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伯庸最终带着海渔和张昭回江城去了。
没去巴州城里吃饭,而是直接回江城。
他算是领教了陆飞的软刀子了,这些年,还没几个人能让他如此狼狈过。那个年轻人,或许没有陆龙那么有文化、有教养,但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海伯庸心里不禁对陆飞高看了一眼。
陆飞不肯跟着回江城,海渔伤心欲绝。海伯庸只能安慰,说以后慢慢来,总有办法让那小子回心转意的。
张昭一边开着车,一边思量着说道:“老板,那小子不识抬举,无非小农思想作怪。他现在在巴州做着小生意,日子还混的下去,就不思进取。既然如此,不如给他找点麻烦,他的生意做不下去了,自然……”
海渔在海伯庸的安抚下,情绪好了很多,理智告诉她阿龙已经没了,可是她一看见陆飞就觉得阿龙还活着,此时听了张昭的话,不由的狠狠瞪了张昭一眼,生气道:“不许为难他,毕竟他是阿龙的哥哥!”
张昭哪里敢得罪海渔,赶紧讨好的说道:“小姐,我这不是帮你出主意嘛!”
海渔更生气:“去你的馊主意!”
张昭马屁拍在马蹄上,不敢再说什么,赶紧专心开车。
海伯庸没有做声,默默的思考着。
陆飞不仅没有跟着海伯庸去江城,还将海伯庸气走。陆大有气急败坏,抓起扫帚追着陆飞要揍他。
陆飞自然不肯站着挨揍,逃也似的驾着皮卡车向巴州城驶去。
陆大有跟在车屁股后吃了一程灰,回到家里口中还在大骂:“不争气的败家子,大富大贵你不要,好好的媳妇儿你不要,你敢回来老子打断你的腿……”
倒是罗慧劝道:“小飞也没什么错,毕竟他不是小龙!”
陆大有固执的说道:“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外人谁分得清谁是谁?不就一个名字吗?有什么大不了,非倔的像头牛!”
罗慧道:“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陆大有呸了一声,道:“他能有什么想法?就他那样,一辈子窝在小县城能有什么出息!”
说着摇头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罗慧劝说了好一阵子,陆大有兀自生着闷气。
陆飞进了巴州城后,先去找王叔还车。他给王叔包了1200元唐币的红包,王叔说什么也不要,还安慰道:“你家里发生那样的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车借你两天怎么了?还给钱,那不是太见外了吗?”
陆飞道:“王叔您能把车借给我就是帮了我大忙。”
王叔名字叫王三通,老家也是龙首山人,离陆飞家不远。虽然前两年在城里买了房,但还是正儿八经的老乡,平日里对陆飞挺照顾的。
王三通坚持不肯收陆飞的红包,陆飞无奈只好偷偷将红包放在座椅下面。
每个人都不容易,王三通就是靠这皮开车拉货赚钱。人家客气,陆飞总不会占人家便宜。
从王叔那里离开,陆飞回到自己在巴公路的小店,打算补下瞌睡。连续两天两夜没睡觉,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他的小店叫“飞龙商行”。
名字很俗,取自他和弟弟陆龙两人的名字。主要经营土特产如茶叶、天麻等,也卖一些时鲜水果。
小店有两间房子,前面是门面,后面是库房。库房里堆满货物,又放了一张单人床,显得很拥挤。
原主平时都住在库房里,三五天才会回老家一趟。
重生后,陆飞还是第一次到自己的小店。两天没开门,地上、茶台和柜台上都有少许的灰尘。陆飞是个爱干净的人,虽然很困了,还是先动手打扫卫生。
一阵忙碌,小店内又窗明几净。
陆飞舒心一笑,“我这也算弃政从商了,从此以后就要先在这小店里混生活了!”他感慨一阵,正准备关门补瞌睡,一位衣着华贵、身材婀娜的美妇走进店里。
“小陆,这两天去哪里了,怎么没开门?”美妇很随意的问道。
美妇叫黄冬,是陆飞的房东。
黄冬平时对陆飞还比较照顾,就是有点话痨,一聊起来没完没了。陆飞不禁有些头疼,看来一时半会儿也补不成瞌睡了。只好强打精神一边请黄冬坐下,一边烧水泡茶,说道:“这两天家里有事,所以没有开门。”
黄冬“哦”了一声,目光随意的从陆飞脸上扫过,惊道:“哎呀!小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陆飞腹诽,两天两夜没睡觉,脸色能不差吗?
不过,这些事儿他犯不着和黄冬说,岔开话题问道:“黄阿姨,您今儿怎么有空来我的店里坐坐?”
黄冬挥了挥葱白的手,带起一阵香风:“去去去……叫人家阿姨干什么,平白的把我叫老了,都给你说了好几回,叫姐,叫姐亲呢!”
陆飞一阵尴尬。
刚好水开了,陆飞泡了茶递给黄冬,说道:“黄姐,喝茶!”
黄冬展颜一笑,眸子闪亮,“小陆的嘴真甜!”
陆飞笑了笑,没有接话。
见陆飞澹然,黄冬一笑,美艳的红唇动了动:“小陆你是不知道,姐的嘴也甜着呢!”
尽管陆飞脸皮不薄,也不禁脸上微红。
黄冬格格娇笑,她就喜欢调侃陆飞这样的小伙子。笑了一阵,自顾的像打开了话闸一样,和陆飞聊起了家常,说到高兴的时候,还时不时的拍拍陆飞的肩膀,样子十分亲昵。
陆飞可惨了,上眼皮跟下眼皮早就在打架,还得忍着不打呵欠。
两人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黄冬才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又突然站住,转身说道:“光顾着聊天,正事差点儿忘了!”
陆飞巴不得她快走,说道:“不好意思,耽误您的事了。您有事先忙!”
黄冬笑道:“我的正事就是找你啊!”
“啊?”
陆飞愕然。
黄冬道:“小陆,你的房租月底就到期了,这两天把房租续一下。”笑了笑又说道:“我其它门店租金都是每年涨百分之五,你的就不涨了,还是一年十二万吧!”
说完,黄冬踩着欢快的步子离开。
陆飞头又大了,马上要交十二万房租,可他手里的钱才四万多一点。
还差一大截!
这么短的时间从哪里去搞八万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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