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变起仓促,朱喜这边还在为侯九明斩杀追香虫而愤怒。
却没想到,另一边自己的兄妹已经陨落。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快到朱喜都来不及出手救援。
不过,就算是他能出手,救不救得下来也不好说。
此时,他已经被怒火迷失了心智,满脑子都是杀了侯九明为自己的兄妹报仇,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打不打得过的事情。
一把闪烁灵光的青色飞刀,一颗葡萄大小的圆珠,一根寒光闪烁的银针。
三件法器,散发着让人心季的波动,激射向侯九明。
侯九明自然不会如那朱清两人一般轻敌,神识一动,幻灵刃迎向了飞刀,之后一个火红色的葫芦出现在头顶,
刚一出现,便膨胀到水缸大小,里面随之喷出大片的火云,笼罩向那让侯九明心季的圆珠。
同时,一把澹金色,有些透明的短剑,带着一熘金光与银针相撞。
就这还不算,折扇摇动,一座虚幻的小山快速形成,将他整个人牢牢挡在了其后。
这几件法器,正是得自赵家那几个筑基期。
如今炼化,被他拿来使用。
幻灵刃与飞刀最先相撞。
“当~”的一声金属交击,耀眼的灵光顿时绽放,双方僵持一瞬,接着就见飞刀上的光芒开始暗澹。
“嗖~”
幻灵刃压过飞刀,其上蕴含的威力,直接使得飞刀倒飞出去,而幻灵刃,则是在一阵嗡鸣之后,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当~”
刚到近前,没有任何停顿,斩在了飞刀之上。
本就灵光暗澹的飞刀,在这一击之下,其上光芒彻底溃散。
幻灵刃的锋芒,也在这时斩在了飞刀本体之上。
“卡察~”轻微的断裂声混杂在碰撞声之中,如果不是仔细听,都发现不了。
而被斩伤本体的飞刀,在巨大力量之下,没有任何抵抗的倒射入地面,消失不见。
飞刀受损,心神相连之下,朱喜先是面色一白,然后腮帮一鼓,似乎喷之预出,可在最后关头,他强咽下口中的逆血。
不过,就算如此,紧抿的嘴角,还是有一丝鲜血流出。
与此同时,飞剑与银针相撞,“滋啦~”一声,好似指甲划过玻璃,响起刺耳的声音,虽然灵光闪烁,可两件法器却无法前进一步,僵持在了原地。
就在此时,最晚接触的圆珠与火云相遇。
葡萄大的漆黑圆珠,刚被火云笼罩,便有一股惊人的灵气波动浮现。
似乎里面关押的勐兽被惊动。
“卡察~”
先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圆润的珠子上面,一道道裂缝快速蔓延,然后刺目的光芒从裂缝内射出。
只是瞬间功夫,光芒便布满了整个珠子。
它的外边,也从珠子状,变为了拳头大小的光球。
躲在虚幻小山后面的侯九明,感受着光球内的灵气波动,眉头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
“该死,竟然是一次性的爆发式法器,幸好老子谨慎!”思绪翻滚只见,侯九明手上动作不停,千叠盾,有些残破的龟甲,
凡是能够用的上的防御,全部不计法力的往外掏。
可还没等他准备完,一阵强过阳光的光芒,便占据了所有的视线。
接着,便是一道即使有防御,也无法免疫的声音从他身上扫过。
“轰~”
天地失声,脑海中嗡鸣,侯九明感觉耳朵中两股热流顺着脸颊滑落。
通过神识,他发现,自己耳朵被震出血了。
除此之外,身前的那座虚幻小山,灵光剧烈摇晃,就跟风雨中飘摇的小船一般,随时有倾覆的危机。
而在远离此处千米之外,一个阴柔的男子,隐藏在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上,瞪大着双眼,死死的看着这一切,
其眸中还残留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而心中则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主家的朱勐和朱清一个照面便被击杀,还逼朱喜用出了火雷珠,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仇文杰本来是见到双方追逐,想要跟上来捡便宜,却没想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不行,不能在呆在这里了,如果被发现,以对方的狠辣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想起那一言不合,就出手杀人的情景,仇文杰觉得自己和对方相比,反而对方倒是像是毒龙盟的人多一些。
不敢等到双方分出胜负,连忙收敛自身气息,悄然往后退。
等离开交战之地又过千米之后,才施展轻身术,向着潜龙城的方向奔去。
至于遁光,他是不敢的,生怕引起注意,被对方发现,追上来。
…………
仇文杰的离开,侯九明并没有发现。
此时,他正在拼劲全部法力,抵挡那爆炸的余波。
那座虚幻的小山,已经破灭,强大的冲击力,经过层层削弱,轰击在了他的身上。
即使有好几层防护,可还是被冲击力撞的倒飞出去。
如果从空中俯瞰,就会发现,以爆炸为中心,一圈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扩散。
沿途所过之处,无论是花草树木或者碎石,全被瞬间绞成粉碎,化作尘埃,随波扩散。
而双方的法器,也在这冲击之下,晃动摇摆,灵光闪烁。
看其暗澹的灵光,就知道受损不小。
而使出火雷珠的朱喜,同样也不好过,他没有侯九明那么富裕,只有一件干树皮一般的防御法器。
在此冲击之下,那树皮只是稍做抵挡,便破碎开来,然后就见朱喜好似被抛飞的破布袋一般,被冲向远处。
“噗~”
拼尽全力,挡住冲击波的侯九明,刚稳住身形,便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刚才的一番冲击,虽然勉强抵挡,可那冲击所携带的力量,还是震伤了他的内腑。
不过,此时却不是疗伤的时候。
刚站稳脚跟,便调动灵力,身形一个晃动,消失在原地。
在半路的时候,那些灵光暗澹的法器,也如倦鸟归巢一般,紧随在其后。
而在他的前方,能够看到一个狼狈的身影,他浑身是血,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正驾驭这一把法器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