刻意难为她,但也没有改变态度,对其不闻不问,孩子出生时难产,蓝语蓉痛了两天两夜,血都要流干了,才生下岳芷凝,身体没好利索,就出了定川族的事,她怎承受得住打击?
故岳芷凝的生辰八字究竟是多少,老夫人根本不知道,或许连岳正恺都没记住,应该只有岳芷凝的奶娘记得,且告诉了她吧。
“是,老夫人。”
说话间岳芷凝姐妹俩来了,进来后表情没什么变化,“祖母找我何事?”
老夫人在外人面前,当然要摆足长辈的威严,“芷凝,把你的生辰八字写下来,交给梁婆。”
岳芷凝明知故问,“要我的生辰八字做什么?再说,祖母还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老夫人哼一声,“不知道又如何,你现在写下来,交给梁婆就是,说那么多做什么。”
岳芷凝似笑非笑,“人的生辰八字是很重要的东西,我还不知道祖母要做什么,为何要给?祖母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写。”
“你——”老夫人气白了脸,这孽障,就知道忤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