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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陈韫之心道:真是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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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龙匆匆忙忙的来,又匆匆忙忙的走。

萧钦之盥洗完毕,与徐邈就着三两小菜吃早餐,忽见胖老八莽莽撞撞闯进来,急道:“四哥,刚张庸谴人来报,说他们要推迟两日。”

“最好不过了。”萧钦之脑子一转,大概就知道了是什么事,此去无锡搞钱,两日是最起码的,不禁笑道:“早餐吃了没?”

“哪还有心思吃啊,四哥,这事这么大了,不和家里说说?”胖老八昨晚想了许久,原以为百万赌局已经是天花板了,没想到在四哥这里只是开味菜,胖老八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顶不住了。

“这点小事,说个什么?放心吧,一切有我。”萧钦之打着包票,淡定道。

“四哥,我——”胖老八实在是担惊受怕极了,关键他不知道萧钦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没底。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把你表哥叫来,他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萧钦之不动声色的布局。

“对啊!”胖老八眼睛一亮,急呼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前一阵子还让我去找他呢。”

于是乎,胖老八随便扒拉了一碗粥,兴冲冲的回房提笔就写,言及他在吴郡开百万赌局,一阵疯狂吹嘘,末了,让戴宗速来吴郡,他们表兄弟一道,联手搞一波大事情。

“刁骋、颜淋与戴宗现在来,会不会早了?”徐邈问道。

“戴宗不会自己来的,他通知刁骋、颜淋还需要些时间,等他们一道来吴郡,怕是七月中了,时间刚刚好。”萧钦之算计道。

“钦之兄,你说张庸何时与我们提更改文比规则?”徐邈又问道。

“就他们四个傻逼,还比个什么?等着认输?我推断,这一场赌局之后,张庸应该能发现一些端倪,届时他要么把贺损推到前头,要么联合贺损一起先对付我们。”萧钦之深谋远虑,目光犀利。

“依我对张庸的了解,此人有小智,无大谋,他不会联合贺损的,应该会将贺损推出来。”徐邈断言道。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张庸想躲后面,我偏不让。”萧钦之蔑笑道。

“坐庄的人选,你定好了么?总不能还是你家老八吧?你是要下场文比的,最好与你萧氏撇开关系。”徐邈思虑道。

“笨啊,仙民兄,不是在来的路上了么?人大老远从京口来,总得给他们一点好处吧?你想想,千万巨钱坐庄,任由吴郡人士买谁赢谁输,这等出风头的大事,怕是要传遍整个南方,说不得建康都会收到消息,坐庄者舍京口刁氏,谁能更恰当?”

“对啊,哈哈哈哈——如此甚好,我们就专心文比,不过,钦之兄,陆俶的书法真不是吹嘘的,我父与我说,江左年轻人中,除了王献之,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

“要说先前我还没把握邀到王献之,如今倒是有不小的把握了,容我卖个关子,仙民兄,你就看着吧。”萧钦之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不由得想到了陈谈之。

陈谈之,谢玄,傻傻不分清楚,嘿嘿嘿嘿.......萧钦之笑的很诡异。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边话音刚落,另一边陈谈之就着急忙慌的冲进来,惊呼道:“萧钦之,我听说你家老八昨晚赢了百万钱,还是赢的陆、张、顾、朱的,胆儿可真大啊。”

“赌桌上的事,输赢自负,再说我也不知情,等会儿,我说说我家老八去,太不像话了。”萧钦之杵眉,一副气恼的样子。

“你没出手?”陈谈之狐疑道,胖老八是个什么德行,陈谈之也算了解,要说这件事萧钦之没出手,根本就说不通。

“昨天我与令兄下棋对弈,后我有与仙民兄熬夜读书,哪里会知道那些事呢?”萧钦之装的无辜。

“谈之兄,我做证。”徐邈自荐道。

陈谈之的目光在萧钦之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虽然很怀疑,但又说不出个道道来,只好说道:“我阿兄在等你练曲呢,我与仙民兄对弈,刚想到了一招,你先去,待我胜了,稍后就去。”

萧钦之心里一咯噔,终于等到了独处的机会,这个跟屁虫终于滚蛋了,此时需要徐邈打掩护,对着徐邈说道:“仙民兄,莫叫谈之兄小觑了,丢了面子,我可要笑话了。”

“对弈又不是嘴上说说,刚好,这几天于棋道略有小得。”徐邈也激出了脾气,家世没的选,但才华上,他绝不认怂。

如此,萧钦之拿着笛子,往村后小树林赶去,走至半路,蓦的就停止了,迟疑了,回想起这一路相知相识的历程,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世事浮浮沉沉,生死之事,孰能难料,惶惶白头,再回首,已是青灯枯槁,届时,未免会悔恨曾经错过了,人生如能得一知己,已是万幸之事,倘若是一红颜知己,更是难上加难。

