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收回目光,转身想要去试试鬼手,却忽然想到,前身父母还在不远的隔壁。
同一间院子,原主已经死亡,其父母应该也不会幸免。
站在原地踌躇不前,想进去看看里面怎么样,却又有点胆怯,毕竟从没有亲眼见过死人,最后再三思索,对着最东面的一间屋子,郑重的说道,
“你们放心,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这话除了明面上的意思,也有侯九明坚定自己内心想法的意思,不杀死鬼物,就无法活下去。
双方之间,从刚开始便是你死我活。
侯九明想活下去,就只能杀死鬼物。
…………
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不亮,侯九明便开始做准备。
昨天晚上一夜没睡,除了初临此地的不适应和迷茫之外,还对怎么杀死鬼物做了初步计划。
匆匆吃了一些剌嗓子的窝窝头,便提着柴刀拄着拐杖出门。
靠实力是别想单挑杀死鬼物了。
他能想到的,就只有前世影视作品内的一些方法。
黑狗血,公鸡血,桃木,柳树枝,最后还有童子尿。
前几样家里都没有,只有最后一样,随身携带,母胎单身十八年,绝对正宗的童子之身。
循着记忆,来到距离家不远的一处人家。
看着破旧紧闭的大门,抬手就敲。
“砰砰砰~”
“二爷开门,我是九明!”
“砰砰砰~”
刚敲两声,院内就传出了一阵“嘎吱~”的木门开启声,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和充满担忧的话语,
“你个兔崽子,不在家好好呆着养伤,瞎胡跑什么?”
说话间,紧闭的大门打开,出来一个须发皆白,却异常精神的老头,见到侯九明,连忙上前扶者,就往家里走。
“二爷,我爹娘去了!”
正扶着侯九明往里走的二爷,听到这话直接顿住了,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但想到村内的现状,又无奈的接受,用复杂的语气说道,
“去了也好,省得整天担惊受怕,走吧,带我过去,送他们最后一程!”他以为侯九明过来,是请他为家里父母主持丧事。
但却没想到,侯九明拒绝的说道,“二爷,我不想在继续这么下去,与其这样憋屈的等死,不如直接和那恶鬼拼了!”
还沉浸在后辈死去消息中的二爷,忽然听到侯九明这么说,明显有点反应不过来,转头看着几天没见的大哥家孙子。
竟然发现,这小子神态发生了巨大转变。
前段时间,这小子知道村子接连有人被鬼害死,并且无处可逃的时候,整个人都颓废了,选择自暴自弃。
可现在,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决心。
“难道是父母的死,刺激了小明,让他产生了变化?”
虽然不知道侯九明身上发生了什么,使得他变化这么大,但二爷还是决定支持自己的后辈,反正现在已经是最坏结果,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无非是早走一步。
“需要我做什么,你直接说,我帮你!”
“谢谢二爷!”见到二爷什么也不问,便选择了帮自己,侯九明内心一阵感动,“这就是亲情,无条件的信任!”
…………
接下来,爷孙两先是去侯九明家里,安顿了原身的父母,也就是整理了一下易容,盖上了草席,然后才开始在村中到处奔走。
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将所有事情办妥。
夜晚,侯湾村祠堂,仅剩的村民全部聚集在这里。
每人手上或多或少的都拿着武器。
菜刀,粪叉,柴刀,长棍,五花八门,样样都有。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稍微强壮的人,手上拿着柳枝编成的长鞭,以及削过皮的尖锐桃木棍。
并在触手可及的位置,放着一个个封好口子的竹筒。
这些,全是侯九明一个白天努力的成果。
刚开始听说他要反抗,那些人还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但随着一些不甘之人的加入,剩余之人似乎也想通,与其憋屈的等死,还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定能够崩掉恶鬼两颗牙齿。
于是,就有了全村人集中在祠堂的事情。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午夜。
今夜,又是一个阴天,乌云将天空整个笼罩,没有漏下一丝月光。
往常,鬼物都是这个时间出现。
今天,同样也不列外,当村中老人估算时间到午夜的时候,外面突然凭空刮起一阵寒风。
接着,侯九明就发现了如昨夜一般的绿色微光出现在村子入口。
“来了!”侯九明忍不住提醒众人。
听到这话,所有人恐惧的同时,也不由打起了精神,目光紧张的盯着祠堂门口。
“呜~呜~呜~”
入秋的冷风穿过巷子,发出一道道似鬼哭一般的声音。
将鬼物到来的气氛,衬托的更加恐怖。
不知道鬼物是根据什么寻找目标,当出现之后,就目的明确的直奔祠堂,似乎早已知道众人聚集在这里一样。
“鸡狗血,童子尿准备!”看到鬼物直奔而来,侯九明不敢耽搁,立马下达命令。
这边话音刚落,事先分配好职责的人立马拿起桌子上的竹筒,将瓶塞打开,不顾里面呛人的气味,目光死死盯着门口,等待下一步命令。
“呜~呜~呜~”
随着鬼物越来越接近,冷风的呜咽声也越来越大,祠堂内的一众老幼,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而侯九明则瞪大眼睛,看着鬼物一步步接近。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当绿光彻底进入祠堂之后,侯九明当即大呵。
“泼~”
一直高度集中的村民,听到命令,没有任何迟疑的泼出手中东西。
鸡血、狗血、童子尿,带着刺鼻的气味,瞬间如天女散花一般覆盖众人前方所有地方,不留任何空隙。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人,也紧随其后的掷出了手中的桃木棍。
哗啦啦的鸡血、黑狗血、率先命中目标。
只见本来空无一物的祠堂正厅中间,忽然白烟大冒,好似有什么东西,被高腐蚀的溶液覆盖,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
也是在冒白烟的同时,一道分不清男女,非常尖锐的惨叫声响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