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子听着两个徒弟说话。
只觉得思想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沉重。
胸口位置。
仿佛安置了一座大山。
沉闷无比。
“噗~”
云霄子吐出一大口血。
眼睛一翻。
昏迷了过去。
孔忠和刘信赶紧检查云霄子的身体。
“还好还好，师父只是体内郁结了一些气，吐出这些血反而好一些。”
刘信感到非常纳闷。
“师兄，咱们俩的实力提高了，代表着云霄洞的实力增强了。”
“师父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怎么会有郁结之气呢？”
孔忠叹了一口气。
“师弟，你仔细想想。”
“师父是从什么时候，神情开始不对劲的？”
两个人都是修炼者，翻看记忆自然如同电影回放一般。
刘信皱眉道：“师父还是对玉柱仙姑有些想法啊。”
其实，师兄弟二人搞错了。
他们俩提到玉柱仙姑时，云霄子神色大变。
主要是担心自己的事迹，被玉柱仙姑说出去。
后面更多的，还是感到后悔。
两人给云霄子渡气结束后。
不一会儿。
云霄子悠悠的醒了过来。
孔忠急切的问道。
“师父，您感觉怎么样了？”
云霄子悠悠的说道。
“这就是命啊！”
刘信和孔忠互相看了看。
他们不明白云霄子的话。
“看来仙姑没把事情告诉你们。”
“你们知道是姜云覆灭了公孙组建的天庭吧？”
孔忠点了点头。
“据说是公孙老先生恶了帝君，想要趁帝君实力微弱时，毁掉帝君。”
云霄子回答道。
“姜云毁掉天庭时，我和仙姑正在那里。”
“当时姜云就已经是天仙实力了。”
“天地限制时期啊！他就已经逆天到了天仙境界。”
关于姜云的逆天。
云霄子了解的只是皮毛。
师兄弟二人，经常向姜云请教，对姜云的逆天更了解。
如果不是姜云特意压制，他现在的境界肯定蹭蹭的飙升。
云霄子继续说道。
“在覆灭天庭后，姜云就向我提出了邀请，让我去当天庭的门卫。”
“为师觉得丢人，放弃了！”
云霄子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红色。
“哈哈哈！”
“为师放弃了！”
孔忠：“啊，这？”
他们俩最清楚不过了。
天庭里其实最不缺的，就是传承。
倘若云霄子答应了姜云的邀请，肯定能得到一份传承。
可惜云霄子为了面子，拒绝了。
与此同时。
他们俩总算明白，云霄子为什么不去天庭了。
按照帝君的性格，一旦错过，就真的再也拿不到传承了。
“这就是命啊！”
云霄子再次感叹一声。
孔忠也是轻叹一声。
他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或许如师父所言。
这就是命。
“行了行了。”
“你们师父又不是小孩子。”
“不用想办法安慰了。”
孔忠再次狗腿的走到云霄子背后，给他捶背。
“师父您的心境只要提上去，实力自然而然就提上去了。”
云霄子神色微动。
“那就给为师讲讲，你们在天庭都是怎么过得。”
……
凌霄宝殿内。
姜云修行着九转混元诀。
吞吸之间。
海量的仙灵之气被消耗。
他的修炼动静，非常恐怖。
如果不是刻意压制，现在已经修炼到金仙境界了。
“道！”
姜云故意压制自己的实力，不是因为心境的问题。
而是为了悟道！
天仙境界以下。
纯粹靠力量堆积。
说白了。
资源给够，时间够长。
即使一头猪，同样也能修炼到天仙的境界。
可是到了天仙境界之上，就得靠悟道了。
如果对道的理解不够深，境界提升上去了，也是虚有其表。
当年天地初开，鸿钧于紫霄宫讲道。
曾言，天地有大道，大道三千条，条条可成道。
但他没有明说。
三千大道，是分高低的。
举个例子。
有人靠养生功法证道。
有人靠攻击功法证道。
两人打起来，前者肯定不如后者。
至于长生的问题。
两者都证道了，肯定都是长生者。
这就证明，攻击之道是高于养生之道的。
天庭的所有传承，都有属于各自的道。
姜云的盘古传承，自然有属于自己的道。
混元大道！
这条路从未有人走过。
姜云的前途，可谓是一片渺茫。
“何谓混元大道？”
姜云细细参悟着。
当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触摸到了混元大道的门槛。
可是他并没有传给江川。
因为混元大道，只能是自己的道！
别人给的道，你根本证不了！
“何谓混元大道？”
姜云再次问道。
他回忆起自己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
村镇遭受妖狼攻击，无数村民死于非命。
姜云斩杀了妖狼。
妖狼该死吗？
不！
如果站在妖狼的角度，它杀死村民，就像姜云杀死金翅大鹏鸟一样。
都不认为自己有罪。
弱肉强食。
天地的食物链而已。
人类能吃动物，动物为什么不能吃人呢？
故此，姜云不能评判妖狼的对错。
“大道无情！”
“大道至公！”
姜云欣喜之下，感觉自己的道行提升了。
“不对！”
姜云的神色猛然一变。
他赶紧把自己刚刚提升的道行斩掉。
“这不是我要的道！”
大道三千条，条条可正道。
姜云只是发现了道。
而不是发现了他想要的道。
举个例子。
有个高中生，高考结束了，要报考大学。
医生、律师都是精英职业。
可是并不一定是这个高中生想要的。
他或许想要学习物理知识，成为一名核专家。
或许想要学习化学知识，成为一名药理专家。
总之，高中生发现的职业，有许多，但是适合他的职业，他自己喜欢的职业，只有一个！
“噗~”
姜云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强行斩掉了自己的道行，受了严重的道伤。
“呵呵，不亏。”
姜云抹去嘴角的血迹。
如果他不斩掉这些道行，继续修炼下去，那么他未来的路，将会走向歧途。
“何谓混元大道？”
姜云再次问道。
这次他要问的，是他自己要选择的道！
“爱是道！”
“舍弃亦是道！”
“神通亦是道！”
姜云微微笑起来。
“姜云，亦是道！”
他要以自己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