萧钦之心中纠结,差距的鸿沟,让一向自信的他,感到了不自信,无力,生怕戳破了这层窗户纸,道是大梦一场。

这片小树林,恰是一片白桦林,笔直的干,晨风一吹,“哗啦啦”作响,恰时,悠扬的笛声随着晨风起舞,一曲《长清》,让萧钦之眼前仿若换了一副天地。

心随意动,一旦有了想法,心也就不受控制了,往日的韫之兄就只是韫之兄,但此刻的萧钦之,已然想到了她长发飘逸,步摇生辉,衫群瘦腰的绝美姿态,真的美极了。

《长清》毕,萧钦之缓了缓神,提步走向了小树林,踏着青葱小道,转弯,忽见一座五角木亭,垂下的白色帷幔里,露着一个若隐若现的清瘦身姿。

“怎就迟了呢?”陈韫之俏目侧视。

“早上,赵云龙来说了一些事,耽误了会儿。”萧钦之走入亭子内,坐在了常坐的地方,对面即是陈韫之。

兴许是今日的风大了些,兴许是没有了陈谈之在一旁插科打诨,兴许是萧钦之此刻心里藏着事,即便是吹起了了然于胸的《长清》,也不免被心细的陈韫之发现了一丝端倪。

“怎么了?”陈韫之问道。

“我担心你知道了昨晚赌局的事,说我呢。”萧钦之心事重重,找了个借口。

“我虽不知你全盘计划,但我想,你必不是为了赌而赌之人。”陈韫之看着局促的萧钦之,心想:“这个呆头鹅,还是头一回这样呢!”

萧钦之依靠着栏杆,看向了别处,心想:“真是聪明呢,一点就透,而陈谈之这个傻小子,几句话就能蒙混过去,可你既然如此聪明,怎就看不出,我已经看出了你是女儿身呢?是了,人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便是你也不例外,不也常常耍女儿家的性子么。”

念及此,萧钦之不免想起了在一起的种种,想起了京口的湖心亭,想起了太湖夜游,想起了吴郡夜行,忽然就尴尬了,当着本人的面说本人的坏话,也是没谁了。

“我近日胡乱瞎想,凑巧得了一段旋律,你听听看。”萧钦之转念道。

“好!”陈韫之放下了竖笛,美目温润的看向了对面。

萧钦之拿起了竹笛,吹起了《画心》,花雨飘飞波光碎,青山隐隐柳丝帏。笛声飞来由天籁,轻触客心珠泪垂,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画虎画皮难画骨,画人画面难画心。

一曲简短忧伤的《画心》奏毕,萧钦之从曲中走出来,放下了笛子,怔怔看着陈韫之,似是在问,韫之兄,你呢?

陈韫之沉浸于曲中,能感到到曲中浓浓的悲意,却是有些不解,联想道今日的萧钦之有些怪异,心想:“莫非这个呆头鹅遇到过不去的事了?”

“钦之兄,你——到底怎么了?或与我说说,能替你想想。”陈韫之正色道。

“秦汉年间,都尉王生率王家军在西域与沙匪激战中救回一绝色女子,并带回江都王府。对方为九霄美狐小唯披人皮所变,其皮必须用人心养护.......”萧钦之没有回应,转而说起了《画皮》的故事。

萧钦之说的传神,九霄美狐小唯披人皮所变,她与王生、佩蓉之间错综复杂的爱情故事,在娓娓道来中,逐渐展开。

陈韫之听的入神,至最后,终于明白了过来,小唯披着人皮伪装成了佩蓉,那么自己呢,则是披着人皮伪装成了陈韫之。

“终于被这个呆头鹅知道了,应该是前几日的夜行了,有过肢体接触,被他发现了。”陈韫之急抹过脸去,脸上起了一丝绯红。

蓦的,陈韫之不禁来气,心想:“那小唯是披着人皮的妖,是害人的妖,我又何曾害过你?呆头鹅,气死我了。”

陈韫之回过头来,美目直视,抿嘴撅唇,唇角上扬,露着一丝女儿态,质问道:“钦之兄,可是读书读的烦了?”

“没有!”

“可是练曲练的烦了?”

“没有!”

“可是每日对弈烦了?”

“没有!”

“可是有婚配了?”

“没有!”

“如此说来,倒也还好,不似那害人的小唯,让王生受了苦与累,还丧了妻。”陈韫之抿嘴含笑,轻吐舌兰,凝眸道:“钦之兄,编的一手好故事啊?”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真得到了真相,萧钦之更加的局促不安了,此时还不知陈韫之的心意,支支吾吾道:“我......我......我看杂书看来了。”

“是哪本杂书?”陈韫之凝视,步步逼近。

萧钦之闻到了熟悉的兰花香,心不但没有安定,反倒是愈发的慌乱了,因为他实在是太重视了,越是重视就越是怕失去。

“我——编的,对不起。”萧钦之诚恳道歉。

“哼哼,那就好,不过故事倒是不错,就是不合时宜,切莫让外人知道了,免得惹了笑话。”陈韫之恢复了原样,还是那个模样,又不是那个模样了。

萧钦之大喜,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咧着嘴笑道:“好,我保证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故事。”

陈韫之嗔了一目,恼羞笑道:“是第三人。”

萧钦之笑着挠了挠头,傻乎乎的说道:“对!是我糊涂了。”

“陈韫之浅浅含笑,宛若兰芳绽开,心想:“真是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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